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与肖万六等三人打“升级”，我一个当兵的，连升了几级。正过着“官瘾”，肖开全从我手里夺过扑克，要打“脱衣服”。我没有办法，只得成了一名观众。

有人开玩笑：“肖开全，你脱衣服这么大瘾，你老乡老婆来了，你和她去打吧。”肖开全给了那人一拳。

来正经的，有人提议：“打五十K，争上游，每打一次下游，脱一件衣服，打一次上游再穿一件。”

立即有人提出异议：“如果连打几盘下游，衣服很快就会脱光，没意思。”

我迅速完善：“打一次下游，解一粒衣扣，衣扣解完了再脱衣。”

没人反对，但有人补充：“还有帽子、鞋子、袜子”“还有风纪扣”“还有手表”……

马上，没戴帽子戴上帽子，戴了帽子的还在大檐帽下加一顶解放帽，扣风纪扣比平时检查军容风纪还自觉。我的帽子也被肖功宣抢去了。

也是肖万六不走运，五粒衣扣加风纪扣都解开了，眼看着这一盘又是下游，他解开衣袋上的扣子。

“不行，不行，你睡觉脱衣难道还要解衣袋扣？”

“不行就不行”肖万六脱下大檐帽。

又输了，肖万六只得脱鞋，一股脚臭也从他的鞋里钻出来。

开饭了，大家丢下手中的扑克，拿着各自的碗往食堂跑去。

1986年12月14日初稿于枣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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