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府,苗敬康正在书房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得知聂神医被捕,十分震惊。
“敬庈,怎么回事,聂神医怎么会被抓?”苗敬康合上账本,急于知道事情真相。
“据说是因为聂神医闯进宫里偷了一块很重要的宝玉。”敬庈望着哥哥,“哥,你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救聂神医。”
苗敬康若有所思:“宝玉?难道是……”
敬庈见哥哥发呆,推了一下:“哥,哥,难道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个时候,苗敬康只好实话实说:“其实那玉佩是我送给聂神医的。”
敬庈瞪大眼睛:“这么说,是哥哥你潜入宫中,是你偷的宝玉?”
苗敬康点头默认,此时追悔莫及,真不该偷走宫里的东西,更不该轻易送人。如今害得聂神医深陷囹圄,不知道聂神医会不会说出真相,苗敬康不怕坐牢,只怕若娴知道后会恨自己。
“若娴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儿,我要去找她,若娴现在一定伤心透了。”苗敬康抓住妹妹的肩膀,急切知道若娴现在的状况。
牢房门口,若娴苦苦哀求狱卒让自己见爹爹一面。
“姑娘,不是我们不讲人情,聂元河现在是朝廷重犯,上面下令谁都不让探视。”面对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苦苦哀求,狱卒们也是于心不忍,奈何上面已经下达了命令,此时想帮也帮不了。
若娴已是泣不成声:“狱卒大哥,我求求你们,就让我见我爹一面,就一面。”若娴死死抓住其中一个狱卒小哥的衣袖。
狱卒小哥也是一脸为难:“姑娘,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如果能进我们早就让你进去了,你还是回去吧。”
牢房内,聂元河坐在地上,闭着眼睛默不作声。牢房外,是段之潇。
段之潇嘴角上扬,露出阴险的狞笑:“聂神医,我知道玉佩不是你偷的,只要说出玉佩的来源,我定能保你免受牢狱之灾。”
聂元河仍是闭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段大人,您还是省省吧,玉佩就是我偷的,草民供认不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段之潇依旧不厌其烦地游说:“聂神医,本官是念在你救过家母的份上才愿意出手帮你,入宫行窃是掉脑袋的死罪,难道你不怕死。”
聂元河冷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求。”
“你就不为若娴着想,你死了,扔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世上,无亲无故,你于心何忍?”
想到若娴,聂元河垂下头,哽咽道:“若娴……爹爹对不住你,别怪爹爹,我也是为你好。”
随后抬起头,态度坚决地对段之潇说道:“段大人,吾意已决,你不必再浪费精力了。”
段之潇道:“聂神医,本官希望你再考虑考虑。”然后便走出监牢。
刚出牢房,就看见若娴在哀求狱卒,整个人哭的稀里哗啦。
“若娴。”段之潇早就料到若娴会来,所以现在见到一点也不意外。
若娴见是段之潇,连忙松开紧抓狱卒小哥的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若娴不想如此狼狈地见到段之潇,不想如此没尊严地站在他面前。
“说,怎么回事?”段之潇厉声质问身边的狱卒。
狱卒被吓得胆战心惊,低着头,直哆嗦:“回……大人,这位……姑娘一直求着要见聂元河,可是尚书大人吩咐过,谁都不让见。”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段之潇走到若娴身边,温柔中略带点责备地说:“若娴,遇到困难为什么不找我。”
若娴不解地望着段之潇。
“要见聂神医可以找我啊,走,这就带你进去。”段之潇搂着若娴的肩便走。
“段大人……”狱卒想拦,可是被段之潇一个威摄的眼神吓退了。
苗敬康得知若娴来看聂神医,便急匆匆赶来,谁知刚到这里,就看见段之潇搂着若娴进了监牢,他本打算紧随其后跟上去,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狱卒拦下了,气得紧握拳头却无处发泄。
“爹……”若娴一看到爹爹,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娴儿。”聂元河知道若娴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一边給女儿擦眼泪,一边安慰道,“爹没事,娴儿不哭。”
段之潇在一边旁敲侧击:“若娴,现在朝廷认定聂神医就是刺客,就是偷玉佩的窃贼,如果案子定下来,聂神医很可能秋后就要被问斩。”
“不,我爹没有偷玉佩,玉佩是……”
聂元河连忙打断若娴的话:“玉佩是我偷的。”
“爹……”看到爹爹现在深陷囹圄,若娴想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把真相说出来。
段之潇继续套话:“若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你也不想看到聂神医上断头台?”
若娴一时语塞:“我……”
段之潇继续问道:“这玉佩是不是别人送给聂神医的?那个人是不是苗敬康?”
若娴此时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我……”
聂元河见段之潇如此奸诈地套若娴的话,担心若娴会说出来,便冲段之潇吼道:“段之潇,玉佩是我偷的,这是事实,你还想怎么样?”
若娴痛心地望向爹爹:“爹……”
聂元河道:“娴儿,你不必替爹难过,实话跟你说了吧,爹现在已深中剧毒,随时都会毒发身亡,迟早都会死的。”
若娴不相信,直道是爹爹为了安慰自己而编出的谎话,聂元河捋起袖子,露出黑紫的手臂給若娴看。
“为了研制九转回魂丹,爹亲身试药,丹药炼成了,可爹却因试药而中了剧毒,前几天你看到爹手臂是红肿,如今已是黑紫,毒素在不断扩散,估计用不了几天爹就去见你娘了。”聂元河看到若娴如此伤心的样子,也是万分悲痛。
“不,爹,娴儿不相信,我不相信爹要抛弃娴儿,娴儿不能没有爹。”若娴此时哭得是一塌糊涂。
聂元河道:“娴儿,爹说的都是真的,终归要死,爹不想连累他人。”随后对段之潇说,“段大人,你不要再想从若娴这里套到任何你想要的话,玉佩是我偷的,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刺客,只是请你放过我女儿,她是无辜的。”
段之潇气愤道:“聂元河你……”万万没有想到聂元河会有这手,拿自己不久于世的命换苗敬康的命,看来要搞垮苗敬康还要再费一些周折,不过为了得到若娴,段之潇将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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