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敬康道别聂神医,刚走到监牢门口,迎面撞见现任太尉黎峰和太尉他爹,也就是前任太尉黎天鸿。
由于聂元河是朝廷重犯,所以被关压在特定的牢房,现在在这里遇见他俩,很明显是来看聂元河的。
因为黎少扬的关系,苗敬康对这两位长辈毕恭毕敬的施礼:“草民见过两位大人。”
黎峰道:“免礼,本官现在有事,就不和苗公子闲扯了。”说着两位大人越过苗敬康走了进去。
苗敬康思索,两位大人为何如此急着见聂神医,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苗敬康很好奇,他也不急着走了,躲在一旁静静窥听。
黎天鸿直奔主题:“聂元河,我的月儿呢?她现在在哪儿?过得可好?”
做父母的哪有不关心自己儿女,即使当年黎月为了心爱的人抛下自己,伤透了自己的心,但现在知道宝贝女儿有了下落,黎天鸿迫切的心情不言而喻。
聂元河听到‘月儿’两个字,痛苦地闭上双眼,两行眼泪顺势流了下来:“月儿……月儿……”
黎天鸿见聂元河听到月儿的名字是这个反应,不免心慌:“我的月儿现在在哪儿?你快说!”
聂元河抹掉泪水,伤心地说道:“月儿已经走了。”
黎天鸿震惊:“走了?什么意思?”
聂元河难过地说道:“月儿当年难产,十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黎天鸿不敢相信:“不可能,你说谎,我不相信。”
知道宝贝女儿早已先自己而去,黎天鸿痛苦万分:“月儿,我可怜的月儿。”随后愤怒地指着聂元河,“是你,是你害死我的月儿,当年要不是你带着她私奔,月儿就不会死。”
聂元河自责道:“是,是我害了她,我不该遇见她,不该爱上她,不该让她怀了我的孩子,不该带着她私奔,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月儿。”聂元河悲痛地跪在地上,似乎在向天上的黎月忏悔。
接着他站起来,面向黎天鸿,道:“黎太尉,当年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就不会带着即将临盆的月儿逃跑,所以你也难辞其咎,月儿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
直到今天,黎天鸿才知道当年的那天晚上竟然是自己见月儿的最后一面,竟然是自己把月儿逼上的绝路,此时的黎天鸿后悔不已,可再怎么后悔也改变不了月儿去世的事实。
听了这么久,苗敬康算是听明白了,原来黎天鸿和聂神医是翁婿关系,真是难以想象,那若娴岂不是……
妹妹去世了,作为哥哥的黎峰也是非常难过,边安慰爹,边问聂元河:“你说妹妹难产死了,那孩子呢?难道是外面正在通缉的聂若娴?”
聂元河点点头:“正是。”等等,若娴被通缉,为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会牵连到若娴?接着问道,“若娴怎么会被通缉?”
黎峰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太后驾薨,皇上大发雷霆,你死了不要紧,还牵连到若娴。”
黎天鸿道:“你放心,我的外甥女我会保她周全。”
如苗敬康所料,若娴果真是黎天鸿的外甥女,这么说少扬就是若娴的亲表哥了,难怪他们俩会一见如故,原来是有这层关系。怕再听下去会被发现,苗敬康便偷偷溜走了。
若娴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段之潇寸步不离守护在身旁。
望着蓝天白云,若娴苦笑道:“天大地大,就没有我聂若娴的容身之处。”
段之潇怜爱地望着若娴,道:“若娴,你还有我,只要你愿意,我随时为你赴汤蹈火。”
若娴冷冷说道:“你?”
从始至终,若娴就没对段之潇产生过好感,不喜欢他的霸道,不喜欢他的奸诈,不喜欢他的不择手段,虽然他有一张极英俊的脸,长得挺拔伟岸,但丝毫不会对若娴产生任何吸引力,谁叫他給若娴的第一印象就很差,之后对若娴也是极尽专横,这就是为什么若娴会一直疏远他。
段之潇道:“若娴,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保护你。”
若娴回避道:“段大人,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段之潇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但他对若娴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他们就这样走着,没想到会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路上遇到敬庈和黎少扬。
敬庈远远地就喊道:“若娴姐姐。”
走到跟前,若娴问道:“敬庈,少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敬庈道:“若娴姐姐,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现在京城里到处都是官兵在抓你,我们担心你的安危。”
黎少扬道:“若娴,聂神医的事我都听说了,别难过,你还有我们。”
若娴冲黎少扬点点头,道:“谢谢你们。”
敬庈道:“若娴姐姐,现在你也没有地方可去了,不如去我们苗府,我和哥哥,还有少扬哥哥会保护你。”
此时,若娴真的是无路可走,也只好寄住在敬庈那儿了,于是,若娴点头答应,敬庈和少扬是舒心一笑,可段之潇有点不甘心了:“若娴,你真的要去苗府?别忘了到底是谁害得聂神医入狱。”
敬庈见眼前这个男人如此说话,有点气愤:“这位大人,你怎么说话呢?我和若娴姐姐是好姐妹,现在若娴姐姐有难去我们家避一避是理所应当,难不成我会害若娴姐姐。”拉着若娴就走。
若娴回过头,道:“多谢段大人一路上的照顾,若娴在此别过。”
望着若娴离去的背影,段之潇心里有失落,有难过,也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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