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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过的爱情

时间:2006/8/17 作者: 清流辽远 热度: 78965

       

              一路走过的爱情 
   在网上看见阿言,便发过去一个侧卧着的左手支头、右手拍屁股的简易娃娃。随后阿言就发过来视频请求。我不怕接受,因为我没有。
   想你老公了没有?想就接受。
   又上当了!我想起阿言坏坏的样子。
   右侧的图象已经清晰,我看见久违的阿言穿着白色的短袖坐在我的视线里,还有他寂寞的脸庞。
   我不言语,只是看他。我承认,我很想念他,真的。
   阿言,这么久了,你阳光的笑容背后,还会有寂寞的忧郁么?
   阿言是高二文理分科时分到我们班的,那时我的心情我的表情都是深灰色的,在偌大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里孤单着,被人注意着也被人漠然着。我无视所有的目光,每日在窗外泡桐树影班驳成的阳光里睡成一头寂寞的猪。而阿言,也执着地在每日嘈杂的晨读声中练他的口琴。
   一日,我在一团阳光的背影里发呆,却突然看见穿米黄色T恤的阿言回转头,朝着我的方向呆了片刻,然后回头继续吹他的口琴。我的心动了动,因为我看见了他眼里的忧郁。
   后来,阿言便常常跑下来和我坐,在那些无聊的自习课上给我讲无边无际的故事。我知道,他想让我笑,然而那时的我却只能牵动嘴角而已。我没有能力笑。再后来,他又顾自充当起了我的羽毛球教练,常拉我到我感觉不到温暖的明媚的阳光下一起挥汗如雨。
   再后来,临近高考的某日自习,阿言在桌子下面握紧了我的手。我知道我该拒绝的,可是那时我已经学会了笑,开怀地笑,尽管仍然牵强。我不知道该怎样拒绝这样的暧昧。却因为这样的迟疑,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月明星稀的晚上,阿言拥住了我,也吻了我。
   但是,谁也留不住谁的。
   我们都是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注定的失败者。于是,阿言去参了军,而我,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上了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大专院校。
   离别在那样的年纪很轻易地到来,却让我们措手不及。
   送行的人群中,我们遥遥相望却无法靠近。就这样,告别纯真的年纪与情感,我们竟没来得及说再见。
   我记得阿言的努力,所以尽管一个人在异乡,我还是学着去微笑,对身边每个人。只是我很少说话,我依然坐靠窗的最后一排,时常望着异乡的蓝天思念某个人,问他为何不给我一点的讯息?
   这样的寂寞,一开始就引起了辽的探究。也引出了后来的许多缠缠绕饶。
   辽是个很现实的男子,也是个性情比较世俗的人。但是在感情方面很纯,也很执着。面对他的狂热,我几乎无力招架。
   作我女朋友好不好? 作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好恨自己,面对那样的目光我竟不敢拒绝和伤害。
   我说,我害怕受伤害,我不愿在感情中和别人有纷争。
   他说,我不会让你受伤害,你将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恋爱。
   愚蠢如我呵,竟以为在那样坚定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辽很宠我,像宠小孩子一样。时常,他就牵了我的手穿过校园,到校园里的小树林里,笑意盈盈地看我如何调皮地把收集到的花瓣洒到他的身上。
   很清楚的记得,他那样的看着我,然后会深深地对我说,鱼儿,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一辈子!
而这时,我的心会隐隐地疼,被深海里的海藻缠绕似地疼。
   辽,是因为不确定才会这样说的对吗?等到风景都看透,你,会不会陪我看细水常流?
   可是我只能在心里这么说,因为他不会懂。
   偶尔,我也会想念阿言,不知道他的身边有没有人陪。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象我这么性情寂寞的女子,象辽那样现实的男子,注定不会有结果。因为后来,他开始以忙作为冷漠的理由。他不知道,象他那样的人,我比他更了解他。于是我很平静地说,倦了,就不需要任何的借口,结束吧。我不看他,望着前面的空洞,但我知道他在看我,用一种受伤的眼神。
   原谅我,辽,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已经伤害了我,为了以后没有更深的彼此伤害,我只能提前缩回自己的手。
   不分,可以吗?
   又何必?!
   沉默良久,他说,我不会放弃。
   我听见我心里落下一声深深的叹息。
   他又开始以前的热情,但是他不知道我不习惯这样,他永远搞不懂我需要什么。他也不知道我疲于这样的缠绕。
   后来,学院安排一部分人去北京实习。
   刚开始他说不去,于是我决定去,分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临近走的日子,他又决定去,我却抽身已难。
   我以为,或许有新的改变,所以在北京,我忽略了他所有的改变,跟他每晚走在繁华而陌生的街道,走在北京四通八达的胡同里。
   但是同时我也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忽略了他的没有定性。当我发现他已经接受一些外界的腐蚀性东西时,我的一切努力都杯水车薪。我艰难地说,我们,真的结束吧。只一瞬间,他眼里我曾经熟悉的伤感就熄灭。第二天,我就听说他从住地跑到公司接另外一个女的。
   一起来的同学都很诧异,问我,我说没什么啊,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其实我以为那样可以让他回头的,没想到一个转身的距离,一切,都沧海桑田。
   于是,我看见他的身边换了别人。
   我不愿意做任何挽回的努力,因为我已疲倦不堪。
   我站的太久了,终于累了,请允许我蹲下来抱住自己,哪怕流一地的眼泪。
   我骄傲的高抬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的伤口,于是我悄悄地收拾行囊,一个人离开,没有任何的告别。
   我从没想过我竟会如此倔强坚强,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几千米的遥远我竟没有回头。即使后来遇到任何的艰难,我也没有想过回头。
   再次见面,我依然是那个坚强骄傲的我,乐观、自信。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深处,藏着别人看不见的伤痕,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一触碰,就会鲜血淋漓。
   而阿言,就在这个时候,找到我的讯息。
   于是,每个不眠的深夜,总会有他的电话或短信。
   我们都习惯于把自己的情感掩藏在玩笑的语言和口气里,所以我们总是开玩笑地用暧昧的语言互相关心,就如他叫我老婆、老婆大人。
   那晚,他突然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措手不及。
   愣了半晌,我回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呢?有你这么问的吗?
   那你爱我吗?我想知道。
   你不回答我就以为你爱我。
   我的心开始慌乱。
   我不想说爱以后也不想听到别人给我说,我已经听过太多了。
   那你就回答我。
   轻轻叹息一声,我说
   喜欢。
   好久,他说,我也喜欢你。一直一直。
   这是第一次,我们彼此说喜欢。对于阿言,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因为他和我一样害怕受伤。而且,如苹果所言,他是个对感情谨慎的人。
   我知道这次阿言是鼓足了勇气要抓住我了,可是我不敢确定,我还能否很真的去爱一个人。所以,当他说别的你都不用想,只要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就行了时我突然想把自己藏起来。
   有人说,结局都是安排好的,我真想知道,关于这些我一路走过的爱情和即将要走的爱情,会有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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