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阴山,若娴家的大堂成了灵堂,门上白绫飘飞,堂内哭声不断,大堂的桌子上摆放着聂元河牌位,若娴跪在牌位前一边烧纸一边抽泣,段之潇一直守候在若娴左右。
皇上不仅赦免了若娴,还归还之前查封的所有财产,这些都是平王李贤的功劳,当然李贤也是看在好兄弟阿康的份上。
苗敬康得知聂神医在行刑前去世,还是中毒身亡,很是震惊。但不管聂神医什么时候死去,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若娴怎么样了,不知道若娴能不能承受这样大的打击。
所以苗敬康知道聂神医去世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若娴。
到达齐阴山,走到灵堂门口,苗敬康第一眼看到的是段之潇的背影,那个让他顿生恨意的背影。
在苗敬康来吊唁聂元河之前,李员外和他儿子李昊已经来过了,他们安慰若娴几句,告诉若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们,然后带着难过告别了。
苗敬康绕过段之潇,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先给聂元河鞠躬,然后蹲下身,略显悲伤地说道:“若娴,聂神医已仙去,节哀顺便。”
若娴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望向苗敬康:“苗大哥……”便再也说不出话,只有呜咽。
苗敬康安慰道:“若娴不难过,有苗大哥在,苗大哥以后会照顾你。”
苗敬康把若娴搂在怀里,若娴搂住苗敬康脖子失声痛哭,把所有的伤心都哭出来了。
敬庈是跟哥哥一起来的,看到聂神医的牌位,眼泪就再也止不住,扑通跪在地上,声声念叨着:“祖师爷,徒孙来晚了。”
段之潇则如同透明人被晾在一边,看到若娴在哭,他的心也在滴血,为什么若娴可以在这个男人面前释放自己,而对我段之潇却处处戒备,是我爱你的方式不对?还是我不够爱你?
在若娴哭得差不多的时候,薛鸣章进来了,聂元河的丧事前前后后差不多都是他和童童在打理,段之潇则主要负责指挥。
薛鸣章道:“若娴小姐,外面来了三位陌生人,说是和聂神医是旧相识。”
‘旧相识’?爹爹的朋友自己都认识,若娴不知道爹爹哪来的旧相识。
但既然是来吊唁的,若娴也不想说什么,便说道:“薛大叔,请他们进来吧。”
太尉黎峰和他爹黎天鸿,还有他儿子黎少扬走进来,苗敬康看到他们一点也不震惊,震惊的是段之潇,为什么他们会来!?
若娴见是少扬表哥还有两位陌生男子,猜想他们莫非是自己的舅舅和外公?
黎天鸿径自走到若娴面前,若娴这时已起身,向他施礼。
黎天鸿扶起若娴,道:“若娴外甥女,我是你外公!”
虽在若娴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点意外:“外公?”
“是,我是你外公,你久未蒙面的外公。”见若娴叫自己外公,黎天鸿很是激动,黎月是自己的心头肉,现在宝贝女儿走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个外甥女了。
“那这位是?”若娴望向黎峰。
黎天鸿道:“他是你舅舅,你娘的亲哥哥。”
“若娴。”从若娴身上,黎峰依稀可以看到妹妹当年的影子。
黎天鸿拉着若娴的手,道:“若娴,不要难过,跟我回府,我黎家从今往后就是你家,我们都是你至亲。”
对黎月的亏欠,黎天鸿想尽可能地尝还在若娴身上,至少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是呀,若娴,现在你孤苦零丁,就跟我们走吧。”黎少扬极力劝说。
“我……”若娴犹豫不决。
外公一家就住在京城,爹爹必然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却不去找他们,还一直瞒着自己,其中必有蹊跷,若娴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带有疑虑地住进一个陌生的家里。
苗敬康解围道:“黎太尉,聂神医在临死前已把若娴托付于我,你们放心吧,晚辈会照顾好若娴,定会呵护她一辈子。”其实最后一句是说给段之潇听的。
段之潇道:“哦?是吗?不知若娴是否愿意了。”望向若娴,希望她拒绝苗敬康。
殊不知在若娴面前,段之潇永远是失策的。
“外公,你放心,苗大哥会照顾好我的。”若娴说道。
“好,若娴,外公不为难你。”随后警告苗敬康道,“苗敬康,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外甥女,若娴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定唯你是问。”
“是,太尉大人,晚辈定当竭尽所能保护若娴。”苗敬康道。
段之潇则在一旁气得牙痒痒,他们竟这样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不行,再这样用正常方法争取若娴,若娴迟早会被苗敬康抢走。
心里暗暗计谋:必须采取行动,把若娴抢过来,虽然若娴现在不爱我,但只要我爱她就够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若娴成为我段之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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