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换了几季,太阳直射点停留在了南回归线,氟磺酸被淹在心底,龙门专题也会枯败。寒冷的西北偏北,山峦上的野花早已不再盛开,而你也会一直离我那么远。
莎士比亚在他的十四行诗中曾写道“同归于灰烬”,这是一种绝望的浅唱,刹那间犹如春暖花开变成了漫天飞雪三尺生寒。两千多公里的距离会让情谊变淡,你的身边会出现不同却可以长久陪伴的人。于我始终不会努力去做一个讨喜的人,不会在自己的圈子里过得风生水起再会心地微笑。我记得你曾在信中这样写道:如果生活就是我们想要的生活,那我们还看得清脚下的路吗。可是你却忘记了励志的话讲来总是一厢情愿的,还是会嗔怪做不到潇洒。
在过去的日子里,最好的运气就是遇见新概念再与你结缘,接触新概念的时间其实也不长,十五届到十八届,有我对它的情结,可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而已,目睹着一场又一场与我无关的花开。去年今日我完成了一篇称不上小说的小说寄到了上海,文章的名字是《浮水沉音》,一篇主观情绪浓厚的小说。而你在与我相对的方位,在截稿的前一天晚上完成了四千多字的文章寄了出去。这是我们的梦,渴望梦境中出现过的情景重现在现实之中,杳长的等待过后,便听见了梦碎掉的声音。上海始终与我们隔着千山万水,有着如今依旧跨越不了的高度。
感谢新概念让我遇见了一群朋友,他们分散在天南海北,中学大学,一生中或许都不会有交集的人相遇了,内心的恐惧与孤独也被分享。我开始明白孤独虽然是一种荒凉的病症,但孤独也是温柔的,能让你更加了解自己的诉求。鱼玄机说:门前红叶地,不扫待知音。而我终于与遥远的知音重逢在了文章中,文字携带着情谊让我们彼此相见。
在所有逝去的风景中,有凄婉的哀惜和不愿错过的花开,在浩瀚飘渺的世间,我们惟一可以做的只有永不回头的往前走,还能回去吗,一定回不去了。子午剧社的宣传语我一直很喜欢,有一份割舍不掉的情怀在。“子午为凭,经纬为证,我们一直在努力”。 虽然想呐喊的永远不是想要将出口的部分,但还是该呼唤追求与梦想。
我一直不愿再提及的便是江南之约,曾近信誓旦旦地讲过会到达江南,会如期赴约,现在是间隔两千多公里,探寻不到你的目光。你本可以在距离家乡很近的地方上大学,去过自己熟悉的生活,而不是如今发来短信对我讲每天掰着下巴往下咽,我很难过不能陪着你,惟一能做的也只有难过而已。你进入到了光怪陆离的应用物理系,我知道你是有多适合汉语言,这一切却是我们改变不了的。我在中文系,你比我还要欣喜,时常告诉我要带着你的那一份坚持努力下去,在所有认识我的人眼中好像我选择而最后落在汉语言上便会顺风顺水下去,可是我想说,知音还在天涯散落,孤独的旅程是永久的岑寂。我想你会懂,正如伯牙遇见子期,高山流水才会情韵依依,而如今你在江南,我在西北,情绪都讲不出。
还是没能放弃新概念,这是你我可以重逢的机会呀,去年今日你在深夜写稿,当时是兵荒马乱的高三,如今的人物变成了我,深夜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摸索敲击着键盘,追赶比赛的末班车,而你却不再陪我写稿,只是发来了你去年的动态以及鼓励之类的话。终于写出了我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篇小说,三千字不长也不短,所有的情愫积淀在其中了。对于很多人而言的自招保送与我又有什么呢,有人问过我参赛的目的,我只写了八个字来回答:无关盛宴,只为遇见。而我还会这样浮沉下去,或许三年又或许四年。
有时候还是会恍惚此刻是坐在高中时模考的考场上,身边都还是熟悉的脸庞,抬头间会错愕惊觉他们的陌生这些也只是无关痛痒罢了,该如何自处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远方的你,未来的自己,一定要坚挺。中元明月会将所有的离合补全,横亘东西的会是短小的曲线,我们会取得圆满,我们终将一日会相对着告诉对方,今晚月色很好,我在想你,而你就在我身边。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的,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有些生命是要为爱情死的,而有些生命是为月亮死的。”
“为什么要离家,因为人和蒲公英一样。”
“你的名字是一生所爱,你是生命里的一种绝对。”
你在诗中写道:人如参商朝暮始相离,把酒东风,遥祝千里,瓢饮祭江湖,莫道归期。漫长岁月过后不再只是参商不见,而是此生长情陪伴的并肩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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