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管家来报:“少爷,梁大夫回来了。”
段之潇此时正在书房批阅公文,听到梁大夫回来,手中的笔立马停了下来。
“之潇。”梁永宁走进书房。
段之潇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道:“梁叔,请坐。”
梁永宁就近坐在一张椅子上,段之潇站起身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缓缓问道:“梁叔,你最了解我娘的病情,实话告诉我,我娘究竟还能活多久?”
梁永宁为难地说道:“老夫人的病情不容乐观,恕老夫也无能为力。”
连梁大夫都这么说,看来母亲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之潇,刚才我給老夫人把脉,发现用药很特别,敢问救治老夫人的那人是谁?”
段之潇道:“聂若娴。”随后又补充道,“聂元河的女儿。”
“聂元河?”梁永宁似乎看到了希望,眼睛瞬间放光:“贤侄,老夫人这次估计有救了!”
“什么?”段之潇不敢相信,连梁大夫都说母亲回天乏术,难不成聂元河比梁大夫的医术还要高明?
梁永宁激动地说:“想不到聂师兄仍在京城,”继而又解释道,“我和聂师兄本师出同门,他天资聪颖,十七年前医术就远甚于我,就他女儿的医术来看,而今的他医术想必已高深莫测了。”
听这么一说,那么世人口中的聂神医并非浪得虚名。
“梁叔,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请聂神医下山。”
梁永宁有点为难:“十七年前,我和聂师兄因为某些误会已经闹翻了,估计现在他还对我怀恨在心。请聂师兄的事,还是之潇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还有在他面前千万不要提我,更不要说是我叫你去请他的。”
“爹,我回来了。”刚推开门,若娴便看见客厅里站着好多官差,坐在客厅里的,除了爹之外,还有那个霸道的段之潇。
对于段之潇的出现,若娴很吃惊:“怎么是你?”眼中充满愤怒与恐惧。
段之潇笑笑道:“聂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聂元河见若娴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段大人果然没有骗草民,误会了大人,还请恕罪。”话虽如此,但聂元河丝毫没有赔罪的意思,说这些话,完全是給段之潇点面子。
从刚才若娴的语气神情来看,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段之潇抓走后一定受欺负了,所以心里对段之潇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
段之潇道:“聂神医哪里的话,如今还要请聂神医出山替家母治病,岂敢有怪罪之意。”
聂元河道:“恕草民无能为力,担任不了医治令堂的重担,段大人还是请回吧!”
若娴站在聂元河身边,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段之潇是在请爹去給他母亲治病,想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也有求人的时候,爹不去治病是对的,就应该給他点颜色瞧瞧。
段之潇道:“诊金方面,绝不会亏待聂神医,还请再考虑考虑。”从始至终,他的语气里都没有求人的意思,完全是盛气凌人。
聂元河也不是吃软怕硬之辈,骨子里有的是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他果断地说:“若娴,送客。”
欺负完自己女儿,还敢再来请自己治病,亏他段之潇做得出来。
若娴走到段之潇跟前,说道:“段大人,请回吧。”伸出一只手,一副送客的样子。
段之潇起身,威胁道:“聂神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把抓住若娴伸出去的那只手,然后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道:“如果聂神医不给家母治病,那从今天晚上起就让你女儿伺候本官。”
若娴拼命在段之潇怀里挣扎:“爹,救我。”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聂元河见女儿竟然在自己面前被人欺负,气得青筋爆起,刚想上前,就被官差用刀架住了脖子。
“好,我答应你。”聂元河气得差点吐血,“但你必须马上放了我女儿。”
段之潇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可以。”
段之潇松开搂住若娴的手臂,若娴逃也似的跑向聂元河,趴在爹的肩上嘤嘤啼哭。
聂元河抚摸着若娴的头,安慰道:“娴儿不怕,有爹在。”还不忘瞪段之潇一眼。
聂氏父女就这样被迫去了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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