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街道上车流车往的时候,我依然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在等着风来唤醒那沉迷中的心灵。
第二天的早上,报道上出现了一则报道,在****道发生一起车祸,事故造成一人当场死亡……,上面赫然印着肇事的车子,被封锁的现场流淌着刺眼的已经干涸的血迹。我看着它红色的印迹,渐渐地、渐渐地邹化成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再度的晕眩,让人没有思想。我知道我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拖着未痊愈的身体开始了自己的理想。走过一站又一站。多年前的那则报道仍夹在封皮已经发黄了的记事本里。他整齐,洁白的纸张,足以证明它的主人从未去翻开过。
对于我来说,风一直都存在,只是多年前像我一样离开了那座城市而已。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当他累了,倦了的时候,依旧会回到我的身边。所以我一直在等着,在每年的二月十四日我都会回到那座城市的waiting吧里坐在我们相遇的地方,一直这样等、等……
只是很多年前未痊愈的身体,日渐益进催残着。我不知道有一天我会不会消失,那种内心散发出的恐惧感受夹杂着我,夹杂着那种无以言喻的忧伤。Waiting吧,我在等他,等曾经的风。我不可以消失,不可以……
停止了漂泊,五年,我已经走遍了曾经一起憧憬的远方。五年,那种居无定所的日子里,让人变得粗糙,变得憔悴,也让等待在漂泊在变得平静。
我回到原地,回到那座城市。那种无所事事的日子,已经无法让我平静地去等待,因为会时常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呼唤着我走向远方,那种呼唤夹杂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促使着我迈动步伐向那里走去。那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每天准时的时间里,waiting吧每天都会有个女孩在靠近角落吧台旁,台上放着杯叫“等”的鸡尾酒,居说经常饮这种酒的人,一定会在某个时刻会等到再次邂逅心中的那个人。
舞台上,那么富有朝气的身影用力的舞动着,我在想是什么促使他们这样忘情这样不顾一切地沉入于其中。
风说:这些人都是孤独和无奈的,外表放荡不羁,内心却如空壳一般的游离。
我用眼光,看着舞台上的吧台歌手,在吃力地唱着那句:好男人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我的心被攸地灼伤了一下,只能收回视线举起酒杯一口一口地品着那种叫“等”的红夜液体,冰凉、冰凉地顺着一点点地滑落下去。突然间有种颤抖的感觉。
“等,只不过是让人一点一点在记忆里抹去曾经的身影,而是否能等到,根本不是一种液体所能操纵的”
台上已经换作了一曲忧人的旋律。我望着对面发出声音的人,那样的伦廓,只稍一眼,收回视线,没有任何避违,任何表情。继续盯着高脚杯里那红色的液体。只是在刹那间有些摇摇欲坠,我用尽会力让自己固定在位置上,杯子里空空如也,如空洞的心。深深的,黑黑的,里面什么也没有,连思考也都变得停止。
怎么会,怎么会如此相像,一样的眼神,温柔夹杂着怜惜,却也掩示不了最深处的忧郁;一样的伦廓,刚毅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连宽大的休恤衫都可以一样的白晰;一个牌子的香水味道。
但明明不是……
急切地站起身,我不想再看到这么相似却明明不是他的人。只是记得想离开,可是怎么就是难以跨步,我清晰地记着我没有醉,没有,可是、可是很晕眩很晕眩。
医院的味道扑面而来。没有睁开眼睛我知道自己又再次回到病床上,我拒绝看到这里的一切。五年前,五年前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早晨的时间使一切消失怠尽,这一次呢?这一次呢?
“即使你拒绝看到这里的一切,又能怎样,还不愿意承认都已经是发生了的事实。想继续欺骗着自己,能继续多久?一辈子?”
