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娴扶着奄奄一息的梁永宁回了段府,老夫人看见梁大夫像似中毒,十分虚弱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叫下人把梁大夫扶到房里。
而若娴则急忙去取药箱,赶到梁永宁房内,迅速拿出银针替师叔施针,又翻找爹爹的药箱希望能找到剩余的九转回魂丹,奈何没有,只找到一瓶琼浆续命丸,但愿能延缓师叔几个时辰的寿命。
老夫人问道:“若娴,你和梁大夫上山采药,为何现在梁大夫命悬一线?”
于是若娴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夫人听完很是难过,然后让阿寿去刑部把段之潇叫回来。
这么多年来,梁永宁一直住在段府,他们母子俩早已把梁大夫当作一家人,如今梁大夫命不久矣,至少让段之潇见上最后一面。
不消一个时辰,段之潇匆匆赶来。
“梁叔,之潇来了。”段之潇坐在床边,神情悲怆。
梁永宁慢慢转过头,看向段之潇,气若游丝:“之潇,梁叔恐怕不行了,在死之前,我有一事相告。”
随后示意老夫人和若娴离开,两人走出房间后,梁永宁才缓缓说道:“之潇,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调查你父亲四年前殉职一案……”
原来,当年尚书大人李道顺命段之潇父亲段庆劫杀回京的平王,段侍郎不答应,李道顺便威胁说如果不杀平王,就以谋逆罪上奏皇上,段侍郎怕牵连家人,迫不得已才带领一干手下在半路埋伏,可惜段侍郎却因此命丧黄泉。
梁永宁继续道:“至于为何平王说你父亲是因为救他才殉职的,就不得而知了。之潇,梁叔迟迟没有把此事告诉你,是怕你冲动,找李道顺算账,现在我就要走了,再不说恐怕来不了。之潇,答应梁叔,千万别贸然找李道顺报仇,现在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段之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尊为师长的尚书大人竟然是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至于他为何要逼迫父亲刺杀平王,段之潇很容易想到定是因为宫廷内的帝位之争,想必李道顺的背后还有主谋。
令段之潇疑惑的是,平王为何要说父亲是因救他而死?其中必有一番周折。
当年,段侍郎的确在半路上劫杀平王,不过幸好有苗敬康保护,李贤才得以安然无恙回到京城。段庆是被苗敬康失手杀死,李贤本打算把此事原原本本禀告父皇,苗敬康猜到此次刺杀肯定是受某位皇子或朝中大臣指使,所以就叫阿贤告诉皇上段庆不是刺杀而是保护,以此来暗中观察朝中大臣及皇子的反应及动向。
丞相府,董千金把自己关在房里,将东西乱砸一通,气得面红耳赤,直跺脚。丫鬟站在门外,听到里面各种砸东西的声音,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丞相夫人赶过来,在外面敲门:“月娥,你开开门,有什么委屈跟娘说,娘替你做主,小心气坏了身子,月娥。”
董小姐打开门,泪流满面,精致的妆容全花了,蓬乱着头发,很是憔悴,丞相夫人心疼地把女儿搂在怀里,接着把月娥扶进房里。
“月娥,跟娘说,发生什么事了。”丞相夫人用手帕擦拭女儿脸上的泪水。
“娘,他欺负我……”月娥哭哭啼啼。
“谁敢欺负我宝贝女儿?月娥,告诉娘,娘绝不饶他。”
“是潇哥哥,不,是聂若娴,是她欺负女儿。”
“聂若娴?”丞相夫人闻所未闻,疑惑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会认识。
“娘,就是那个聂若娴,她要跟女儿抢潇哥哥,我不管,女儿一定要嫁潇哥哥,娘,你一定要帮我把那个聂若娴从潇哥哥身边赶走。”董月娥冲丞相夫人哭闹不止。
丞相夫人安慰道:“好,娘依你,娘一定把那个聂若娴赶走。”接着便将女儿梳妆打扮一番。
刚下朝,董丞相便去求见皇上。
皇上身边的公公说:“丞相大人,有什么事为何不在朝堂上奏?”
董丞相回答:“公公,是私事。”
于是公公便让他去议事厅候着。
“董丞相,你有何事要向朕说?”
丞相跪下,道:“臣请皇上为小女赐婚。”
“赐婚?”皇上不解。
“是的,皇上,小女已到婚嫁年纪,老臣恳请皇上将小女婚配給刑部侍郎段之潇。”丞相大人诚恳地请求道。
“嗯……朕乐意牵这红线,想不到月娥这丫头都到嫁入的年纪了,丞相,有空叫月娥多到宫里走动走动,皇后时常念叨这丫头。”皇上思索片刻,说道。
“微臣谢过皇上,谨尊皇上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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