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江君。”
“你继续说下去吧,我想听下去。”我并不在乎她的姓名。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闹得越来越严重,我的父亲每天被严刑拷打,我的母亲气的卧病在床,官府派人搜我的家,我的两个哥哥在阻挡他们时受了重伤……丫鬟小厮们连夜跑了;我的贴身丫头桓元,只有她,我让她走她也不愿走。那天夜里,官府派人来抄家,我和桓元搀扶着我的母亲,我的两个哥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们本想着将母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时再来救我的两个哥哥,只是……只是我们回来时,府邸已淹没在火海之中!”她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痛苦不堪,而我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生物,确实无法深切的体会到她的苦痛,就像是在听一场话剧,抑或是一段故事。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场景,我亲眼看着我生活十五年的地方变成灰烬,我的哥哥活活被烧死在其中!我家中的任何一物都价值连城,平日里达官贵人络绎不绝,他们敬畏的不止是我家族的财富,毕竟盗墓不是光彩之事,他们最敬畏的是我有一个在朝廷做宰相的叔父。”
她这样描述之后,我有些无法理解,这样说来,小小的地方官府怎敢动她家,且如此的大肆张扬。江君看出了我的困惑,接着说:“我祖父未亡之前,我的叔父待我家无微不至,兄弟之情血浓于水!只因我祖父临终前悄悄的给了我父亲一张地图,叔父早有预料,安插了眼线,知道了这件事情,祖父死后,叔父先礼后兵的索要此图,都被我父亲拒绝。叔父是个颇有城府之人,他那时虽与我们维持着表面的亲缘,态度却着实大不如前,并也多次派了高手来偷此图,好在我父亲将其分为多份隐藏各地,叔父终未得逞。”
“我大概明白了。”我说。
“你明白什么?”她问。
“您家族的灾难正是您的叔父一手策划!”我胸有成竹的说。
“没错!是他一手遮天,谋划的这场悲剧。”我在想,是不是每个人都把一生演绎成一个故事了,只是有的人的故事太惊心动魄,有的人的故事平淡的淹没在那个时空,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的人读懂了你的故事,读懂了你,远比全世界知道你的故事强上一百倍。
那个叫天雪的女孩拉住了我的手,长裙的花色融入了花丛中,她带着我奔跑,老猫跳上少年的肩头,我看不清少年的模样,他离我很远,靠近时才看见他那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微笑,冷得阳光万丈也掩盖不了这样的忧伤;我冲她微笑,他有几分好奇的看着我,静静的,也不说话。天雪像重获自由的笼中鸟快乐的舞动着,跳去少年的身旁,挽住了他的胳膊,带着几分调皮说:“这是我的朋友东方九木,我叫他哥哥,他天生不会笑。”
他盯着我讶异的表情,我捉摸不透他的表情。我问:“你们从哪里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一个你不认识的地方。”说完歪头一笑,靠在少年的肩膀上。老猫窜了下来,扑在我的脚下眯着眼睛。
“我的家就在前面。”我指了指对面的村庄,“你们可以去我家中做客。”我说。
少年目光追溯过去,又陷入思考之中,天雪满脸的憧憬,想要自作主张却又不得不征求少年的同意。九木并不说话,点了点头,天雪惊喜的蹦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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