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

               ——读仙女的翅膀小说《月上林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不管是春夏还是初秋，当一弯新月悄然爬上柳梢，或者秋虫浅唱，皓月当头，夜幕之下总有一双双倩影点缀着这个美景良宵。

此时此刻，在同一个城市的阳台下，你是否听得见另一个群体中人的叹息，譬如作者仙女的翅膀《月上林梢》里的风尘女子秀秀。她讨厌月亮，一如一个夜行惯了的病人讨厌一切白的光。这就是小说家展现在读者面前的局中人一幕，读后令人掩面沉思良久，不胜嘘唏。

《月上林梢》是青年作者仙女的翅膀新推出的一个短篇小说，他用辛辣的语言，黑色的自嘲的笔调，全方位、广视角的真实描述了这样一个备受压榨欺凌的人群面临的残酷现状和黑暗现实，可谓一曲来自底层的现实主义悲歌。

一座燕春楼的背景，一个满面风尘下的群体：职业女郎秀秀为自由冲出了体制，却迫于生计不得不吃回头草，去旧时就事的作坊里给以前手下的小姐妹儿打下手，糊弄点儿残羹果腹；相对于人老珠黄年长色衰的昔日楼花一姐秀秀，仙儿现在可是红的发紫，翩然鹊起于楼市，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颇有艺术范儿的竹心，多才多艺，身处青楼却又不甘沉沦，其结果自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姿色与仙儿相当，却争强好胜，藐视体制和权威的宝珍，自然与体制抗争的结果是落得个头破血流，被冷处理……几个风尘人，一把酸楚泪。由此，我们不难看出作者笔端的辛辣，撼人心魄的批判性，一个短篇小说呈现出如此偌大的张力，让人感觉其厚重的内涵。

而小说最大的批判性还在于，读者透过燕春楼这一管，可以全方位审视社会底层这一豹：身处在目前转型期的基层群体的社会现状，他们的痛苦，他们的伸张，他们的彷徨……

笔者也身在体制内，说是务工员，却每天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动辄选秀式的考试、燕春楼式的考核管理、人老珠黄式的淘汰式不公平竞争、压制个性的一言堂式的燕春楼制度环境……为此，同仁们私下自嘲道：什么狗屁“务工员”、“水务官”，咱们身在基层，混得连个鸡都不如，还鸡层呢。

方眼周遭，能赶上鸡的又有几人呢？国防大学Z教授，曾经面对媒体戏言自己的访谈收入还不如个出台小姐，那么我们的小民呢？我们的鸡层一线的务工员呢？更是天壤之别。相信同样也身在体制内的小说作者，定能理解我等鸡层“官员”读者的感同身受。

小说里的风尘人在彷徨，作者在彷徨，那么，我们的读者们呢？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党和国家捣毁了妓院，取缔了暗娼，人民真正翻身当了主人。而今，当我们改革开放后，经济发展，物质丰厚……而我们基层百姓、人民生活、精神诉求却都没能彻底解决，处在贫困线以下的屁民们，蓦然抬头遥望星空，雾霾遮蔽的星空下霓虹灯闪烁，青楼早已变身红楼。

打工者被钱大爷这个老儿枷锁着、基层务公人员被青楼这个亡灵考核着、弱势的人们被钱大爷老鬼蹂躏着……敢问天下尚能饭者，此情此景，谁能不悲戚、不彷徨？！

新魂旧鬼昨夜去，恶梦醒来是早晨。目前，新世纪的曙光已经普照华夏大地，我们的党和政府已经感受到大众彷徨的心迹，洞察出制度弊端所在，力推改革深化创新，面向基层，重心转移，一系列惠民措施出台：加大扶贫资金的发放、务公员职务职级并行、提高教师的地位……

挥别过去，面向未来，我们必定在筑梦的路上信心倍增，阔步向前，彷徨不再。

                          2015/9/15  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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