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闹彻底颠覆了我对学霸的认知。她每天来班级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我打声招呼,然后睡一整天,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可老师们可以容忍学霸的一切混蛋行为。再看看我的前同桌与东方不笑,一个天生的面瘫级人物,另一个始终一脸黑线。
现在我愿不排斥和东方兄妹一起吃饭,但是我觉得他们有些非人类。比如有一次我问他们来自那所学校,东方不闹说:“南苑小学。”然后东方不笑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她才又改口说:“南开大学。”看我愣住了,东方不笑解释道:“我妹妹记错了,是南湖中学。”对于他们屡次犯下的白痴行为,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学霸地位是真是假,脑子里长猪毛了吧,要知道白痴是会传染的。
下午的时候,东方不闹问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去你宿舍睡。”
“怎么了,你的出租屋呢。”我问她。
她眨巴眨巴眼睛,卖萌道:“我把钥匙丢了嘛。”
“找房东呀。”我说。
“房东去了美国。”
别告诉我这是什么正当理由,鬼才信。这猪脑子也不想想,那么小的一张床,还不挤死,再说万一摔了下来非死即伤。总之,我继续拒绝她:“不行,太不方便了。”
“那我晚上睡在哪里呢。”东方不闹一脸委屈。这一问,我真的没办法拒绝了,想她初来乍到,的确没有熟人,我不答应她也不行。我又问他:“你哥哥呢,他睡哪里。”她又想了半天才说:“他去网吧玩一夜好啦,没有什么大碍。”说完冲着我哈哈大笑。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晚上,我领着东方不闹回了宿舍,她很热情的和我的室友们打招呼,我说:“这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东方不闹。”佳佳又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芳芳和小丽反应不大,她们不是那种自然熟的人,所以气氛忽然冷了下来。我又说:“不闹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她的钥匙找不着了。”东方不闹羞涩的笑笑,她们三敷衍着笑笑就跑去水房洗衣服了。
“你有钱吗,去小卖部买一支牙刷。”我问她。
“我不刷牙。”她说。
“什么?!”我惊讶道。
“不是,我是说我现在就去买。”她说完就急忙忙的跑下去了。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恰好此时吹来了一阵寒风,让我顿时毛骨悚然。室友回来时,不闹还没有回宿舍,我对她们说了刚才的事,她们就开始臭我了。
“没准她就是妖怪。”佳佳说。
“这世上哪里有鬼呀,念了这么多年的书,怎么这么迷信呢。”我说。
“可能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很正常。”学霸芳芳说。
“也是。”我回答道,又接着说:“你们赶紧睡吧,待会儿她回来会吵到你们的,可啰嗦了。”
“我还要做会儿题。”芳芳说。另外,佳佳已经躺在床上吃着趣多多煲着电话粥了;小丽累的已经睡了。不闹兴冲冲的跑回来问我:“什么时候熄灯啊。”
“快了吧,你赶紧去洗澡吧。”我说,然后我就看见她手里拿着的鞋刷子。
我坐在床上,等着东方不闹,此时我已经很困了。忽然,我发现刚刚还在玩手机的佳佳已经睡沉了,芳芳把书放在肚皮上也睡的很香,恐惧感再次占了上风。一瞬间,灯灭了,我叫了一声,赶紧钻进被子里。我紧闭着眼睛,总觉得床头会忽然出现一个人,然后东方不闹就出现了,她大叫一声,我失去理智的哭喊起来。她说:“看你吓得,我是在逗你呢。”我好害怕她,我叫的如此大声,室友们都没有醒。她要到床上来,黑暗中我只能看见她晃动的影子,我将自己退到墙边,我不敢拒绝她慢慢的靠近我,也不敢让她过来,我就这样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我的眼睛。”东方不闹说。我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的能力了,所以我尽管眼睛睁得很大,也无法去移动。于是她就主动的过来看着我的眼睛。接下来,我丢失的记忆再一次恢复,正因为恢复了记忆,我的害怕减弱了一点。
东方不闹说:“快点把书里的类容写下来。”她失去了平日的耍泼模样,一本正经。
“你是鬼吗?”我问她,当然,我问完就后悔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快点写下来。”
“我只看了一页,因为看不懂所以就没有看下去了。”我如实的回答。
尽管当时很黑,我还是看见了她焦虑的面容。她应该不是鬼吧,毕竟她容颜依旧那么美好。她失落的自言自语:“那该怎么办呀,哥哥该怎么办。”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问她:“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要消除我的记忆。”
“你管那么多干嘛,还以为有希望了,没想到你一点用都没有。”说完,她又盯着我的眼睛。
朦脓中,我看见她飞速的穿行在夜空中离开了。
第二天闹铃响了,我醒来才发现东方不闹就睡在我旁边。难道我又做噩梦了?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梦。我正看着她,她昏昏沉沉的醒了,慵懒的说了一句:“昨天晚上你睡的那么早,我回来时你们都睡了,吓坏我了。”我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她赶紧坐起来穿好衣服。我觉得自己这个星期需要去看一下精神科的医生了。
看着东方不闹在鞋刷上挤牙膏,我觉着这么弱智的姑娘不可能是妖魔鬼怪。不知道为什么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第一节课我就发现东方兄妹没有来,一天之后才听老师说他们又转学了。知道这是,我才真正的相信这兄妹两不正常。随后,我又和我的前同桌成为同桌了,同桌唱到:“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来‘复婚’,同桌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她这是诚心报复,且不说内容问题,单是她那呕哑嘲哳难为听的母鸭嗓就能让我笑一上午,她哪来的勇气唱出了的。
我问同桌:“这些天过的怎么样啊。”
她一脸不爽的看着我说:“托你的福,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过话了,差点没憋死。”
我一边忍住不笑,一边打趣她:“有个冷酷的男同桌不应该很荣幸吗?像男朋友一样。”
同桌说:“恐怕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我不屑的说:“我才不喜欢这种人呢。”
“是呀,你就喜欢唐亚群那种类型的。”同桌冷冷的说。好在她说的声音不大,但我还是愣了一下。
我咽了咽口水,反驳道:“你在瞎说什么呢。”我尽量把声音压低。
“我早就知道了。你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这么小声的说话。”她依旧冷冷的说。我的脸涨的通红,还是极力的掩饰,直到事实掩盖了谎言,我也无话可说了。
我尴尬极了,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同桌说:“没什么的,勇敢承认好了。”一向拿着拳头对着她的我此时感觉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让别人知道就有错了。万一被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还怎么在这个学校生存下去,这是一个只属于我的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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