恬静的微风,
从湖面上吹来,踏过荡荡的水面。
在金鹅湖边游乐场的旗杆上,飘拂着那些旗帜:那些黄色旗,那些蓝色旗,还有那些红色的祖国的五星旗帜。
这些风,这些凉凉的含着水气的风,也飘拂在那些酒醉的,流浪人的大裤脚上,他们正从闷热的蜗居出来,在静的柏油路上蹒跚着大步,倘徉归去。
这些风,锐利的风。轻轻地也吹散着几十处、几百处从烟筒里喷出的滚滚的浓烟,这些污损了皎皎的星空的浓烟。风带着煤烟的气味,也走到那些震耳的机器轧响的厂房里。
整千整万的劳力在这里消耗着。血和着汗,精神和着肉体。呻吟着绝叫着,愤怒着忍耐着。
这些风,静静的的柔风,爬过了一些花园,飘拂着墨绿的树丛,飘拂着七月的花朵,又爬过了凉台,蹿到一些娇羞的闺房里。一些脂粉的香,香水的香,女人的香。
在街头巷尾,
透着红灯光的玻璃门面房里。
纱厂的、丝厂的、铸造厂的,其他的一些厂主们,所有白色的、黄色的资本家和买卖家们,老板和公子们都在这里袒露了他们的丑态。
红色的酒杯,在善于作用点钞机与计算机的手上。在充满了色情的脑子里,在红色的灯光里,倾倒在躺着的,诱惑的滑腻的胸脯上了。
深夜,横山海岸的灯光一样璀璨。
码头上的那些苦力们,那些在黄色的电灯下,掮着、推着粮食袋,煤炭车,在河堤上,在鹅石路上,一趟,两趟,三十趟,无休止地走着。手脚麻了,软了,风吹着他们的破衫,吹着滴下的汗点,然而他们继续走着。
风和着烟气,和着冷气,和着乡村的香气。
在金鹅湖与茶马山之间漂染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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