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又说小孩子淘气,不务正业为“打蛤蟆,钓歪子(俗语:青蛙)”。
通常说来,有怕才有打,而我则不怕也打。在下从来没有被蛇咬过,也没怕过毒蛇,可是一如既往同这三种东西——蛤蟆、蛇、狗做对了几十年,其中的隐情我自己知道。
先说蛤蟆吧。小时候家乡村子四周到处溪流、水泊,更不用说那一串串的大小水库,就像今年这样的雨季,总要先下时候出去摸鱼捞虾,这时候正聚精会神于水草丛、石头缝隙里用手摸拢,忽然感觉一个硕大的软物,手指所触疙疙瘩瘩,心里一阵的难受,“啪”,一个癞蛤蟆随即扔出水面,岸边上晒着了。
你说你赶紧跑吧,既然俺都不给你一般见识了,恶心就恶心了……可是回头走的时候,人家还岸边等着咱呢,只见它肚子鼓鼓、眼睛圆圆,似乎给咱叫板呢。砸!愤然折一根柳条,冲它头部“嗖——啪”就是这么一下子,再看人家,眯起眼睛,肚子鼓得更高了。好么,偏偏不装死、偏偏装好汉,恶从心头起,搬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啪!”——肝脏都出来了,淬一口转身走也。
还有那蛇。蛇这种动物,老家俗称“长虫”,习性诡秘,多昼伏夜出,当然也有例外者。相对了蛤蟆,蛇具有相对的攻击性,而其那相貌更比蛤蟆恶心人:小眼睛、花纹的身躯、扭动的身形……最可气的就是那红红的信子,一吐一吐的,简直令人作呕。
与蛇不期而遇的时候,只见它蛇头隆起,吐着信子左右摇摆,似乎在寻找攻击的突破口。这时候赶紧左右手晃动,吸引其注意力,迅速抓起石块什么的硬物,狠狠及其头部,如果有韧性的鞭子、柳条最好,猛抽其七寸,直至其毙命。人说猫有九命不知真假,而蛇被斩断几截,头照样咬人却是真的,为此打蛇要准——直打七寸、要狠——把头砸成烂泥。
从老家到吉林,我从年轻时候开始就打过无数的蛇:什么水蛇、蝮蛇、菜花蛇,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而从来没有吃过的,直至前些年,孩子眼睛有近视的前兆,人说蛇胆明目,于是乎邀请一捉黄鳝的南方哥们晚上深入大山深处捉蛇,竟然连续三个晚上一无所获,可见蛇之惧我,每每想到此,心里倍觉怆然。
而相对于蛇和蛤蟆,据说通人性的狗却最最狡诈,也最不好对付。
有人说狗通人性、忠诚,那是对主人,而对别人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狗仗人势、咬人的狗不露齿、疯狗、狂吠……
狗的狡诈和狠毒因为在主人面前的摇尾乞怜骗过了许多的人,而其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野性却是我们应该引起注意的:一个巴掌大的小狗,却能咬你脚踝,而这偏偏在你给主人握手言欢的时候;一个貌似沉睡的乖巧家狗,会突然扑上你的后背,而这偏偏是你悄然离去怕惊扰它的时候;一个卷毛的哈巴,嬉笑之间会突然咬你指头,而这偏偏是你一点戒备都没有、全身心投入和它逗乐的时候……
对付狗要先下手为强,在它假装不注意要突袭你的时候,你快速弯腰捡拾起砖头石块,在它进入射程之内时狠狠地掷其身上,它惨叫一声逃至墙角处,这时请注意,“落水狗”此时绝对不会逃之夭夭,它必然躲在墙角背后歪着头偷偷打量你、注视你——或乘你丧失警惕大摇大摆离去的时候偷袭你,或记住你的相貌,以便以后报仇雪恨。这时你要趁其没有转身之际,猫腰冲其要藏匿的墙角,猛地冲过去给正要转身偷窥你的“落水狗”撞个满怀,近距离“啪”一砖头砸得其“嗷嗷”叫着逃走了,从此以后它绝对看见你头皮发麻,不敢再靠近你半步。
人说狗肉诱人香,我却老觉得有些狗臊气,是以鲜有涉足狗肉馆的时候。而目前狗狗们都成了宠物,狗医院多于狗肉馆、出则狗男女一般招摇、行则以车代步人模狗样……成为都市亮丽的风景,个中滋味难道不值得人们反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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