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苗敬康才知道阿贤对自己竟有这种想法,他一时无法接受,踉踉跄跄逃走了。李贤赶紧追出去,以向他表明心迹。
终于,苗敬康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停住了,这时,李贤也追了来。
苗敬康背对着李贤,不愿看他。此时,他实在无法面对阿贤,因为他一直把阿贤当作好兄弟,情如手足。
“阿康,也许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是事实,我对你,不只是兄弟情,还有……”李贤在苗敬康身后说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对阿康的断袖情结藏于心底,今天终于可以敞开心扉,开诚布公了。
“不要再说了。”苗敬康打断阿贤的话,他不想从阿贤口中听到任何有悖人伦的话,“阿贤,我问你,那你对敬庈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和你很像,尤其是眼睛,笑起来和你一样好看。还有秉性,乐观豁达,身上的阳光气息足以感染身边的人。”李贤回忆以前的开心往事,沉浸其中,不知此刻他是在想敬庈还是阿康。
苗敬康听不下去了,微闭双眼,艰难开口道:“阿贤,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我们还是好兄弟。”
李贤道:“不,阿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要把心里话说出来。”李贤语气沉重地继续道,“阿康,你知道吗?生于帝王之家的我,多么向往平常百姓的生活,兄弟和睦,没有王位之争,即使粗茶淡饭也好过皇宫里的山珍海味。
记得四年前,父皇接我回宫,路上若不是阿康你拼死杀敌,竭力保护我,恐怕如今我李贤早已变成一堆白骨。从那时起我就隐约感受到了宫廷内的险恶,阿康,有你在身边我感到很踏实,我希望你能永远在我左右,呵,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阿康,你走吧。”说完,李贤痛苦地背过身。
苗敬康面对着李贤,道:“阿贤,只要你需要,我苗敬康还会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因为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李贤惊讶地注视苗敬康,他原以为阿康会生气地一走了之,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愿意跟自己称兄道弟。
李贤道:“阿康!你还认我这个兄弟么?”
“只要你拿我当兄弟,我苗敬康便还是你兄弟。兄弟一样可以依赖,兄弟一样是最亲密的亲人,阿贤,不论以后路有多坎坷,我们都要并肩而走,希望你是把我当作兄长,而不是对我有断袖之癖。”
李贤点头道:“嗯,大哥。”
……
段之潇从这几个人口中得知,原来他们是天鹰教的残余。前不久,段之潇率领手下奉命除掉天鹰教,原以为已清除干净,没想到还有残余。
“我问你,一个月前围剿天鹰教,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段之潇绝不允许有一个漏网之鱼。
“回大人,那天我们几个跟随二哥到山西境内运送货物,所以逃过一劫,求大人饶过小的们。”接着便是不住地磕头,头撞击地面,都流出了鲜血。
“放过漏网之鱼,非我段之潇所为。”然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大刀一横,几个人应声倒地。段之潇单膝半跪于地,保持杀完人的姿势,刀尖在不断滴血。段之潇一侧嘴角上扬,狠狞之色让人心生恐惧。
一个月前,段之潇调查苗敬康之时,发现他与天鹰教来往密切,原来苗敬康从外地运送货物都是借天鹰教之力。
天鹰教贩运私盐,这已是公开的秘密,朝廷碍于此教势力雄厚,不敢贸然铲除,段之潇主动请缨铲除天鹰教,皇上当然答应了。不过段之潇有个请求,希望皇上不要将此事公诸于世,而是秘密除掉天鹰教。
于是,就在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段之潇率领信得过的手下,攻入天鹰教总部,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
想到若娴还昏迷未醒,段之潇赶紧扔下刀,去看若娴,他扶起若娴,摇晃道:“若娴,醒一醒,若娴。”
若娴轻轻睁开眼,想起刚才血腥的场面,不免心生后怕,又躲进段之潇怀里。
“若娴不怕,坏人已经被打跑了。”段之潇安慰道,他不敢告诉若娴实情:那些人已全都被自己杀了,一来是担心若娴害怕,二来不想自己在若娴心里留有残忍的一幕。
段之潇扶若娴回了段府,刚进入内室,便看见老夫人和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若娴欠身向老夫人施礼,一旁的貌美女子颇有敌意地望向若娴,问道:“老夫人,这位小姐是?”
段之潇道:“这是若娴,我府上的客人。”
女子说道:“若娴小姐,幸会,我叫月娥,是当朝丞相的女儿,不知你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千金?”一副千金小姐傲慢无礼的秉性显露无疑。
若娴也毫不示弱,冷笑道:“小女子不过是大夫的女儿,并非哪位大人家的千金。”接着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若娴有点不舒服,就先行告退了。”
老夫人温柔地看向若娴,道:“若娴,你去吧,潇儿,送若娴回房。”
丞相千金不满道:“不是有下人吗?为何要潇哥哥送这个只是平民的女儿回房间?岂不是有辱潇哥哥身份。”
段之潇道:“我乐意,不论平民还是官宦,在我段之潇眼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老夫人呵斥道:“潇儿,休得对月娥无礼。”
其实老夫人也不太喜欢董月娥骄横跋扈的个性,这都怪丞相夫人,把女儿宠坏了。毕竟是长辈,又碍于丞相大人的面子,老夫人即便对董月娥不满,还是得对她笑脸相待。
若娴看得出,这位千金小姐对段之潇有意思,为了灭灭她嚣张的气焰,若娴冲她得意一笑,然后靠近段之潇,挽着他的胳膊走开了。
段之潇对若娴突如其来的举动又惊又喜,即使他知道若娴这样做只是为了气董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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