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个晚上,不知不觉他们此刻已追到了城门外。
“大人,有线索了!”依然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官差。
刑部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只一个晚上,就追踪到了人犯的藏身之处。
“说!”段之潇依旧宠辱不惊,面无表情。
“我们沿着血迹一路追查,发现血迹在齐阴山上的一个茅屋前不见了,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特来向大人禀告。”官差机械化地说着。
段之潇嘴角微微扬起,不经意间邪恶的一笑,对汇报的官差说:“带路!”
对于苗敬康的无礼,刚开始若娴很生气。不过细细品味,被人夸漂亮,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更何况夸自己的还是一位如此俊美的年轻男子。想着想着,一阵红晕泛上脸颊,若娴用双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蛋。
“薛大叔,我已经給苗公子施完针了,您进去給他清洗清洗伤口,换身干净的衣服。”若娴刚推开门,就看见薛鸣章站在院子里。
“好的,娴小姐。”若娴看着薛鸣章的身影消失在关门的那一刹,无奈地叹了口气。
若娴已经跟薛鸣章说了很多次,叫她娴儿就好,不必叫她娴小姐这么见外。可每次薛鸣章还是尊敬地叫她娴小姐。
也许是因为若娴经常照顾童童?亦或是在童童三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是若娴求聂元河就童童一命?总之,薛鸣章对若娴很尊敬,具体点说是很感激。
若娴刚推开院子的木门,准备回去,就看见不远处有一路人马迅速朝这边移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院子已被官差包围了。
若娴朝四周看了看,挠挠头,不明所以。
粗略估计,也就七八个人,但可以看出,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身手矫捷,丝毫看不出他们为了追查逃犯,一夜未睡。
若娴刚回过头,就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人。这人好高,平视只能看到他的胸口。若娴慢慢抬头,看见他嘴唇紧闭,但很性感,往上,是高挺霸气的鼻梁,再往上,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就这样,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片刻之后,若娴发现自己失态,迅速后退一步:“你们是什么人,来齐阴山干什么?”
哪知此人还是出神地看着自己,仿佛根本就没听到若娴的声音,而他身后的官差也纹丝不动。
若娴更大声地说:“喂,你聋了?听不见我说什么吗?”
只听段之潇喃喃自语:“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虽然声音很小,但若娴还是听到了,冷笑道:“大人您是在说我倾国倾城吗?”此刻的段之潇已回了神,默默地点点头。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失神,又不聋,从若娴说的第一句话就听到了,只不过他想多细细地看看眼前这个小美人。雍容华贵的千金小姐他见过,清新脱俗的邻家女孩他也见过,但没有一个能像眼前这位小美人,让段之潇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若娴哼了一声:“那谢谢大人您的称赞了,不过大人您有没有听过‘非礼勿视’这四个字呢?您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一个良家女子看,似乎有失礼数!还是您根本就是一个不懂礼数的登徒子!”
被若娴这么一骂,段之潇也不生气,反而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更有趣了,他喜欢。
段之潇一笑而过:“本官大人不计小人过,姑且不跟你计较。”
说完,原本含情脉脉的眼神立马变得狠厉,转过头,对身后的官差说:“抓人!”
若娴听到“抓人”二字,瞪大眼睛,略一思索,知道他们要抓的人定是苗敬康了立即张开双臂,拦住院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人,我想您误会了,这里没有您要抓的人!”
虽然若娴对苗敬康之前的轻浮不满,但她更看不惯恃强凌弱。苗敬康现在身负重伤,而他们人多势众,胜负已很明了。
看到若娴竟然维护苗敬康,段之潇心中一阵心酸,吼道:“姑娘,让开,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她不知道苗敬康犯了什么罪,但她不想看到苗敬康被抓。眼前这个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如果苗敬康被他抓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若娴说道:“大人,您不能无缘无故抓人,请拿出证据,否则我告你私闯民宅!”
段之潇感到好笑:“告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就点了若娴的穴道,叫若娴动弹不得。
当段之潇刚想跨门而入时,守在后面的官差跑了来,怯怯地说:“大人,苗敬康跑了!”
“什么?一群废物。”段之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到嘴的肥鸭飞走了。
转过身,冲若娴奸邪一笑,解开若娴穴道:“把这个同伙带走。”
“同伙?”若娴急了,“我不是同伙,你们不要乱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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