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景色迷人,气氛却威严肃穆。
“段爱卿,这都快过去十天了,刺客怎么还未抓到,丢失的宝玉也未追回。”
皇上很是着急。
丢失的宝玉名曰三生玉,是当年父皇送与母后的定情之物。父皇走后,母后便整天以玉为伴,慰藉自己的悲痛。而今玉丢了,母后整日以泪洗面,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
岁数本来就大了,再加上悲伤过度,皇上很是忧心母后的身体。虽然很相信段之潇的办事能力,可一想到母后惹人怜惜的面容,还是焦虑万分。
段之潇拱手参拜:“请皇上放心,再宽限几日,微臣定将追回宝玉,并将刺客缉拿归案。”
皇上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京城的大街上,好不热闹,各种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敬庈最喜爱的还是杂耍。“哥,你快看呀!那边有人在喷火哎!”拉着哥哥的手便冲入人群,激动得大声叫好。
苗敬康则一脸无奈,但还是得跟着妹妹一起看,谁叫自己有这么一个贪玩的妹妹,还这么宠她。
“哥,我要吃糖人。”敬庈拉着哥哥的手,撒娇道。
“好,买。”苗敬康又是很无语。
“若娴?”苗敬康把糖人递给妹妹,无意间瞥到若娴正专注地在小摊旁看字画。
“若娴?谁是若娴?”敬庈疑惑地顺着哥哥的视线望去,俨然不远处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哦,我知道了,她就是哥哥日思夜想的人。”敬庈回头看向哥哥,打趣道。
“小孩子家家的,思想不纯正。”苗敬康并没有否定妹妹的猜测。
让敬庈吃惊的是,对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哥哥此时竟然丢下自己,朝那位姑娘走去。
心里嘀咕道:“重色忘妹的家伙,还有,我都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不过看在未来嫂嫂这么漂亮的份上,本小姐不跟你计较。”
随后,手拿糖人,奔向哥哥和‘未来嫂嫂’。
苗敬康激动万分:“若娴,好久不见。”
若娴觉得好笑:“才几天没见,怎么就成了‘好久不见’?”
敬庈接道:“对于哥哥来说,一日不见未来嫂嫂,就度日如年,这么算的话,应该有好几年没见了,当然是‘好久不见’了。”
若娴掩面而笑,眼前这位小姑娘的逻辑实在滑稽,但随后想想感觉哪里别扭:“嫂嫂?”
苗敬康忙解释:“别听她瞎说。”
敬庈辩解道:“我可没瞎说,哥哥为了姑娘你,那可是茶不思饭不想,辗转难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姑娘没看出来吗?”
若娴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表示确实没看出来。
敬庈一脸失望:“好吧,可能是我老哥以前太肥了。”
苗敬康不高兴了:“喂,苗敬庈,你哥我身材一直都这么好。”
若娴觉得这兄妹二人说话真是逗,不过和他们在一起确实让人很开心。
“若娴,你要买字画?”苗敬康注意到若娴手中还一直拿着一幅画。
若娴点点头:“嗯,我觉得这幅画很唯美,很有空灵之美,这一片的留白更有欲语还休之感。”
苗敬康接过画,缓缓说道:“这幅水墨山水画确实别具一格,原来若娴也是识画之人。”
若娴道:“想必作画之人一定心胸豁达,与世无争。”
苗敬康故作神秘地说道:“若娴可有兴趣见一见作画之人?”
若娴震惊道:“苗大哥认识此人?”
苗敬康道:“何止认识,而且很熟。”
若娴不敢相信他竟然认识此人,自己家中还收藏了好几幅他的画,只知道画上的落款是‘逍遥子’,却从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而今能有幸见到他的本尊,若娴当然不会错过此等机会。
一脸希冀地望向苗敬康:“怎么才能见到他?”
苗敬康仍是故作神秘:“跟我走,便能见到。”
敬庈在一旁困惑不已,一幅画有什么好看的,摸摸后脑勺,不明所以。
“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敬庈跟在他俩后面。
“到了你就知道了。”苗敬康与若娴并肩而走。
敬庈不满当他俩的小跟班,硬是把哥哥挤到一边:“不好意思,让一让。”然后转向若娴:“若娴姐姐,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若娴想到給苗敬康医治的情景,不觉有点脸红,难以开口:“这个……”
“这个说来话长,哥哥以后再告诉你。”苗敬康忙打断。
对于自己夜闯深宫一事,妹妹完全不知情,也从未打算要告诉她,更不想让自己天真无邪的妹妹卷入无谓的纷争中。
“好吧,那以后哥一定要告诉我哦。”敬庈颇有失望。
苗敬康保证道:“一定。”
对自己的妹妹还不好糊弄吗,随便编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再不就买点好吃的,好玩儿的給她。
“若娴姐姐,你家住哪儿啊?”敬庈对若娴仍是不依不饶。
若娴道:“齐阴山。”
“齐阴山?我听说山上住有一位聂神医,难道……”敬庈瞪大眼睛。
“没错,聂神医便是我爹。”若娴道。
对于敬庈接二连三的问题,若娴丝毫没有厌烦。
敬庈声量骤然提了上去:“你是聂神医的女儿!”
苗敬康不满地皱了皱眉:“别大呼小叫的,一点姑娘家样子都没有。”
敬庈回头瞪了哥哥一眼:“要你管!”然后继续问道:“既然姐姐是神医的女儿,那一定精通医术了?”
若娴谦虚一笑:“略知一二。”
敬庈拉着若娴的手,满怀希望地说:“姐姐可否能教授我医术?敬庈也想要治病救人,悬壶济世。”
若娴为难道:“这个……”然后望向苗敬康,似乎在问他的意思。
苗敬康道:“不用管我,若娴你自行决定好了。”
敬庈拉着若娴的手,左右摇晃:“好姐姐,就答应我嘛,敬庈发誓,一定好好学,不会给您丢脸的。”
若娴长舒一口气,道:“好吧,就收下你这个小徒弟,不过学医可是件苦差事,敬庈可要有心里准备哦。”
敬庈激动得参跪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不用叫我师父,还是叫若娴姐姐吧。”若娴忙扶起敬庈,被人叫师父,怪不好意思的。
“若娴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医术的?”敬庈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额……”若娴想了一会儿,实在记不清,便说道:“我忘了,大概五六岁吧。”
敬庈再次瞪大她那本来就很大的眼睛:“五六岁!我现在都十六了,是不是太晚了!”
若娴安慰道:“不晚,当初我是被爹逼着学的,而敬庈你是自愿学,再加上你的聪明才智,相信进步很快。”
听这么一说,敬庈自信又回来了:“是吗?”
若娴嫣然一笑:“当然。”
不觉间,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苗敬康在一旁听了近半个时辰。难得遇见若娴,本打算好好跟她‘叙叙旧’,没成想,全让自己这个不安分的妹妹搅黄了,自己还无可奈何。
现在,他终于舒了口气,道:“好了,我们到了。”
眼前赫然是一处普通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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