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泉水的母亲张淑云的弟弟张义结了婚,真是天大的喜事,心里像一块石头落了地,老父母有人照顾,心里踏实,自己有了侄女,心里高兴,张家后继有人。
李小沽是我的家,清寒的家,为了孩子,我又该回去了,心里酸了起来,来到院子里,面对苍天说:“青山啊?我好苦啊!你在那边也很孤独吧!孩子大啦,我们回家了,我和孩子在坟前看你,”泪水流下来。
一九五七年春,淑云带着儿子,谢过大张各庄学校张老师。弟弟张义用社里的马车送二姐姐和外甥泉水回李小沽老家,
半生孤单半生愁,好像风筝落荒洲。
路漫漫,难当头,农业社里渡春秋。
一路上,弟弟张义泪水在流说:“二姐,你回家要注意身体,要照顾好泉水,在农业社里少干一些活,有困难找弟弟啊!我离不开二姐,二姐不必发愁?等泉水大了就好了。”伯泉的母亲流下眼泪点着头。
大张村后的有一片高地,哪里有一座象山一样的古坟,高高的巴根草没过漆盖,像绿色的头发长在坟头上,数十棵搂不过来的高大杨树站在古坟周围,哗哗作响。无数只喜鹊在树上喳喳的叫,和小喜鹊玩耍,在一起欢乐。在树下,在古坟前,有一块高高的石碑,“孤女坟”字清新可见,坟前有一个石桌是摆放供品的,石板光滑干净,是人们劳动之余休息的好地方,是李小沽通往大张各庄必经之路,泉水和母亲每逢路过的时候,都在这里休息,泉水在墓上爬上爬下,採下那些长长的巴根草,叫母亲紮小人梳辫子。。今天又路过这里,泉水母亲摆手叫弟弟张义停车说:“泉水,妈妈今天给你讲这孤女坟的故事,说来话长,在唐朝年间,你姥家村里有一个小伙子叫李清,本村一个春晖姑娘爱上了他,李清父母家里很穷,全家人给大户樊世举做工维持生活,李清在樊世举家和樊世举儿子一起玩耍,樊世举看李清聪明伶俐,到也喜欢,就叫李清和儿子樊虎一起读书。两个孩子都很用功,通过乡试,考取了秀才,举人,二人想一起进京赶考,那时节考取功名在西安,路途很远,要走很长时间,樊虎的父亲说啥也不叫樊虎去。李清说服了父母亲,男儿志在四方,尽忠于国,孝敬于民。李清的没有结婚的媳妇春晖姑娘也要跟去,春晖姑娘的父母那里同意,父母答应自己的女儿不在嫁人,永远等待李清,李清和春晖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春晖说,我要等清哥三年,三十年,就是死了也在这里等你。说完,在衣袖里掏出自己写的诗说:“清哥,你看,小妹的心愿。
望君归来功名取,家乡故里再相聚。
鸳鸯戏水成双对,鸿鸪飞翔在清宇。
李清也在衣袖里,掏出了一首诗递给了春晖。
君思妹,妹思君。骨头断了还有筋。
正气在身心无样。亲手掀开头上巾。
终身不娶第二女。愿妹不要再嫁人。
李清和春晖,含泪而别。
春晖等啊等啊,十年过去了,站得高,看得远,春晖天天背土垫高,站在高高的土堆上,等待李清哥哥回来,看啊,盼啊,十年来一天天垫啊垫啊,垫成了这座土山。忽然,春晖不见了,人们找啊,找啊,哪里也找不见,春晖的父母在这里哭啊,哭啊,止不住的泪水,忘不了的女儿。有一只白狐来到春晖父母亲面前含泪跪下,陪伴春晖的父母亲,春晖父母亲离去时回头再看,无有踪影,心里呐闷,是不是女儿变成白狐。老夫妇盼儿,天天来这里等,白狐天天陪伴。一日,老夫妇来了,不见白狐,抬头一看白狐就在山顶上,白光四射。老夫妇爬啊,爬啊,到了山顶,白狐已死,老夫妇哭声不止眼泪流成河,就是你姥家的箭杆河。老夫妇用手刨啊,刨啊,掩埋了白狐,后来,老夫妇也不见了,人们看见白狐和老夫妇在玉皇大帝的天宫做了神仙,这座土山天天长,大张各庄周围的土地天天增高,大水不能侵,大雨不能涝的好地方,大张各庄年年丰收。秦王李世民率将征东,在宝坻操练兵马,练兵场低洼,无法屯兵,修建新城,无处取土,李世民来到大张各庄,一望这里有土成山,李世民欢喜,在大张各庄以西取土,修建新城,带领官兵亲自运土,感动玉皇,天女一夜搬走大张各庄以西的黄土,形成了现在的秦湖,春晖为李世民建城立了功劳,人们为了纪念春晖,在这里立碑叫狐女坟,不知那个年代又叫孤女坟,其说不一。后来,李清和春晖都被神仙救走,在深山学艺,为秦王李世民征东时立了战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李世民胜利回来,李清夫妇就留在秦城建设家园,修了西大寺,在秦城的中心修了秦王庙。
