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将秘密全部说出去的这个晚上,东方不笑出现在我的梦里。我问他:“我是要死了吗?”他摇摇头,眼里闪动着泪光。非要这个样子吗,怎么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我找不到《东方不笑》,你不是会杀了我吗?”我试探性的问。
他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一张压根不会笑的脸难过的抽搐着,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我怎么可能杀你呢。”为什么我越发的感觉他说的话酸溜溜的,似乎我跟他挺熟的,我也没办法从他的脸上获知什么信息。
“那既然这样,你们以后就不会来找我了吧,是不是这样的,古代人?”我再一次试探性的问道。
他点头,我分明看见他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而又是为什么,我心里特别难受,这种难受,就像我要离开唐亚群的那种感觉。我同时有了热泪盈眶的错觉,“我这是怎么了?”我问他,我走近他;他不回答,他后退,他逃离了我的梦境。一觉醒来,我的眼角挂着泪,天还没有亮,我已经没有了睡意。拉开窗帘才发现今晚是圆月,天色让它变得朦朦胧胧,梦中一定又是东方不笑的幻影。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后来才发现我比谁都要平凡,这种平凡使我害怕,让我失去了目标,越走越迷失;噩梦开始的时候我意识到生活开始不一样了,我的学业和我的感情都在生长,然而,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也许,平凡的力量才能让我安静。
比如我喜欢唐亚群,这份感情让我惴惴不安,除了埋藏在心底,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不愿意承担表白后的结果,无论怎样的结果都使我害怕。当我还依偎在父母怀里时,我的眼泪可以换取想要的东西,而现在的我,哭的撕心裂肺,也回不到原先平静的生活。当我责备生活时,生活沉默不语;当我依赖生活时,才发现,它已悄悄的把我最珍贵的东西带走,它永远这样沉默着,安静的让我疯狂。
夜色未央,闹钟显示五点二十五,室友们睡的正香。我轻手轻脚的拿了牙刷毛巾去水房洗漱,食堂的灯火通明,阿姨们正在准备早餐,远处教学楼亮着三两处灯光,忽然想到那句“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途”,有些人在沉睡,有些人早已闻鸡起舞,梦想的背后是无尽的孤独泪水。水房很安静,镜子里我的面容憔悴,长发耷拉在肩膀上,我忽然间关心起一件事情,我长得美吗?答案是否定的,只是也不丑罢了。天天看自己的脸,时间长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然而,转念又想,我一定挺难看,否则这些年怎么连个追求者也没有,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镜子里的那张脸变丑了,发现这个事实以后,我郁闷的不行,整个人都在冒火。
都这个时候了,宿舍里那帮懒货还不起来,正义在呼唤我,我要拯救她们的灵魂!温柔起见,我还是一个个的推醒比较好,否则一声河东狮吼会让她们留下一整天的阴影。她们各自的反应就是,佳佳弹簧似的坐起来,看了一眼周围的昏暗程度,判断出了大概时间,死尸般的又倒下了;芳芳则蠕动了几下,眯着眼看了看床头的手表,睡着了;只有小丽揉揉眼睛起床了。
她用刚起床的那种昏哑的嗓子问我:“几点了?”
我机智道:“快六点了。”趁着她还没躺下,我继续说:“起来吧,否则水房又要人满为患,包子也要被抢光了。”顺手将她拉了下来。至于芳芳和佳佳,自己醒好啦。
我和小丽坐在食堂里,她认真的啃着一根老油条,眼神呆滞;我一边喝粥,一边展开话题:“我昨天晚上又做梦了,梦见了东方不笑很伤心,我也很伤心。”
小丽的两片嘴唇悬在半空中,冒出一句:“你确定这是真的?”一句话差点没气死我,莫非她们还在当我是开玩笑,太让我失望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生气的放下筷子,考虑到闹僵了不好,才没有起身离开。
“不是不是……不是的呀。”小丽急忙解释。她喝了一口粥说:“其实我觉得很可怕,你哭成那样,我怎么会不相信呢。”
气消了大半,才又问她:“那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我读书少,可能是磁场交替了什么的产生了错觉;或者你最近压力过大内分泌失调吧。”伟大的理科生,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他们曾经转学到我们班,真人版的接触过啊,他们有很强的目的性。”我说
小丽吃完,抹抹嘴说:“总之,一定会有科学解释的。”姐姐范十足的样子。
科学解释,科学解释指的不是算命先生吗?好吧,等到周末我就找去公园边的瞎子大爷帮我算算,顺便求几个灵符护身也是极好的呀。
我对同桌说了这个极其伟大的想法。她问:“你算什么命啊。”差点忘了,还没有告诉同桌这件离奇事件,不能告诉她,她这个大嘴巴兼间接性抽风,一定会将我误诊为精神病患者,然后大肆宣扬,恨不得将我送去医院。
“唔,就是……”我支支吾吾的,还没有想好敷衍的话。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算你和唐亚群的爱情前景啊!”她激动的几乎叫出来,全班顿时安静。据说,上辈子的五百次的泼妇骂街,才换回了这辈子的同桌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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