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潇走过来,正要伸手抱若娴。
若娴警惕地说:“你想干什么?”
“抱你回房间,难道你现在还能自己走?”段之潇心里心疼,但脸上依旧平静的很。
“不用,我能走。”若娴强忍住疼痛,颤悠悠地站起,尤其是右侧的屁股和胳膊特别疼,一瘸一拐地向前走,才走两步,若娴便疼得唏嘘不已。
段之潇实在看不下去,不顾若娴反抗,强硬地横抱起若娴。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不好。”若娴不停地捶打段之潇。
段之潇不为所动:“让人看见你走路像鸭子就好吗?”
若娴这才停止了闹腾,安静地让段之潇抱着,穿过后院,走过回廊,好在段府下人不多,经过这么长的路也没人看见,终于进了房间,段之潇把若娴放在床上,发现她正出神地看自己,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小漪,去请大夫。”段之潇道。
一直跟着后面的小漪忐忑不安地说:“是,少爷。”
“不用请大夫,我的伤自己清楚,小漪,把医药箱里的活血化瘀膏拿来,再去打盆温水。”若娴反应过来,急忙阻止道,伤在这种地方,哪好意思叫大夫,再说自己又懂医术,何必那么麻烦。
“段大人,你先出去。”若娴道。
“不行。”段之潇道。
“待会儿小漪给我上药,你在这里不方便。”若娴道。
“不用小漪上药,我来。”
“不可以!”
不消多时,小漪便把水端来了,段之潇吩咐她先下去,自己留在房间里处理若娴伤口。小漪想,没照顾好若娴小姐,少爷一定会重重责罚自己,所以心里一直很不安。
“伤在哪里?”段之潇道。
“你出去,让小漪进来。”若娴着急地说道。
僵持了一段时间,终于段之潇把小漪叫进来,道:“小漪,若娴小姐伤成这样是你照顾好,本少爷罚你去柴房劈柴,劈不完就别想吃饭。”
“是,少爷。”小漪噙满泪水退下了。
若娴愤怒地瞪着段之潇。“告诉我,伤在哪里了?”段之潇道。
若娴继续不理他,把脸转向一边。“不说?那我就把你脱光仔细查看,又不是没看过。”段之潇嘴角上扬,奸邪地笑道。
“你……下流!”若娴恶狠狠地瞪着他。
段之潇贪婪地扫遍若娴全身:“不说我可要动手了。”
若娴只好捋起右臂的衣袖,道:“这里。”
于是段之潇坐下来轻轻地用温水擦拭伤口,然后涂上活血化瘀膏,涂完以后道:“还有哪里?”
若娴扭捏了半天,难为情地说道:“还有屁股。”
段之潇笑了笑,继续給若娴上药,雪白的屁股划破了皮,还有些许鲜血渗出,段之潇甚是心疼,轻柔地处理伤口。
终于药上完了,若娴舒了口气,赶紧穿好衣服,躲在被子里。
“没有其他伤吗?”段之潇仍不放心,看若娴走路一瘸一拐,疼成那样,担心她摔骨折。
“没有了。”若娴把头捂住被子里,羞涩地说。大白天的被一个男人看自己屁股,任哪个女孩儿都会害羞,即便那个男人夺走了自己的初夜。
“爬墙是为了去见他?”段之潇道。
若娴怔住了,在被窝里默不作声。
“我可以让你去见他。”
若娴慢慢探出脑袋,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段之潇。
“不过,看完以后你还能回到我身边吗?”
若娴不能确定,失落地望向一处:“大人,你对若娴的心意若娴都明白,可是我……”
“我知道,你爱他,你一直都爱着他,可是我可以等,等你回心转意,等你忘记他。”段之潇道。
“大人,你又是何必呢?”
“因为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开始慢慢被你攻陷了。”
段之潇俯下身,在若娴额头上烙下一吻:“好好休息,等伤好了我带你去见他。”
“谢谢你,段大人。”这估计是若娴第一次由衷地谢他。
苗敬康虽然醒了,但他还不能下床,需要静养,他醒来后急于知道若娴的近况,奈何段府门卫紧守,外人根本进不去,即便派人去打听也无从得知。敬庈不放心哥哥,每天守候在床前,苗敬康劝也没用,只好随她,可惜冷落了少扬,好在少扬把自己关在家里温习经史,准备明年的科考,也不觉得寂寞。
平王殿下自从见到唐瑛,就整天缠着她,万花楼也少去了。起初唐瑛觉得很烦,不理他,奈何抵不过平王软磨硬泡,终于也不排斥他了。
“唐小姐,你现在一直住在苗府吗?”平王问道。
“我本已无家可归,幸好苗公子收留,可是寄人篱下终归不是长久之策。”唐瑛说道伤心处垂下眼睑,有点落寞。
“本王身边正好缺个侍卫,唐小姐武艺不凡,如若不嫌弃,本王想……”
“我愿意,谢殿下抬爱。”与其寄人篱下,倒不如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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