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孩儿不会让您有事的。”段之潇坐在床边,安慰老夫人。
“潇儿,为娘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能够早点见到你爹,也是一件好事。”老夫人说得很无力,“只是有一事放心不下,娘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我的潇儿成家立业。”
段之潇握住老夫人的手,说道:“娘,潇儿一定给您娶个好儿媳。”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若娴娇美的面容。
苗敬康拍拍平王的肩,道:“阿贤,我们就此别过吧。”出了段府后不久,便急着要与李贤告别。
“你小子,有了未婚妻就不要我这个兄弟了?”平王故作恼怒地捶了一下苗敬康的胸口。
苗敬康揉了揉胸口,故作疼痛地道:“兄弟?有你这么下黑手的吗?”
平王道:“好了,你们走吧!”
苗敬康拱手作揖,严肃了起来:“总之,这次多谢平王殿下。”
李贤大笑道:“呵,客气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如果真心要谢,改天在鸳鸯楼请我一顿。”
就这样,苗敬康和若娴告别了平王。
“喂,姓苗的,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未婚妻了!”告别平王后,若娴一把挣开苗敬康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聂大小姐,我这也是为了救你啊,不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凭什么问段之潇要人啊!”苗敬康一脸无辜地解释。
别看他长得斯斯文文的,真要耍起浑来,还真没人能招架得住。
“要本小姐原谅你也可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若娴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其实若娴还有一个癖好,就是好奇心特别重。
“什么问题?”苗敬康小心翼翼地问,随后又自作聪明地说道:“哦,我知道了,在下苗敬康,现今二十又三,至今未婚,江南人士,现居京城……”
若娴打断道:“停,我不是要问这些。”
苗敬康耸耸肩,很无辜的样子。
若娴白了他一眼,问道:“第一,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
苗敬康道:“薛大哥告诉我的,我逃走了,总不能就这样扔下你们受牵连吧,所以我又回去了,才发现你被抓了。”说到这,苗敬康紧张地问道:“段之潇没对你怎么样吧?”
若娴心虚地避开苗敬康的目光,撇向一边,道:“我没事。”
‘没事’?若娴心中自嘲,眼前不禁浮现出段之潇亲吻自己的画面,那狂热的吻……
见若娴失神,苗敬康关心地问道:“若娴?怎么了?”
被他怎么一叫,若娴回过神,继续问道:“第二,之前段之潇追你追得那么紧,而现在你站到他面前,怎么又不抓你了;第三,你和刚才那个平王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帮你?”
“聂大小姐,你的问题可真多,我能不回答吗?”苗敬康一脸为难的样子。
若娴欲擒故纵道:“不回答也行,不过休想我原谅你。”然后转过身,不再理他。
苗敬康在身后,扯着若娴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大小姐,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若娴立马又转过身,一脸期待的看着苗敬康,等着他说,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看得苗敬康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开口,若娴急了,抬起手在苗敬康眼前晃了晃:“喂,你鬼附身了?怎么不说了?”
苗敬康眨眨眼睛,只好乖乖地如实招来:“前不久,据探子来报,说皇上正与外国使节讨论开官道一事,我们苗家是生意人,当然想从中获取最大利润。
所以昨日深夜我潜入宫中打探确切消息,没想到被发现了,为了掩人耳目,就偷了几件值钱的宝贝,让他们以为宫里只是闯进了偷东西的窃贼。
就这样,段之潇带领一干高手追杀我,如果那时候被他们抓住了,我身上还有宫里偷来的宝贝,人脏具获,我岂不成了朝廷要犯。
而现在本人是以良民的身份出现,他又没有证据,当然不敢随便抓我了。再说,当时还有平王在场,量他也不敢抓我。”
说完,苗敬康双手交叠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在若娴面前走几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知为何,也就在若娴面前,苗敬康才愿意摘下面具,不用伪装得中规中矩。
若娴继续追问道:“那平王呢?”
苗敬康道:“我和平王是发小,平王小的时候也住在江南,三年前他被皇上召回京城,而我们苗家在京城恰好也有生意,我就以照看生意为由,和他一起来到了京城。”
若娴像听故事一样听得一愣一愣的:“完了?”
苗敬康点点头,道:“就是这样,可以原谅我了吧?聂大小姐?”
若娴道:“姑且相信你。”
苗敬康则好像如释重负,重重的松了口气。
夕阳西下,照得他们影子好长,若娴抬起头,对苗敬康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家了。”
“我送送你。”苗敬康道。
若娴没说话,苗敬康只当她默认。
傍晚,一个女孩子独自走在路上,确实很危险,还是有个人陪比较好,更何况是个武功一流的男子,若娴这样告诉自己。
还有一小段路就到家了,若娴不想让爹看到苗敬康,以免误会,就说:“我快到家了,你不用送我了,天也快黑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苗敬康抬头看了看已经昏暗的天空,点点头:“好吧,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苗敬康依依不舍地和若娴告别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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