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下,远处人群来来往往,断断续续的身影在一望无际的广场上若隐若现。回味先前聆听的琵琶曲,灰蒙蒙的灯光使得四周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仿佛他们也听出了这曲子里所隐藏的淡淡哀愁。穿梭的车辆不时的响起喇叭,与这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就连天上的月亮也在表示愤懑,深深的把自己埋进了云层。坐着汽车我又回到了久违的故乡、、、、、、
父亲孤独的身影只有脚步声和我的陪伴,就连凛冽的寒风也都躲着他,生怕伤到他那柔弱的身躯。伫立在街道上不停地咳嗽,冰冷的汗水浸湿了他厚厚的毛衣,佝偻的身躯在街灯下不停地颤抖,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吸干了,脚步仿似绑了千斤砂石那般沉重。每每移动一步就是一种煎熬,一种难言的痛苦,但他最后还是坚持走到了老屋前的那棵槐树下。
褪了色的旧木门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那些沧桑,阐述着那些古老的回忆,见证着那些发生在这棟木屋的感人故事。镂空的窗纹早已残缺,破旧不堪的帘布透显出好久没有人打理的悲哀与苍凉。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套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木椅与书桌,以及一些陈旧的木家具,墙上挂着一副不知是什么年代画的山水画,听父亲说这是我爷爷那时就传下来的宝贝。大人从来不允许任何人移动那幅画,听说怕是坏了家里的风水。
听父亲说这棟木屋是我太爷爷留给我爷爷的唯一家产,爷爷去世以后就传给了我父亲。我们一家人在这里住了很久很久,我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那时候我经常懒在奶奶怀里听她讲小红帽与狼的故事,夏天还光着身子坐在槐树下玩泥巴。后来父亲做生意发达了,我们一家就搬去了城里,在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回那木屋居住了。木屋没有人打扫,随着时间久了,屋子也变的破烂不堪。
只有每年过春节的时候,父亲才会带着我回那木屋住几天,一来祭拜祖宗,二来回乡看看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母亲死活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她总是说那屋子太晦气住不惯,为此父亲也不好强求。过完年我们依旧回到城里,而那木屋依旧矗立在那里,经历着风吹日晒。
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患了一场大病,为了给父亲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不得已母亲只好将城里的房子卖掉来支付父亲那高昂的医药费。我们一家再次搬回了那栋木屋居住,直到现在也没再回到城里。母亲时常抱怨这里不好,那里差,其实我和父亲都知道那是因为奢侈惯了,突然回到从前有些不习惯,所以我们都没有说什么,每次都只是好好安慰母亲,说将来我们还会回到城里去的,而这将来一等就是七八年、、、、、、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再回到城里去,因为我觉得居住在乡下其实很好,这里很安静,空气也不错,很适合我这种沉默寡言、需要安静的人。再者这栋木屋有着我许多的美好回忆与难忘的故事,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我们再也离不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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