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扎上眼罩,夜,一下子静了许多,赤脚闭目在清风习习中聆听夜的声音,山上那只不眠的虫儿使劲鼓噪的声音也变得小了很多,是“心”真的静了。
黑暗里,有人轻轻的拉起我的手,牵引着几步把我的手交给了另一个温暖而湿润的手,不知道他是谁,猜想着他的容貌、身高、体态……一切都是未知,但知道他一定是黑暗里的伙伴。
少许,伙伴牵着我的手在黑暗里走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迎面的风拂动了我的衣裳,穿透整个身体,仿佛要让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溶解在这静谧而清凉的风中。跟随我的伙伴,微微的展开另一个手臂,轻轻的垫起脚尖,走过有细小沙粒的水泥地;趟过一滩浅浅的水;平滑的大理石;有地毯的台阶……
右脚的大拇指踢在了水泥阶梯上,很痛,咧开嘴几乎想要大叫,赶紧忍住,轻轻的“呼——”一口气,算是给自己的安慰了,还好,没有影响到别人,除了伙伴没人知道刚刚磕了脚。水泥阶梯已经很粗糙,有些扎脚,不过能够忍耐。粗糙的水泥梯很长,我们一直在向右侧旋转上升,一直走,很久了,感觉象是走上了一座高高的水塔,有些担心,怕自己会跌下去,虽然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还是有些害怕,紧紧的抓住伙伴的双手,我们俩的手心都湿漉漉的……
伙伴已经时不时的抽出一只手,撩起T恤,弓着身子擦一把汗,又赶仅拉着我的双手,我想他一定是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很努力的牵引着我走出每一步。那一一步或高或矮,或左或右的步履,让他一定更担心我会在这安静的夜里会摔倒。(后来听别的同事说,我曾经确有好几次惊险,如果不是伙伴及时的纠正我的方向,后果一定很严重)。
似乎走进了一片小树林,踩在了温暖而湿润的泥土上。第一次,这是第一次赤足,第一次在寂静的夜里盲行。听见林边农家小院里有叟、妪在说话、聊天,似乎能够看见那位老者手里拿着一只发黄的烟斗,时不时的吸上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突然,“汪、汪、汪……”我们的脚步声一定惊扰了院里的狗,它一定是朝着我们的方向狂吠了起来,老者厉声呵斥才使它平静了许多。
似乎走过一片水塘,偶尔有一两声蛙叫,远处驶来一辆车,经过时车上的人诧异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在干什么?”沉默,没有人违反当初“无言”的约定。
“咚、咚、咚、咚……”沉闷的的脚步在奔跑,不断的有人跑了过去,即便是在如此的潮湿的土地上奔跑,脚步声在这夜里也是如此的清晰。伙伴的脚在下山时已经被狠狠的扎伤,他还是拉着我的手飞快的跑起来,我们超越了许多人,让许多的喘息声飘向身后,轻捷的如同在夜的清风中生出翅膀,飞翔着回到终点。
从小生活在城市里,几乎没有赤足的习惯,即便是在家里也是如此,可是,不久以前却有了平生第一次赤足户外行走的经历,才知道赤足行走也并不是一种痛苦,或许还能够有一些意外的收获。在此要谢谢那些在拓展培训里指导过我们,并给过我们很多鼓励的教官们,要对他们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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