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回到苗府后,便把见过若娴一事告诉苗敬康,他听说若娴来过,激动万分,硬要下床去找若娴,还好被敬庈拦下,否则以他这样病歪歪的身体,估计走不出苗府大门就倒下了。绿竹还说若娴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一位公子,那位公子面无表情,冷傲逼人,但是看若娴的眼神很暧昧。苗敬康肯定那人就是段之潇,不难猜测,若娴被他强迫以后,仍在他的虎狼之口,现在若娴柔弱无助,无依无靠,段之潇定会极力想要掳获她的芳心,所以必须要尽快把若娴抢回来。
苗敬康身体恢复很快,现在已经能做一些简单活动。这天,他又在院子里练剑,剑气逼人,每一招都英姿勃发,一个秋风扫落叶之式,旁边桂树的叶子纷纷飘落,整套剑法练完,苗敬康收剑。
敬庈在不远处鼓掌道:“好剑法,以前潇洒的哥哥又回来了。”
苗敬康擦擦脸上的汗珠,冲敬庈笑道:“敬庈,这段日子让你担心了。”
“是呀!我都快担心死了,茶饭不思,睡也睡不好。敬庈不许哥哥再受伤了,你看,我是不是瘦了一圈。”敬庈转一圈,让哥哥仔细打量。
苗敬康点点头,很赞同地说:“嗯,是瘦了很多,小脸都没肉了。”说完,捏捏敬庈可爱的小脸蛋。
“哎呦,好痛,不对,以前捏没这么疼,怎么办,哥,我瘦了是不是不可爱,不漂亮了?少扬哥哥看到瘦瘦的敬庈会不会就不喜欢了?都怪你,害我担心瘦了这么多。”敬庈狠狠地戳一下哥哥的鼻子以示惩罚。
苗敬康揉揉鼻子,道:“是哥不对,哥不该让敬庈担心,这样吧,哥买好吃的給敬庈,敬庈要多少买多少,把肉全吃回来,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敬庈搂住哥哥脖子,幸福地把头埋进哥哥怀里,其实,看到哥哥平安无事,比吃什么好吃的都开心。
“对了,若娴姐姐现在肯定还被段之潇软禁在段府,哥,你一定要把若娴姐姐抢回来。”敬庈道。
“哥会的。”想到段之潇卑鄙的手段,想到若娴为了救自己而牺牲贞洁,苗敬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段之潇碎尸万段。
既然哥哥没事,敬庈便急不可耐地飞奔向少扬,为了照顾哥哥,敬庈有好一段时日没见到少扬,甭提有多想念,顺便把哥哥康复的好消息告诉少扬哥哥。
当少扬见到久未见面的敬庈,什么都不说,直接把敬庈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有好几世未见一般。敬庈只是安静地在少扬怀里,一动不动,享受这美妙的时刻。
过了好一会儿,少扬才开口道:“死丫头,你真坏,这么长时间不出现,不知道我很想你吗?”
“人家也是为了照顾哥哥嘛!别生气啦,少扬哥哥,要我怎么补偿你,帮你捏捏肩?捶捶背?还是……”敬庈搂着少扬的脖子。
没等敬庈说完,少扬便深深地吻上她的唇,刚开始敬庈还在反抗,毕竟这是人家的第一次,来的太突然本能反应就是抵触,但接着便停止了抵抗,少扬紧紧地抱住敬庈,好久,才放开。
敬庈幸福地靠在少扬怀里:“少扬哥哥,敬庈喜欢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对吗?”
“我会一直守候在敬庈身边。”少扬道。
“可是哥哥和若娴姐姐就没这么幸福了,他们彼此喜欢却不能在一起,都怪那个段之潇,拆散他们。”敬庈道。
“一切随缘吧,如果敬康和若娴真有缘分,谁都拆不散,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敬庈,我们好久没见,今天我陪你玩个痛快。”少扬道。
“少扬哥哥最好了。”便在少扬的脸上亲一下。
苗敬康伤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若娴,这天晚上,他悄悄潜入段府,轻而易举找到了若娴的房间,破门而入。
若娴见是一个黑衣人,吓得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你是谁?”黑衣人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一点一点靠近若娴。虽然蒙着面,但若娴依稀能认出是苗敬康:“苗大哥,是你吗?”
苗敬康扯下脸上的布,道:“是我,若娴,好久不见,过得可好?段之潇有没有欺负你?”
“苗大哥,你伤都好了吗?”若娴见苗敬康站在跟前,既欣喜又激动,连忙把门关好,以防被人看到。
“我的伤都好了,你呢,在段府过得好吗?”苗敬康道。
“我……我……”若娴低下头,见到苗大哥,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又不知应该说什么。
“我很好。”若娴转过身,背向苗敬康,偷偷地流下泪水。
“若娴,跟我走,我带你离开段府,我们在一起。”苗敬康道。
今天晚上月光皎洁,皓如白昼,段之潇本打算和若娴一起赏月,没想到刚到门外,发现苗敬康竟然在若娴的房间,段之潇也不急着推门进去,只是静静地躲在门外偷听。他不信,这一个月来的努力,自己还没有让若娴触动,还没有走进若娴的心里,不信若娴就这么轻易地跟苗敬康走。
“苗大哥,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若娴?”
“因为……因为我已不是原来的若娴,我已不再是纯洁的若娴,现在的我是不完整的。”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不能让你接受不完整的我,苗大哥,你走吧。”
“不,若娴,我爱你,我不会再抛下你不管,你失去清白也是因为我,我答应过聂神医要照顾你一生一世。”
“苗大哥,谢谢你爱我,可我不能跟你走,我心意已决,你自己走吧。”
“不,除非听到你亲口说已经不爱我了,否则我死也不会走。”
段之潇推门而入,目光凛冽地盯着苗敬康,道:“既然若娴不想跟你走,你又何必强求!”
“段之潇!你个卑鄙无耻之徒。”苗敬康怒目瞪着他,随时有拔剑的冲动。
若娴万万没想到段之潇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先是吃惊,随后又恢复平静:“是,苗大哥,我已经在努力不去爱你,不去想你了。这一个月来,段大人对我很好,我也开始接受他,并且极力让自己爱上他,既然我已经是他的人,就不想再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我不信,若娴,你一定是有苦衷。”
“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没有任何苦衷,我已经开始爱上他了。”若娴望着段之潇,慢慢走近他,然后轻轻地在他唇边印上一吻。
看到这一幕,苗敬康还能再说什么,洒泪踏出了房间,头也不回。走在大街上,空无一人,垂头丧气地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里,漫无目的,走到一棵大树前,拳头重重地捶在上面,一拳接一拳,鲜血直流,手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来的剧烈,他背靠着大树,望着皎洁的月光,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若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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