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爹爹丧事,若娴在苗敬康和敬庈劝说下跟他们回了苗府。
爹爹生前看病救人积累了不少积蓄,足够若娴用几辈子,但若娴并非视钱如命之辈,在走之前,若娴拿出部分财产给了薛鸣章父子,以表达这些天他们的辛劳,薛鸣章推之不掉,只好收下。若娴又拿出大部分钱财请薛鸣章代为送给那些穷人,当是为他人尽一份绵薄之力。自己则只留下一小部分和爹爹的遗物。
毕竟寄居人家,若娴多少有点拘束,好在有苗敬康左右陪伴,开导她,若娴也就慢慢熟络起来,抛开在人屋檐下的不自在。
敬庈则经常被哥哥支开,不情愿地离开若娴姐姐,留哥哥和若娴姐姐单独相处,对于此事敬庈一直耿耿于怀,但想到为他俩制造在一起的机会,若娴姐姐即将变成嫂嫂,敬庈也便释怀了。
几天的相处,若娴对苗敬康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苗大哥在自己面前,虽然看起来油腔滑调,还花言巧语,不过深处之后发觉他为人细心,处事周全,对若娴自己更是体贴备至。
若娴从小没有兄弟姐妹,又在山上长大,可以说连个玩伴都没有。如今,有苗大哥,敬庈,他们对若娴又这么好,若娴真希望这样美好的时光永远持续下去,已经失去最亲的亲人,若娴不想再失去他们这么好的朋友。
段之潇则一如既往处理本职工作,但也没有忘记茗庆堂的事,一方面继续追查当年父亲遇害一事,另一方面密切关注若娴在苗府的一举一动。
万花楼,头牌的香闺里,平王只顾借酒浇愁,全然不看对面坐着的绝世大美人,美人光是美貌就足以让万千男子为之倾倒,加上娇滴滴的莺语恐怕听者要酥骨。
“平王殿下,何事如此忧愁?”美人一边弹琴,一边关心地问道。
“彩蝶,你要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还会去爱吗?”平王喝下杯中酒,把玩手中空酒杯。
美人停下手中的琴,注视着平王,若有所思一番,道:“回殿下,彩蝶若是爱上一个男子,便会义无反顾地去爱,甘愿为他做任何事。”
“呵,彩蝶,你是幸福的,还能光明正大地爱他。可我,只能在暗地里默默爱,不敢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因为我不能爱,也爱不起,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他有困难的时候尽自己所能帮他。如今,他也有了心爱之人,我是该祝福他的,可是我……”平王再也说不下去了,又猛灌一杯酒。
“殿下……”彩蝶心疼地想要劝止,可她又何尝不知单相思的痛苦,心爱的人爱着别人,受伤的心无人问津,只得自己舔舐,自己抚慰。
再过几天便是上巳节,苗敬康为了扫去若娴闷闷不乐的心情,也为了感谢这些天敬庈的配合,好让自己和若娴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他决定在后花园举办赏花游园的宴会。
这么好玩的事情敬庈当然是双手赞成,苗敬康打算请少扬,平王一同来热闹热闹。
请少扬的差事,敬庈主动请缨,苗敬康奇怪妹妹什么时候和好兄弟少扬关系这么好了,殊不知自己陪若娴的这些时日,敬庈闲得无聊都是找少扬哥哥打发时间的。
至于阿贤,苗敬康便吩咐下人去请。
万花楼,最上等的香闺门外,平王府的小厮来报:“禀告平王殿下,苗府差人请殿下上巳节那天去府上参加游园会。”
“知道了,下去吧。”平王道,“阿康真会享受,去年搞野炊宴,今年又是游园会,真拿他没办法。”
美人为平王斟满酒,缓缓说道:“殿下,不知您今年的游园会去否?”
“去,当然要去,彩蝶,到时候你陪我一块去。”平王泯一口酒便放了下来。
美人推辞道:“这不太好吧,苗公子是邀请您,彩蝶去了恐怕扫大家的兴。”
“无妨,阿康是我兄弟,他不会介意,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我来接你。”说完,平王欲起身。
“殿下,您要走么?”彩蝶挽留。
“时候不早了,本王该回去了。”平王拂袖而去,空留美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
美人哀叹:为何就没有一个男人真正为彩蝶动情呢?是我不够美?还是我做得不够好?美人独自伤感。
夜,肃穆,风,萧瑟,月,冷漠。
“三月三日,苗府游园会?很好,照计划进行。”黑衣人说道,嘴角露出奸诈的笑。
“是,堂主。”另一个黑衣人回答,听声音是位女子,女子说完便消失在黑暗中。
留下的那个黑衣人望着天空,若有所思,似乎在筹划一个邪恶的阴谋,又像是坐等接下来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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