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醒来,若娴觉得头很疼,很难受,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只记得走进一家酒馆,然后喝了好多酒,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若娴掀开被子下床,头很晕,颤颤悠悠,若不是扶着前面的桌子,差点就跌倒了,感觉有点口渴,便坐下来倒杯水。
小漪端来一盆清水,道:“若娴小姐,你醒啦,先洗洗脸,奴婢给你把饭菜端进来。”
小漪刚要出去,立即被若娴拦阻:“小漪,昨晚我喝醉了?”
“是呀,醉的一塌糊涂,吐得很厉害,是少爷把若娴小姐扶到床上的。”
若娴双手捂住脸,感觉好糗,真后悔喝酒,还喝那么多,头不停地磕桌子,嘴里不停地念叨。
小漪端饭菜进来了:“若娴小姐,不用担心,昨天晚上就奴婢一人知道你喝醉的事,少爷悄悄把若娴小姐扶到房间,不让奴婢惊动其他人,其他人都睡着了。”
听了这话,若娴才稍稍放宽心,冲小漪开心一笑,便狼吞虎咽吃早饭,昨天晚上只顾着喝酒,饭都忘了吃,早上一起来就觉得饥肠辘辘,这会儿正好可以大快朵颐。
平时,一想念爹爹,若娴就会翻看聂元河以前看过的医书,触摸这一列列文字,仿佛能感受到爹爹就在身边。
一位年老的妇人领着两个年轻的小丫鬟进来,道:“若娴小姐,奴婢是府上的绣娘,少爷吩咐奴婢給你做几件衣服,现在来量尺寸。”
“你去告诉你们家少爷不用麻烦,我有衣服,不需要再做新的。”若娴拒绝道。
绣娘道:“不麻烦,只需耽搁你半柱香时间,好歹也是少爷的一番心意,若娴小姐就不要推辞了。”便拿起布尺准备动手
若娴推不掉,只得单板地站好让绣娘量尺寸,小漪站在一旁,道:“若娴小姐真有福气,少爷对若娴小姐这么体贴入微。”
“哪有,小漪,别乱说。”若娴假装生气的瞪小漪一眼。
“怎么没有,难道要我一一列出来?”小漪道。
“你敢?”若娴道。
小漪耸耸肩,向若娴做鬼脸,量完尺寸后,绣娘带两个丫鬟下去了,刚才碍于有外人在,若娴不好发飙,现在绣娘她们走了,若娴立马去追小漪,蹂躏她,小漪在前面跑:“小姐饶命。”若娴在后面追:“别跑,叫你瞎说,让我逮到有你好看。”明明就差几步远,若娴就是追不上,追到走廊拐弯处,由于跑的有点快,正好和对面的人撞个满怀,若娴揉揉撞痛的额头,连忙低着头向对面的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来人道。
若娴抬起头,撞上的竟是段之潇:“段大人?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刑部吗?”
“额头还疼吗?”段之潇关心地问。
若娴尴尬地摇摇头。
“怎么那么不小心?小漪……”段之潇道
若娴急忙说:“不关小漪的事,是我不好,是我太莽撞,不要责罚她。”
段之潇笑了笑:“谁说我要责罚她,小漪,你下去,我要和若娴多待一会儿。”若娴不舍地望着小漪离开,目光久久不愿移动。
“我们到那边坐坐。”段之潇道。
“昨天晚上醉酒,我担心你今天会不舒服,所以特意请假回来看看,不过瞧刚才的情形,是我多虑了。”段之潇道。
想起昨晚喝醉,若娴羞涩地垂下头,涨红了脸:“让大人费心了,若娴惭愧。”
“若娴,跟我不要客气,照顾你是应该的。”段之潇道。
“对了,段大人,昨天晚上喝醉以后我有没有说什么醉话?”若娴羞愧地问。
“没有,很安静地倒在我怀里。”段之潇笑着说。
“你又占我便宜!”若娴故作生气道。
段之潇拿出一支通身碧绿的玉笛,安慰道:“别生气,是我不好,送给你,若娴。”把笛子举到若娴眼前。
若娴惊喜地接过玉笛,仔细端详:“这笛子好漂亮,哪来的?”
“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买的,觉得和若娴你很配,就买下来了。”段之潇道。
“和我配?”若娴左右把看,不解地问。
“这玉笛通身碧绿,纯洁没有瑕疵,仿若出尘绝世,仙逸脱俗,让人百看不厌,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想要永远拥有它,保护它,不让它受到任何伤害。”段之潇看着若娴深情地说道。
若娴羞涩地盯着玉笛:“我有那么好?”
“我说的是笛子。”段之潇道。
“你……”若娴道。
“不过你比它更好,好一千倍,一万倍。”段之潇道。
“想不到平素冷漠孤傲的段大人也会花言巧语。”若娴道。
段之潇望着若娴:“不是花言巧语,而是真情流露。”
若娴自顾自把玩手中的玉笛,真是爱不释手,接着垂丧地说:“可惜我不会吹。”
“我教你。”段之潇接过笛子,认真地吹起来,笛声悠扬动听,仿佛春风吹拂,吹进皮肤,进入骨髓,柔软舒畅,树上的小鸟原本还叽叽喳喳,听到笛声后安静地驻足谛听。若娴胳膊抵着桌子,手托腮帮,很享受地闭着眼睛聆听。段之潇一边吹笛,一边望着若娴,感觉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一曲终罢,若娴似乎仍在刚才的笛声里飘游,意犹未尽:“吹得真好听,笛声和谐悦耳,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好,所有烦恼都消失了,可以教我吗?”
“当然。”于是段之潇手把手教若娴吹笛,若娴对音律很有天赋,领悟性很强,没一会儿,就能吹得有模有样。
“段大人,这首曲子这么好听,叫什么名字?”曲罢,若娴问道。
“比翼双飞。”段之潇道。
“名字也这么好听。”若娴举起笛子继续练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