睁开眼睛,我知道,始终要面对的,只是同五年前相比,现在不会有任何消失会再次传来。失去一次就已经致使一切都成空。我知道站在那里的人想用语言来撞击着自己内心的灵魂。但是我始终是清醒的,没有沉迷。
站在窗前的人影,侧着的脸,紧锁的眉头。我知道他的生活里从此深深地划了一道去抹不掉的痕迹。
面对于这样突然而至,这么相像的人,那经过五年所磨历的平静,在那么一顺间终于如荡开的湖岸,不再平静。
这么喧哗的都市。多年后,再次沐浴在它的包围下。
当阳光照射在眼前的那一刻,有种灼伤的疼痛。
**街道上那家叫 漂 的咖啡馆,依然如当的那样雅致,那样幽暗。店外的墙草,依然绿意盈生。靠近窗台的11号桌上男孩女孩相对望着对面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如同多年前一样,只是物是人非。
突然间想再一次回到如同别人一样的生活。
那个有着风影像的人叫作“林”。
林,在离外的地方看着晃来晃去的身影,我知道他怕我不经意间伤了自己。但,他不知道多年前,我会每日与风在这样的空间里穿梭来去做出美味的菜肴。然后一起品尝着生活中最平凡且幸福的生活。
只是许多年后,原本平凡的生活,在此刻却只能用遥不可及的词来陈述。
看着林,竟有种恍忽隔世的风一样,想拥进他怀抱里,告诉他我好累,好累。想问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想告诉他我快要走入消失了。
许多年来,泪水从未滑落过,此刻在一顺间有种酸涩的感觉,那痛彻心痱的感觉袭击于心头。
那陌生的油烟味,呛得人直掉泪水,但怎么擦也擦不完
“你还可以重新开始,毕竟你的生命才仅仅刚刚开始,你不需要把思想与爱情一并夭折;这样于你或与曾经的人都是一种残忍。”
林的怀抱如风一样温暖、安全,只是林,是否可以把风所隐末。
“我们重新开始,从最初点开始;把生命中过去的当作是前生的梦,一个残酷的梦。对于以后我们开始过平凡的生活,像别人一样,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风波已经停息,从此将风平浪静。”
或者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去遥远的北方,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夹杂着纯白的世界,那样的洁白,可以让人的心灵得到再次的重生。或者到海边去,把一切投入到汪洋里。看着广阔的一片蓝色,我们的生命显得是那样微乎其微,那时那刻才显得那样的渺小那样的脆弱,因为渺小、脆弱才得以显示生命足够的可贵。
风说:“我在想着有一天,我们到海岸边去生活,追逐着海浪,一波一波。远离烦嚣红尘,远离世间纷争,只有你、我;没有工作,没有时间,我们可以以打鱼为生,傍晚的时候手牵手去海滩上漫步,或者躺在沙滩上看繁星点点。雪,只要有你,我愿意过最简单最平凡的生活。没有了你,即使拥有了所有我也会全部抛弃去到天涯海角把你追到我身边。”
在林的抽屉里,我看到了一张为1998年12月1日的列车表,和一本注名为风的记事本。而在五年前的12月1日凌晨五点钟一声鸣笛带我走向了远方。
我看到了那种属于北方的大雪纷飞,林和我堆起了很大的雪人,被冻僵的双手,在林的温暖里渐渐变得温和。
阳光直射到大地上的时候,满地的积水,雪人一点一滴地流失。流到找不到的角落里去,我突然间看到那个没有生命的雪人,映衬着一个生命在阳光下舞动,我看着她抬起的双手像我招着;她说:你来,随我一起流失,流到遥远的地方,那里有你内心深处的人,那里可以实现你内心深处那最为平凡的幸福。我用双手去捕捉她的时候,她去消失了影像。声音仍在隐隐约约地说着:你来,我带你去找你心处的那个人……
海岸的风很和谐,如林所说,一片蔚蓝,无限无际。在它面前变得不再重要,不再彷徨,海浪一波波远处的人在跟着它们追琢。
在跟随鱼民一起出海的时候,我站在船的末端,望着一片汪洋一阵晕眩。我似看着风在隔岸的船上笑着说:雪,你看,每日的成果,足以让我们这样生活下去,只是每天伤害着那么多活跃的生命,是种自私的残忍。但是,雪、有你陪着我愿下辈子再为这些生命所折罪……“
可是隔岸的船越来越远,风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迈动脚步去追随,风!等我,等我,我还在这里,风……,突然间一阵冰凉,一阵急促我又再次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的时候,头部散发出来的痛楚,反而感觉到一丝喜悦。
我知道,多年前未痊愈的身体,此时此刻再次复发。
看着林的急切,我用手沾去他留落下来的泪水,我知道这样的伦郭、眼神、神态,只有两个相同影子的人才会这样想像。我知道他是风在多年前分隔两地的另一半的影子,只是因为在一个故事的记载里,而爱上一个注定消失的影子。
林,不要为我流泪,不要为我彷徨,毋需停留,属于你的终会再现,只是祈求你开心、幸福的生活着,为我为风继续生活下去;如你所说生命太过渺小、脆弱,所以才可贵;让我走去汪洋里,把一切都遗留着那广阔的蔚蓝里,我只需要飘动着灵魂去追随那呼唤着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风,不要怕我孤单,风会等我的,他会牵着我的手走向另外一个国界。
雪!在飘,纯白的,林说会让心灵获得重生的。
雪,终究会一点一点消失,融化成晶莹透亮的水滴,在阳光照耀的那一刻,随着一起蒸发到无形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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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去爱,还是选择消失 但,执着或许并不是错,也正因为有了执着,我们才懂得什么是爱。没有执着,过往就像烟花,在瞬间开始,也随着结束。没有一点痕迹,那样或许缺少了太多生存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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