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苗敬康被囚禁后,段之潇每天傍晚都会来‘看望’他,时不时对他施以鞭刑,不让他痛快地死去,而是要慢慢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盘问他四年前杀害父亲的具体情形,苗敬康则咬紧牙关,倔强得什么都不说,段之潇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他身上,一鞭一鞭狠狠地抽他,苗敬康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只悬着最后一口气,一旁的彩蝶实在不忍直视,但又不敢劝阻。
太尉府,饭桌上,少扬难得一次和家人同桌共餐。
“爹,爷爷,我决定要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少扬郑重说道。
正吃着饭的黎夫人,也就是少扬的娘亲听了差点把饭呛出来,诧异地看向儿子,摸摸儿子的脑门,道:“少扬,你没事吧?”
黎天鸿和黎峰听了也很吃惊,但他们强作镇定,仍不急不慢地吃着饭。
“为何?”黎峰面不改色地问道。
在此之前,少扬是极其讨厌仕途生活的,即便长辈再怎么苦口婆心劝说,仍改变不了他出世隐居的决心,也正因为如此,少扬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尤其是爷爷和爹,差点就形同陌路,黎夫人心疼儿子,事事都随着他,少扬不想为官,做娘的也不强求。
少扬喜欢与世无争,逍遥自在的生活,城外的别院就是他隐居的处所,二十年来,他看透了爷爷和爹在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处处小心,步步为营。
可如今,情况不同了,讨厌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因为自己讨厌,而自私地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让心爱之人跟着自己吃苦受累。
“爹,我已到了加冠之年,要娶妻生子,不能让我以后的妻子孩子吃苦,所以入朝为官是最好的选择。”少扬望着父亲。
黎夫人惊喜地问道:“这么说,我的少扬有意中人了?告诉娘,是哪家小姐?”
“是敬康的妹妹,敬庈。”随后望向大家,“爷爷,爹,娘,少扬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敬庈。”
黎老太爷终于开口了:“能让我孙子改变志向的女子应该不简单,什么时候带到家里来让我们瞧瞧。”
少扬欣喜地说道:“是,爷爷。”
第二天,厅堂之上,黎老太爷坐于上位,黎峰和夫人则坐在侧位。
少扬高兴地走进来:“爷爷,爹,娘,少扬把敬庈带来了。”回头一看,却不见敬庈踪影。少扬慌张地跑出去,原来敬庈躲在门外。
“敬庈,怎么不进去?”
“少扬哥哥,我害怕。”敬庈紧贴墙壁,少扬牵起敬庈的手,安慰道:“有我在,不用怕,早晚都是要见的,现在都到门外了,哪有退缩之理?”
敬庈可怜巴巴地看向少扬,连连摇头,少扬轻轻在敬庈额头点上一吻:“一切有我。”
跟在少扬身后,敬庈胆怯地向前踱步,紧紧抓着少扬的手。
“这就是敬庈。”少扬闪开身。
都到这份儿上了,敬庈只好硬着头皮,低头恭敬地向长辈欠身施礼:“敬庈见过黎老太爷,黎太尉,黎夫人。”
少扬搀扶起敬庈,敬庈这才稍稍抬起头,黎夫人走上前,握住敬庈的手,仔细打量一番,满意地说道:“真是个小美人,长得水灵可爱,少扬眼光不错。”
敬庈红着脸,道:“谢夫人夸赞。”
一向活泼乱跳,无拘无束的敬庈,见到公婆也有害羞脸红的时候,看到敬庈面红耳赤,可爱无邪的小模样,少扬忍不住想笑。
想到敬庈装成少有的淑女形象一定很辛苦,少扬连忙说道:“爷爷,爹,娘,敬庈你们也见过了,没什么事的话,孩儿就带敬庈退下了。”
少扬带着敬庈逃也似的走了,黎夫人在后面喊道:“少扬,娘还有话要问呢。”
“娘,有什么话留待改天再问吧,孩儿带敬庈出去了。”
黎峰叹道:“这孩子,有了老婆就忘了爹娘。”话虽如此,但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对敬庈还是比较喜欢的。
‘逃’出厅堂,走了好一会儿,敬庈终于舒了口气,拍拍胸脯,道:“吓死我了。”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减。
看敬庈淑女形象装得如此蹩脚,小脸红扑扑的,十足有趣,少扬忍不住笑出了声,敬庈瞪着他,道:“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万一黎老太爷,黎太尉,或是黎夫人不喜欢我怎么办,那我就不能和少扬哥哥在一起了。”
凑近少扬,紧张地问道:“少扬哥哥,他们会喜欢敬庈吗?”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少扬,眼中尽是担心。
少扬把敬庈搂住怀里,柔声说道:“敬庈这么姣好可人,怎么会不喜欢呢?”
敬庈在少扬怀中开心说道:“敬庈要永远跟少扬哥哥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我爱你,敬庈。”少扬把敬庈搂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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