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不经历轰轰烈烈,等于白走一遭了,其实未必。快乐或者不快乐只是个人的感受,从来也不涉及别人眼里的看法,古语有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样的话恰也提醒我们人生恰似光芒一道,只一瞬而已,再绚烂也有被遗忘的时候,因此大可不必轻易被触动,且是为了不中用的虚荣而触动情绪。
我虽平日里不顾及情绪言语,但是对于生命的基本领悟还是有的,世界它这么宽容,愿意让每个物体有机会展示自己,而它只静静的看着,这才是智者。等到天黑了,世界慢慢的安静了,大脑就开始超越了平日的庸俗,去思索生活以外的奥妙,这时的思想会深深的鄙视从前自己所做的幼稚的事情,仿佛超脱了一般。我躺在温暖的床上,灯已经关了,可我的眼睛从未合过,盯着混沌的黑夜,脑子在高速运转着,想着一些神话,比如盘古开天辟地,接着又会想到外星人的存在,想到怕处,才一头钻进被子里,努力搅乱可怕的影子,慢慢的慢慢的便睡着了。
凌晨五点多钟我就被父亲无情的叫醒了,我的精神以及肉体都在反抗,天气凉凉的,睡着最舒服了,偏偏这个时候要从甜蜜中跳出来。难怪蚂蚁遇见蜂蜜时,即使被淹死,也不愿意出来,不过也有人说,那是因为蚂蚁被蜂蜜黏住了无法走开,无论是哪种原因,都证明了一个道理:甜蜜窝和温柔乡都是最恶毒的陷阱。起床就起床,却叫我想出这么一堆大道理。我走出时才是真正的清醒了,爷爷都已经全副武装,该带的东西一件不落的都准备妥当了,现在正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杵在沙发上。我颇为无语的问爷爷:“爷爷,你是不是一夜未睡啊。”
爸爸说:“你这孩子,爷爷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赶紧刷牙洗脸收拾收拾,不要再耽误课程了。”
听爸爸此话,爷爷想必是真的一夜未眠了。我心里一酸说:“爷爷呀,是我不好。”我猜爷爷睡不着的原因一定是由于在为那只母鸡而闹心呢,昨晚吃饭时他就一脸黑线,都怪我逞能。
爷爷不急不慢的说:“麟麟呀,我没睡可与你没关系,都是因为爷爷不习惯这大城市的生活,爷爷不中用啊!”爷爷的话让我顿时觉得自己颇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愧,爷爷他怎么会和孙女儿计较这些没有营养的事情,他年龄大了,从前受过苦日子,因此心里对生活十分珍惜,不愿糟蹋了任何的东西;况且他生长在农村,骨子里流着乡村泥土芬芳的的血液,城市,城市再多的霓虹灯也比不得田野里的一株野花草呀。我未必真的理解爷爷的心,但我觉得这样的解释至少可以说服我自己,这就够了。
我和爷爷赶到学校时,早读刚刚开始不久。我给了爷爷钥匙,交代他:“306室,右手第二个床位,您慢点。”爷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又交代了一遍,才匆匆忙忙的赶去班级。爷爷这是去帮我搬东西去租的房子里,本来父母要来帮忙的,爷爷却不乐意的说:“我老头子人虽然老了,身子骨绝对比你们强!”他这样一说,谁也不敢再违背他了,我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他作业未睡,身体是否吃的消。
书声琅琅的校园,我尴尬的穿过走廊,避开被吸引来的目光,走到班级的那一刻,班级的读书声还是停顿了一秒钟才重新响起的。回到座位上,同桌五味杂陈的看着我,四周的同学都放下书八卦的问我的情况,我便很客气的一一解答了。同桌说:“同桌,你现在是越来越娇贵啦,连神经都衰弱了,哈哈。”这个损友,不损人心中绝对是不乐意的,我心情好,才不会与她计较。
“哎,你神经衰弱后脾气也好了不少呀!”同桌又挑逗我说。
“我是不会轻易动气的。”我假装正经的说。
“那你想不想听一件悲伤的事情?”她问。
“谁又出事了?”我本能的反应道。
“是班主任,班主任换人了。”
我听了此消息真的是痛心疾首,来的太突然,我最喜欢的班主任被换了,怎叫人心不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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