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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这样吗?(给你的信)

时间:2006/8/30 作者: 井之绚景 热度: 91261
                                         真的是这样吗?
  高一有着淡淡的迷惘,淡淡的憧憬,也有着淡淡的狂野,却不知又有着那么一种情感淡淡的牵引着我,整夜让我噙着泪花入睡。真得是这样吗?
  泪花儿不知道我的心,却硬是要在我眼眶里跳这忧伤的华尔兹,宫廷式的华尔兹,圆形的运动,小幅度的旋转,对吗?就像你,现在的你,虽然你离原来的点越来越远,但你终究会转回来,然后再以你自己的独门舞步来展现你固有的本性,对吗?我希望是如此。
  你真让我琢磨不透,你给了我千万种情感,也许这是好的,但情感过多,个个错综复杂,个个都在周围喧嚣,这是一种负担,我其实可以将它卸下的,我能肯定这一点,但我不敢相信,但我卸下时我和你是一种怎样的尴尬,也许你不会,尴尬的只是我自己。
  其实,你不是我第一个这样的朋友,在两年前,有一个另我陷入空前欢娱空前狂野而后又空前绝望空前矛盾的朋友,那时候,我感觉我失去控制,我的生命是属于她的。她是个降级生,在教室最后一个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她,包括我在内。那天清晨,我们组打扫公区卫生。她被分在我的组里。由于放了几个星期的假,纸屑能扫干净,却堆积了很多尘土,不能用扫帚扫进垃圾筒里,必须用手捧起。他们一个个都不情愿的走开,谁也不愿意干这等脏活。做为组长,我义不容辞地蹲下身来,一捧一把灰,放进垃圾筒里,嘴里很淡的说:“愿意留下的就留下,其余的都回教室吧,早读课开始了。”簌簌的,我听见扫帚在地上拖着发出声响,我手撑在地上,聆听着,让我感到飘渺的声响。突然另一双手进入了我的视线,捧起一把尘土,放进垃圾筒里。我闻到了一股玫瑰的味道,也许是香水的味儿。是她,她捧起尘土,再次放进了垃圾筒里,会从她的指缝中溜出,在空中飞散。我看见灰后面的她,有一双又大又美的眼睛,那时耳蜗才不会知道,后来的后来,是那眼神将我素束缚。打扫完后我们手牵着手去洗手,买可乐,好几次相视而笑,有一中淡淡的好感。那天清晨,橘红色的阳光,以及我们满手的灰满脸的灰,成了我们之间最难忘的见面礼。
  后来她和教室后面不务正业的男生女生打成一片,这很容易理解,因为听说她是混出来的在社会上有势力的人。她告诉我她不是处女了,可她才十五岁。我当时愣住了,而后来一阵恶心,感到很龌龊。再后来到她家里去,看见她六十多岁的父亲和四十多岁的母亲以及她那个繁杂的家庭,我才知道,环境的问题让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但我原谅了她,她也向我保证不会再交男朋友。
  她成绩不好,可她经常向我保证她一定会努力的。每次她做的家庭作业都会拿给我检查,或者是炫耀一下,让我肯定她是努力的。也许对她来说,完成作业是天大的事,因为她以前从不完成作业,所以在我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她却大力宣传,比如哪一天哪一节课做了笔记就会给我看,告诉我她做了笔记。其实我很惊讶,因为上课即使我不是百分百专心,但却从不肯遗漏笔记,而她却和我恰恰相反。
  也许她真得为我付出了很多,开始拿起书本,开始放下以前横行霸道的面具,放下以前有势力的地位,在我面前低声絮语。
  和她在一起,我学会了很多。学会恶劣唱《盛夏的果实》,学会了如何处理人与人的关系,学会了逃课。和她在一起,我懂得了人事的变迁无常,窥见了社会上那些以强凌弱的扭曲的面容,因为那一次,一群女生围着她,叫她不要太嚣张,当时我被吓傻了,而事后,她平静地对我说:“为了你,我不去参与那些活动,放心,我不会找人收拾他们。”后来有几次这样的事她都忍了,我看见她,心里如刀割。
  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家长朋友都反对我和她一起,或许我因为我半期考试没考好吧。她也提出为了我和我绝交,可我分明看见她眼中的泪。我矛盾这迷惘着,决定和她继续,她也感动地泪流满面。我很奇怪女生与女生之间这中微妙的感觉。
  快期末了,我忙于复习,很少和她一起玩,她开始背着我和社会上的人交往。每次被我发现她都会委屈的用那种眼神与我交流。我割舍不下,真的。但却如此矛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住在阿姨家的我从未晚起过,可那天例外。眼看马上就要迟到了,我最恨迟到,也最恨迟到的人,所以我几乎以光速收拾出门。可妈妈突然打电话非要我接不可,我气急败坏,眼里噙着泪接妈妈的电话。妈妈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她说我没有自理能力,为了更利于我学习,叫我转回妈妈工作的地方读书。眼看着秒针一点一点的挪动,就像是生死关头似的。我被时间堵在了门外。为了不影响学习,当天就回去上课了。那遥远的梦,有她的星球,从此离开了我,我的指尖不能触摸到,我知道一切都完了。后来她又回到以前,抽烟喝酒,滥交男友,表现出以强凌弱的扭曲的表情。也许以前是我束缚了她,两颗束缚的心也许本不应该在一起。
  也许这个故事太长了,也许你会说:“这与我何干?”但我希望你让我把话说完。
  现在的你满口脏话,你的表情和你的语调,让我感到迷惘,你与好友的争吵,你与同学的矛盾,我觉得你变了,但仿佛有时你又没变,一样的把手放在裤兜里悠闲的与我们说笑。
  我希望你应该清醒过来,现在的你让我有一点不敢想,我常会对自己说:真的是这样吗?难到你一切都不在乎吗?一切你都忘了吗?
  你给我带盒饭,然后看着我狼吞虎咽。
  你到我们寝室与我们共挤一张小床,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自己的心情故事。
  你帮我们卖矿泉水瓶,赚了一元钱。
  你和我一起去初中校拿团员证,在烈日下和珍珠奶茶。
  你和我一起逛街,挽着手便跟上了你的步伐。
  我在课堂上听你讲你的故事,你又听我讲我的故事,我把那些秘密告诉你,你也是,对吗?至少我相信是。
  你陪我买零食,陪我上WC。
  你为了我们的条约,和你的朋友拉开距离后你脸上幸福的微笑。
  你还记得吗?你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课桌上,在我告诉你我因为你的任性而要求调方位的时候。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因为你哭了,你说你从未遇见像我这样的朋友,那晚我们谈了好多,你还记得吗?我们两在课堂上一直哭一直哭,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你和我,难道这不神奇吗?地球上六十几亿人只有我和你知道,这注定我们之间的灵犀。
  第二天我么红肿的眼就是证明。
  我喜欢你穿着那件粉色和白色相间的衣服,让人感觉到阳光和牛奶与你同在,我不能忘记我调了方位后,上课时你频繁的朝窝棚这边看的眼神。
  有时候想这一切真的是这样吗?
  而我写这样的文字会不会很笨,也许我不管你,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阻止你,让你一直走下去会怎样?
  
  我们都是彼此生命里的插曲,美丽,短暂,我期待着重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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