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不要……乱来,我……”
这时,敲门声响起了,段之潇停止了动作:“什么事?”
外面的下人答道:“少爷,老夫人晕倒了!”
段之潇得知母亲晕倒,也顾不得调戏若娴,迅速转身,打开房门:“快去请梁大夫!”
下人仍然立在原地:“梁大夫昨日回老家探亲了。”一向沉着冷静的段之潇这下急了。
现在母亲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五年前爹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殉职了。如今梁大夫不在,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找个大夫给母亲医治。
这时,若娴开口了:“我是大夫,我可以试试。”
段之潇回过头,一脸狐疑:“你?”不要怪他怀疑,眼前的若娴俨然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任谁都不会相信她能給人看病。再加上刚才自己那么戏弄她,即使她真是大夫,他也不会相信她会救自己娘母亲。
若娴见他不相信自己,无所谓的说:“没关系,反正你娘的死活也与我无关。” 段之潇被这话气得牙痒痒,还从没有谁敢这么不尊重自己母亲,抓起若娴的手腕,说道:“走!如果医不好,绝饶不了你!”若娴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与周围绚丽的锦被华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娴給老夫人仔细诊断了一番,站起来对段之潇说:“段大人,你母亲长年患有心疾。”
段之潇心疼地看向母亲:“这我知道,不知聂大夫能否救得家母?”
若娴道:“救你母亲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这个时候母亲危在旦夕,她竟然还有闲情谈条件,段之潇心里一阵气愤,不过救母亲要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咬牙切齿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活我娘,就放你走!”
若娴嫣然一笑:“段大人果然爽快!”
常年在聂元河身边,耳濡目染,也让若娴在治病救人的时候带有功利心里,只不过平时他们救人,是图钱,而这一次,是自由,若娴的自由。
若娴从怀中取出一个瓷器的瓶子,瓶子小巧玲珑,倒出一粒药丸,放入老夫人舌下,半盏茶工夫,老夫人竟也苏醒了。
看到母亲睁开眼,一直跪在床前守候的段之潇惊喜万分:“娘,您醒了。”
老夫人的心疾偶有发作,但每次昏迷,梁大夫用完药都要等几个时辰才会醒来。
梁大夫可是京城名医,一般达官贵人想请他都请不来。若非早年段之潇的爹段庆救了他一命,他也不会屈居于段府。
老夫人艰难地开口道:“潇儿,娘没事,又让你操心了。”
段之潇道:“孩儿照顾娘是天经地义”。
若娴实在看不下去这母子俩的腻歪,冲段之潇说道:“段大人,小女子就告退了。”
段之潇道:“慢着!”
若娴停住脚步,以为他要反悔,道:“段大人不会出尔反尔吧?”
段之潇道:“不会,本官只是想问聂大夫,家母的病可否能根治。”
若娴直截了当地说:“不能。”接着又说道,“而且会越来越重,剩下的日子不过数月。”
老夫人得知自己已命不久矣,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痛苦,反而很淡定地说:“潇儿,娘知道自己的身体,别难为这位姑娘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自己也感觉到胸口比往日更加疼痛,如刀绞一般,昏迷的次数也愈加频繁。如果能减轻痛苦,死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段之潇跪在老夫人床前,强忍着泪水,道:“娘,潇儿不会让您有事的。”为了救治母亲,他将不牺一切代价。
若娴看到这幅场景,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少爷,平王带着一群官兵闯进了府里!”
段之潇温柔地对老夫人说:“娘,孩儿去去就来。”老夫人轻轻地点点头,望着段之潇走远后,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段之潇一改之前伤心的面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下官不知平王驾到,有失远迎。”段之潇毕恭毕敬地向平王李贤施礼。
平素自己与平王并无往来,今日突然到此,莫非……
平王摆摆手,道:“段侍郎不必多礼。”
段之潇道:“今日平王驾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段大人,在下未婚妻,若娴被您请到府上,如今苗某特来接内人回去。”苗敬康不知何时从哪里冒了出来。
听到苗敬康说若娴是自己的未婚妻,段之潇冷笑道:“哦?本官不知道请来的聂大夫是苗公子的未婚妻,现在聂大夫正給家母看病,本官这就叫人请她出来。”
当若娴看到苗敬康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更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段之潇视线内时,惊呆了。
“苗公子,你的未婚妻完好无损出现在你面前,这下放心了吧!”段之潇故意把‘未婚妻’三个字说重。
等等,未婚妻?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若娴瞪着苗敬康:“未婚妻?”
苗敬康奸笑道:“形势所逼,日后容我慢慢解释。”说完,竟搂住若娴的肩,若娴想要挣脱,奈何力量悬殊,只能任由他搂着。
只要他能带自己离开这里,搂一会儿也没关系,若娴这样安慰自己。
这一切全被段之潇看在了眼里,他拳头紧握,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揍苗敬康的冲动。
而苗敬康,搂着若娴,在经过他的面前时,挑衅地冲他一仰头。若娴则什么话也没说,看都没看段之潇一眼,一直把头埋在苗敬康的怀里,就这样走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段之潇伫立在那里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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