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川端康成那个圣情绝义,冷调决绝的《雪国》和那同样冷寂的驹子以及那跌倒一地的图腾:“在我死之前我要先毁了我的日记。”可是我爬不起来,荆棘满地,关于生活我像个局外人,远离现实却欲罢不能,演练百毒不侵的分裂,一方面承担嗤笑荒芜的经典,一方面又时时在午夜或是午夜结束的瞬间审判自己,审判这一路所踏的深渊和那些困顿的如履薄冰的既往。祈望有深度却又胆怯力透纸背,蔑视轻浮却更蔑视那一连串铺排了太多重叠的有皱褶的借口。“寻梦,撑一支竹蒿像青草更深处漫溯。”而我,寻梦,点一掌孤灯像黑夜的洞底跋涉,找到青蛙并问问它会不会有回声,我要寻多少,觅多久,多少年才能盘旋而上并不留痕迹,简单折中的接触,成功的复合。
迷上这画地为牢的光圈,那个固执的圆点,质感的空虚,清晰透彻的交错。我,告诉我,攀住那条经纬,拽住那条纵横,才能在不能触摸礁石的荒原里踟蹰独行,如泣如诉,如歌如怨,并能在那幸运的一丈光芒里打捞一些残羹冷炙。捡拾到光芒外延之外的困惑和你一不小心的恩赐带来的滥竽充数。志得意满并非难事,此时,抓住那些和生命息息相关的意蕴会比浮雕的的突兀更棱角有明,像月影投下的图形,清晰得让人心碎,心碎到怀疑现代几何学的落伍。西蒙波伏娃说:“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变成的。”那么孤独也不是天生的,孤独也是变成的,所幸的是情感的匮乏和道义的匮乏这样的悲哀没有过变调的重奏。在那一粒光芒的尘埃下我依然是芸芸众生倥倥愡愡的音符里一个内核牢固的基因。卡夫卡抚摸他痛苦的灵魂呕吐出一个西方社会的荒诞。我,一个世俗中的孤独魂灵亦能抚摸身下潮湿的音程拔节出一些或厚实或轻狂或高昂或激越或飘溅或轻舞或蔓延的
羽翼。
困上了这出出入入这入入出出,这清清浅浅这浅浅清清,叠绕众山的山岚,以悠远的况味曲曲折折折折曲曲了多少浮动的逻辑,打结的逻辑,一种姿势,巡回的姿势在昭示:生命是我少数资产中最有价值的一部分,如果让我选择我只要其精髓。”------清醒的颤栗,冷艳的颤栗。涅磐的颤栗,让伟人今人颤栗,让诗词骚赋颤栗,颤栗的困惑,刻骨的困惑,而那一语破解困惑的玄机,那深藏不露的谏言,摇摆在哪个荒野的神祗?荫蔽于哪个哲学藏匿的山洞?或深埋在哪个长胡银须的智者脑库里?不,它滚成了一地:以清为浅,以浅为清,以出世来做入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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