母亲讲完了故事说:“泉水,这个故事,你要记住,做人要有志气,忠贞与民,尽忠于国。”泉水说:“妈妈我记住了,人要有志,雁过有声,我要努力学习,我要报效祖国。一心一意为人们办事。”泉水母亲淑云笑了,我儿长大了,对着孤女坟拜了一拜。张义赶车,泉水的母亲和泉水回到了自己的家李小沽。清静的家,让人伤心的家,泉水的母亲真想大哭一场。看着弟弟和儿子忍着心痛,抱了柴火烧了炕,让冰冷的屋里暖一些,吃过午饭,泉水的母亲,泉水的老舅张义,在一起收拾屋子,天黑了张义才赶着马车离开了二姐,张义流泪了,泉水的母亲流泪了。泉水看着老舅,看着流泪的母亲哭着喊着:“老舅你要来看我,看我的好妈妈!”泉水母亲为儿子擦着眼泪说:“老舅听不见,一定来看你。泉水为母亲擦眼泪说:“妈妈我长大了,我一定照顾你,我一定不离开你,我是您的好儿子。”淑云拉着泉水的手回了家。泉水的母亲,看着儿子心碎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止不住泪水流下。艰难的路要自己走,我要付出我的心血把孩子培养大。明天要送儿子上学,要为儿子缝制一个新书包,夜深了来到供销社,敲开门说:“我要买毛巾。”售货员说:“二嫂,夜间十二点了,还买毛巾干啥?”泉水的母亲说:“我要为儿子做书包。”售货员说:“二嫂子,为儿子你真的费尽了心血,好母亲啊!”泉水的母亲一夜没睡,为儿子缝制好书包,整理好衣服。清晨,吃过早饭,带着泉水来到学校,樊老师的说:“泉水,你回来了,老嫂子,把孩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泉水的母亲说:“谢谢樊老师,您就多关照吧!”泉水的母亲没有回家,来到泉水的父亲坟地,默默地告诉他,我们回来了,儿子去上学了,孩子长大了,很懂事,你就放心吧!露水湿透了自己的衣衫,她不知道凉,是因为她在自己的亲人面前说了要想说的话。泉水的母亲没有回家,来到农业社。大家看到泉水的母亲都高兴的围过了,有的叫老嫂子,有的叫二姐,都亲热的问好。后来,大家还是推选了泉水的母亲做农业社的组长,带着社员到地里去干活。
在学校里樊老师很认真考察泉水的各门成绩。看到泉水的各门成绩都很好,笑着说:“泉水再加把劲吧,眼下高级小学就要考试了,晚上不要回家,我在细心的教你。”泉水说:“老师我要回家,妈妈会不放心的。”樊老师说:“我已经告诉你妈妈了,你就好好的学习。”在煤油灯下,樊老师细心的为泉水辅导功课,辅导完了作业说:“泉水我送你回家,去见你的妈妈,刚要出门,泉水的母亲就来了,樊老师说:“老嫂子,以后不要接来了,我给你送去。”泉水的老母亲说:“谢谢老师,泉水可不要忘记老师啊!”樊老师看见泉水和母亲离开了学校,看到了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心酸的落下泪水。功夫不负有心人,泉水升入了高八堼小学,其他三十人落了榜。
高八堼小学只有五六年级,两个班,坐落在张台村东,是由大庙改成,高大的庙宇,翠绿的柏树,秀气的配房,周围的参天大树,安静祥和,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是乡政府就把庙宇改建了学堂,校名叫高八堼小学,有十一个村的学生来到这里学习。
开学的第一天,妈妈带着泉水去上学,亲自为儿子背着书包,来到学校,李小沽离高八堼学校有三里路,两面是高粱地,还有一片墓地野草丛生,心里看到这样的环境,很不放心的说:“泉水,明天上学我来送你。”泉水说:“妈妈,不用送了,我和同学杨福玉等一起去就行了,妈妈,我大了,你就放心吧。”妈妈说:“不行,妈妈一定去,到哪里看看,我才放心。”泉水和母亲一起来到学校,见到了老师,文质斌斌,看到教室,宽大亮堂,放心的和老师告别。
第二天,妈妈找了杨福玉几个同学和儿子泉水一起上学,泉水的母亲看着远去的儿子,心里放心的笑了。泉水的母亲很愉快,泉水自己的儿子,可以离开了自己的家门了,泉水长大了。就这样天天为儿子做饭洗衣,又去劳动,看着孩子上学一天一天长大。如果是风雨天,就去接上几步,这真是,
孩儿离不开娘,瓜儿离不开秧。
儿女连着娘心,血汗育儿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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