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段之潇听闻母亲病倒了,来不及换下官服便来看望老夫人。刚一进门,看见若娴在床边服侍,不免放宽些心。
来到床前,担心地说道:“娘,您现在好些了吗?怎么心疾又犯了?”
老夫人冲段之潇说道:“潇儿,娘好多了,不要担心,有若娴在,娘不会有事的。”
坐在一旁的若娴看见段之潇,立马站起来,道:“老夫人,若娴去看看药是否煎好。”
老夫人虚弱地点点头,若娴向段之潇施礼后,静静地走开了。等若娴走后,老夫人利索地坐起来,还朝门外张望看若娴是否走远。段之潇不解,刚才还病歪歪的母亲现在怎么一下子有精神了。
“娘,您这是?”
“傻儿子,娘这是在装病。”老夫人笑道。
段之潇道:“娘,您这是为何?”
“娘要是不装病,我未来儿媳妇就要跑了。”
“娘,您说清楚点。”
“今天下午,若娴执意要走,娘实在挽留不住,才出此下策。潇儿,你要是真喜欢若娴,就要抓紧时间了,否则若娴就要跑了。”
“孩儿知道怎么做了,娘,谢谢您,谢谢您为孩儿留住若娴。”
“傻孩子,娘也喜欢若娴这个儿媳妇,既聪明又漂亮,知书达礼,医术高明,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儿媳妇,潇儿,你可得抓紧点。”
这时,若娴端着药进来了,老夫人赶紧躺下,依旧装成病痛的样子,若娴坐在一旁給老夫人喂药,段之潇则静静地看着若娴,气氛温馨又美好,好似一家人。
吃过晚饭,段之潇借故出去了。若娴好奇这么晚还出门,但也没做多大理会,自顾回了自己房间。
乌云遮住仅有的月光,刚出生的知了发出稚嫩叫声,給黑夜增添几许寂静。吩咐手下日夜蹲守在万花楼楼下,这几天没有丝毫动静,苗敬康按耐不住,决定今晚亲自出马。
手握佩剑,悄悄飞过围墙,轻如飞蛾,苗敬康的轻功乃师出名门,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询问手下是否发现有异样,一旁的手下无奈地摇头。但苗敬康并不打算放弃,他断定这个彩蝶必有问题。
月亮扯下黑云的遮挡,露出些许光彩,苗敬康目光炯炯地盯着彩蝶房间,正当他心灰意冷,打算回去时,听见彩蝶房门响了,下属也都打起了精神。
不出意外,从房间出来一个身手矫捷的蒙面黑衣人,苗敬康叫手下待在原地不要打草惊蛇,自己独自跟踪她。
苗敬康步伐轻如鸿毛,彩蝶丝毫没有留意到后面跟着一个人,他跟着她来到一片小树林,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立着一个人,似男人的身影。苗敬康悄悄靠近,直到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黑衣人道:“堂主,属下已打探清楚,当年杀段老太爷的是苗敬康,他为了救平王而错手刺杀。”
“苗敬康?”站着的人握紧拳头,目光狠厉,“什么人?”听到草木的抖动声,警惕性立马提高。
苗敬康站出来,道:“是我。”
段之潇今晚没有黑衣蒙面,所以苗敬康一眼就能认出:“我就知道,段之潇,你和彩蝶必有勾结。”
“知道又如何,你觉得今晚你能逃走吗?”段之潇步步紧逼。
苗敬康无路可退,只好拔出宝剑,彩蝶站在一边,也不帮忙,因为她相信堂主一人足以对付。段之潇和苗敬康刀锋相对,几十个回合仍不分上下,今天晚上,段之潇绝不会放苗敬康走,一来他是杀父仇人,二来抓住他另有用途。
终于,苗敬康败下阵,胸口被段之潇刺中,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段之潇用剑指着他,嘴角上扬,狠辣之色流露无遗。
“段之潇,你好卑鄙,竟然使用暗器。”苗敬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今晚没空和你纠缠,本官还要回去陪若娴。”随后说道,“彩蝶,把他带到我的别院,好生看管,别让他死了。”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开。
苗敬康用剑艰难地支撑着半跪在地上,道:“段之潇,你个禽兽,放过若娴……”接着重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段之潇走远后,彩蝶才扶起苗敬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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