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过后,天空依然没有醒来的模样。
说来惭愧,可能你也会不相信,这么些年,我竟第一次发现星星会闪烁。
所谓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我只当它是修饰,说它眨着大眼睛,我全当做拟人了。
也不知道童年是怎么过得。
晨跑,自然是害怕的,这来源于人类血脉里对黑暗的恐惧,也来自生物的本能。
千万年前,我们的祖先在黑暗中蜷缩着互相取暖,而荒野中四处是饥肠辘辘,伺机而动的猛兽。
能不怕么?
人类在那样的环境下挺了过来,如今却因为一个鬼魂的臆想而吓倒,实在不应该。
可我实打实的害怕了,怕那杜撰出的鬼魂凶物。
似乎路过的每间教室的黑暗里,都有潜伏窥探的某种恐怖,会在千分之一秒袭击我,将我拖进那可怕的黑暗之中。
但又在坐下自己的座位,摸住笔的一瞬间安静下来。
我关掉了嘈杂的音乐,手机里疯疯癫癫叫着心痛的女人戛然而止,静了。
我摸住的,大概不仅仅是笔了吧。
我的灵魂接触到的是知识传承的工具——它代表的不只是它一肚子的墨水。
那么我也该做些什么了,想要我不仅仅代表自己一肚子的墨水,至少先让我自己有一肚子墨水,然后做一支钢笔,有魂的笔,别人摸了不怕鬼魂的笔。
这大概在同辈间读来,又是一则故作深沉之作。
装深沉,之前是有的,现在我抬眼想想,倒是可以笑着否决。怎么能不想就否决呢。
想问别人哪来的嫉妒,就反省自己哪来的张扬。
天边一抹玫瑰色,衔接着大片大片墨染的天空——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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