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个人生下来从大脑有意识的那一刻起就有一个梦,一个生命中的梦,一辈子都在追求着的梦。梦,这个名词在中国历史上有神话传说梦、伊人之梦、明主贤君梦,到了近现代的“红楼之梦”,离我们最近的金庸古龙笔下的“侠客梦”。似乎,中国历史的一个真相就是一个梦,一个中国人一直都在做的梦,一个接着一个,从不间断,好似乎从来不愿意清醒过来,或许我现在明白为啥总有些民族的人说我们是一个“沉睡的民族”。
看完《堂吉诃德》,我在其中也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梦,这是整个西方社会的一个梦——骑士梦。人们心里一直希望着除了神和上帝之外,还存在这一种拯救地球的物种,这便是骑士,于是,人们一直在做一个关于骑士的梦,和我们中国“侠客梦”类似的梦,也不愿意醒来。堂吉诃德是一个典型形象下塑造的一个骑士形象,如果按照骑士的特质,他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骑士,只是一个自封的骑士,但是别人却以他为骑士,来追求梦的影子。或因天资,或因体质,或因社会家庭环境的种种因素,他根本达不到一个真正骑士的要求,而只能是心灵中自欺欺人的追求着成为一名骑士的梦的影子。
主人公堂吉诃德,一生都在做一个梦,在小说的描写中,我只能认为他是一个“小丑中的英雄“,为啥这样说呢?首先,从作品中我们可以知道,在堂吉诃德一生骑士游侠生涯中的种种荒唐与滑稽,只能说是充满了锋芒尖锐的讽刺,或许是作者塞万提斯旨不在此,但就算要“以毒攻毒”,但是这样的解毒方式的确不敢恭维。作者处处把堂吉诃德和骑士小说里面的英雄对比取美,骑士小说里面的英雄武力超人、战无不胜,堂吉诃德却是一个哭丧着脸的瘦弱老儿,每战必败,除非对方措手不及;骑士小说里的英雄往往有仙丹灵药,堂吉诃德按方炮制了神油,喝下以后呕吐得搜肠倒胃;骑士英雄都有神俊的坐骑,坚固的铠甲,他有的却是一匹罕有的驽马,他那套霉烂的盔甲还是充数的。如此的对比,堂吉诃德离做一名真正的骑士的条件的道路的距离是有多远,那或许真的只能是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它有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只能是一个小丑,而我又说他是小丑中的英雄,为什们呢?
在万人心目中,骑士是神圣的,不可逾越的,因此只能在心中梦想着属于自己的骑士英雄,自己哪怕只能安于现状的等待梦的到来。堂吉诃德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敢于挑战、亲自尝试、亲自追寻着这个难以到达的高度,自欺欺人也罢,或许这相当于我们所说的现代人有的一种“阿Q”精神,亦或是我们说的打不死的“小强精神”、“犯贱精神”、“不要脸精神”。堂吉诃德的敢于跨越,不怕死,这往往就是追逐梦的影子的脚步不停息的印证,借此也充分表明他的心里其实并不是扭曲的,反而那些所谓的“看客”才真正是畸形扭曲的。在追逐梦的方式上他是一个小丑,但是追梦的出发点与落脚点却是英雄们推崇的,这就是“小丑中的英雄”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一生除了骑士梦以外,还有一个支撑他骑士梦存在的一个梦——情人梦。他心中的情人杜尔西内娅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没有任何瑕疵,是他一直追求的美人形象。事实上,杜尔西内娅是一个像庄稼汉子一样壮硕的农村姑娘,但堂吉诃德说她尊贵无比,艳美无双。对于杜尔西内娅来说,心中压根就没有堂吉诃德这样一个人,堂吉诃德却模仿着骑士小说里的骑士,为她忧伤憔悴,饿着肚子终夜叹气。骑士小说里的骑士受了意中人的鄙夷或因意中人干错了事,气得只发疯,堂吉诃德也要无缘无故,硬要模仿着发疯。他尽管苦恼的作诗为杜尔西内娅“哭哭啼啼”,他的情诗在别人那里也只能成为笑柄,多么的滑稽可笑,即使如此,他也坚持着。因为有梦,因为杜尔西内娅是他一直追寻的梦,只要这个梦在,堂吉诃德做任何事就有意义,就有动力。两个梦就这样不动声色牵扯着,在堂吉诃德心中,杜尔西内娅这个梦不能破碎,因为这个梦支持着他所做的一切,哪怕是骑士梦。
寻找梦的影子,堂吉诃德欺骗了自己一辈子,直到临死前真正的梦境才醒来,梦醒了,他也就死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梦是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本源之一,人不能没有梦,没有梦想,何必远方。每个人都在追求着,哪怕这只是一个梦,或长或短,梦在人在,梦醒了,人也就死了。但是我还是一直相信千万个美好的梦或未来,抵不过温暖的现在,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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