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滑下山坡,及不情愿地露出惨淡的微笑。月亮迫不及待地爬上屋顶,蹦上树梢,窜上天空,大把大把的撕扯内心的豪壮,大地豁然银亮起来……。
坐在思过崖已经七天了,小师妹三天前送的冷馒头和辣咸菜,就像铁与钢条,啃起来掉下来的渣子,砸的地面直冒火星子。就像我和小师妹的感情一样,硬如石,冷如冰,来时霜花去时冷风。该死的林家小子,小白脸子,敢撬我的墙角,等我面壁期满。哼!哼!无毒不丈夫,大丈夫就得毒吗?管他呢!到那时,我一定要让他尝尝我独孤九剑的厉害!我要割花他的脸,斩掉他的胳膊,剁掉他的腿,再把他……嘿嘿!嘿嘿嘿嘿……。我陶醉在与小师妹甜蜜的相拥情景之中。
“朋友!想什么呢?”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身后,练了十年紫霞神功的我,方圆十丈之内落叶飞花都清晰可闻,此人进我十丈以内竟毫无知觉,可见此人功力深不可测。我一招“凌空起舞”,接着一招“平沙落雁”,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倒退十步,左掌当胸,右手剑决,脚踏丁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功力达百脉。准备迎接那暴风骤雨的一击。然而,一切归于平静。静!有时是一种可怕,是孤独与死亡的象征!我在等待,高手过招关键在与谁能忍,谁更能忍!!!
许久,我再也忍耐不住,剑缓缓出鞘,猛抬头,以剑一般的目光直射过去,高手过招更在与谁的气势更凌厉,更俱杀伤力!天哪!那是什么呀!一匹狼!戴着一顶漏了顶的破草帽,鼻梁上架着断了一条腿的金丝眼镜,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我的天哪!它手里竟端着一只AK47,脚下还放着德国造无后座力炮。我眼光有些散,腿在颤,不!肝颤!
它轻抬长满毛的狼爪,轻梳没几根狼毛的狼头,轻蔑地瞧我。我一看可生气了,心想你这是吓呼谁呀?多年的江湖闯荡及数十年的武功修练,促使我立刻做出反应,一反手从背包里掏出“懦夫牌”干红和几根好几天都舍不吃的“喂狼牌”香肠。“有朋自远方来不易悦乎,来!先喝一杯。”我主动仍了手中宝剑,缓缓坐下来,善良外加十倍善良地望着它,眼神中丝毫没有敌意,手却悄悄地握住藏在薄底快靴内的唯一的现代化武器——短管五联发。
“孺子可教也!”它蹒跚着向我走来,一屁股坐在我面前,拿起干红和香肠大嚼大喝起来。“前辈!这点食物恐怕不足您裹腹,我再去寻些来,稍侯!”我起身欲开溜。“小娃娃!别在我面前耍弄把戏,还是坐下来陪我狂饮一翻如何!”我肝颤抖的更巨烈……。
“惊涛骇浪任他来,我只当轻风拂面。”独孤九剑最后一式的剑决突然浮现眼前。对!管他前途吉是凶,醉了再说,我豁出去!转身也一屁股坐下,却发现狼的身前摆满了山珍海味,最可心的是还有数坛我最爱喝“绍兴女儿红”,这狼有点门道。爽!我搬过一坛,抠开封泥,张嘴狂灌!将咽喉要穴暴露狼前而不顾。酒的热力顺着咽喉直达百脉,顿觉肝不颤、腿不抖、畏惧全无!酒壮熊人胆,古人英明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缓缓站起,绝斗是不可避免的了,但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差一点没有跌倒,是酒精作用,还是……。
狼慢悠悠地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不是枪,竟是一碗粘糊糊的液体和一块浸了冷水的毛巾。
我无力地后退,却被什么绊倒,连挣扎都没有力气!我完了!眼睁睁地看着它把手中的毒药向我嘴里灌来,手中的毛巾向我袭来。我不甘心,我将丹田最后一点内力凝聚右手奋力挥出,重重向它的脸上砸去,只听一声惨叫和几声碎裂之声……。
“这个臭小子,发烧38度烧糊涂了,谁都打,我不管了!”哥们华仔将汤药及敷额头用的冷毛巾塞在女友红的手里,捂着红肿的脸,捏着碎成几片的近视镜片,怒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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