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上巳节,苗府的后花园好不热闹。
苗敬康一行人边游玩边聊天,笑声不绝,丝毫不见前几日的阴霾心境。
若娴走在苗敬康身边,时不时插上几句,现在和大家基本混熟了,也就没有了之前的拘束。
若娴就是这样,不熟的人,她能拒之千里外,熟悉的亲人朋友她便贴心贴肺,畅所欲言,活泼开朗的本性永远呈现給最亲近的人,暂时抛开爹爹的事,没有忧愁地和大家开怀游园。
只不过几天功夫,敬庈和少扬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挽着少扬的胳膊,左一个少扬哥哥,右一个少扬哥哥,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喂喂鱼,折枝花,快乐得像蝴蝶一样在人群中飘来飘去,一行人中就数她玩得最尽兴,少扬还得陪玩,好在少扬也很乐意陪这个开心的小蝴蝶。
少扬少不了在身后担心地叫:“敬庈,你慢点,小心摔倒。”又赶紧追上去,牵住敬庈的手。
苗敬康无奈地笑笑:“我这个妹妹,太贪玩,实在拿她没办法,真担心以后找不到婆家。”
“敬庈活泼可爱,自有人在乎,苗大哥不用担心。”若娴看着敬庈开心,心情也跟着大好。
走在一起的平王叹道:“是呀,敬庈娇美可人,她身上的活泼阳光很有感染力,在乎她的不是只有少扬一人。”
苗敬康和若娴一齐望向平王,若娴道:“平王殿下,难道你……”便不再说下去,若有所知地点点头,“明白了。”然后和苗敬康相视而笑。
平王道:“怎么,不可以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哈哈,我们家敬庈竟然成香饽饽了。”苗敬康笑道。
“喂,苗大哥,把这么清纯娇美的妹子比作香饽饽,你这个做大哥的就这么损自家妹子的吗?”若娴替敬庈鸣不平。
平王也替敬庈不值:“敬庈怎么会有你这个不靠谱的哥哥?人家明明是邻家女孩,清新脱俗,香饽饽?亏你想的出。”
苗敬康故作不满道:“我只是比喻而已,用得着集体攻击吗?敬庈給了你们什么好处,这么维护她?”
守在平王身边的美人一直闭口不语,只是偶尔附和着跟大家一起笑几声,即便笑,也不过是掩面娇羞的笑,显得柔弱羞涩,不免让人心生怜爱。
若娴一旦跟别人玩得开,说的来,就无所顾虑了,全然没有初见的羞涩与拘束。
“走了这么长的路,我们到前面休息一下吧。”若娴提议道。
若娴提议,苗敬康当然不会不从:“好啊,我也有点累了,阿贤,你呢?”
李贤道:“我无所谓。”接着望向身边的美人,美人点头不语,一副柔顺的感觉。
他们四人便一起到亭子里休息,而敬庈则不知和少扬哪里去了。
美人还是一副怕生的样子,低头不语,从头到尾若娴就没听她说过几句话。
“平王殿下,您身边的这位美人是……”若娴忍不住问道。
美人道:“小女子唤作彩蝶。”
“彩蝶姐姐,你好美啊,若娴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若娴一直看着美人,不愿移开视线。
“若娴妹妹过奖了,若娴妹妹更是超凡脱俗,有如仙女下凡。”美人回道。
平王道:“两位美人,你们都有迷众众生的美貌,何必互相谦让呢??”
苗敬康点头表示赞同。
“殿下过奖了,不过话说回来,放着这么个美人在身边,殿下您怎么能恋上我们家敬庈呢?您可不能脚踩两只船。”若娴道。
“若娴,我对敬庈的情意你不懂。”平王道。
若娴不解,不就男女之情吗?怎么还有别的的情愫?
不知不觉,游园会进行的差不多了,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苗敬康向大家欠身去方便,美人也借故走开了,亭子里就只留下若娴和平王殿下。
“若娴,你说他俩会不会看对眼了,怎么一前一后都走了?”平王开玩笑道。
若娴还是相信苗敬康的:“殿下说笑了,只不过碰巧罢了,苗大哥和彩蝶姐姐初次见面,他们怎么会……”
“阿康爱你,是吗?”平王突然严肃地问道。
若娴不解:“殿下怎么问这个?”
平王继续道:“我知道阿康是爱你的,不然他也不会为你做那么多,那你爱阿康吗?”
若娴娇羞地低下头,就当默认。
“若娴,希望你以后好好待阿康,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平王道。
另一边,苗敬康方便完,便径直回亭子,走到半路,看见丫鬟端来一壶茶。
“红梅,这是要去哪儿?”苗敬康拦住,问道。
“回少爷,刚刚平王殿下叫人送壶茶过去,说亭子里的茶喝完了。”红梅答道。
“正好,到现在还没喝口水,你先倒杯给我。”苗敬康道。
苗敬康喝完茶,示意丫鬟先过去,自己稍后再去,只片刻功夫,苗敬康觉得浑身燥热,口舌较未喝茶前反而更干燥了,解开脖颈处的衣扣,拉松衣领,可仍然没有缓解身上的燥热与酥痒。
这时,美人不知从哪儿走过来,看到苗敬康痛苦的样子,关心地问道:“苗公子,你怎么了?”
苗敬康看到美人,竟失去理智地扑过去……
等了许久,仍不见苗敬康回来,若娴有点着急,便辞了平王,寻苗敬康去了。
恰好,看见绿竹走过来。“绿竹,看见苗大哥了吗?”若娴问道。
绿竹答道:“回若娴小姐,刚才看见一位姑娘扶少爷回房了,少爷看上去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莫非着凉了,得去看看,起码自己懂得医术,能帮上忙。若娴思忖着。
若娴走到苗敬康房门前,门是虚掩的,若娴推门而入,看到的竟是苗敬康和彩蝶姐姐赤身裸体在一起的情景。若娴一下子呆住了,随后洒泪冲出房间,苗敬康则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不能自拔,根本不知道若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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