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湿润了夜中独行者的衣衫。
常风的体态略为消瘦,出门前,又加了件宽大的袍子。
妻子远远望着他离去,常风出了家门,转入下个路口走在被雨浸了一天的石板小道上。
雨还是下着,斜斜的,细如牛毛般洒落路接灯头的罩头上,也打落在常风的袍子上。
他不在意,只是匆匆走着,偶尔也停下来想着下个路口的向左向右。
石板小道的尽头有个小亭,常风打定主意上那眺望远处雨夜泛起白雾的城镇。
常风一步一步走着,离青石台的几尺距离,或是砌匠人的脾气有了倪端,肆意宣泄了番,便有了酒窝渐起。
常风踏下那略沉重的步子,脚下溅起了水花。莫不湿了青衫,常风只好踱去了石凳。
恰晚风寒霜乍起泛了涟漪,常风瞟了几眼鞋子,下意识里顺着袍子向衣内摸了把。
竟是这般凉气逼人,常风索性不再理会这些。
逢这雨夜情趣,就一同洗去了岁月灰尘。仿佛世俗也不再干渴,放下拘谨,尽兴吸允着清新的湿气。
常风倚在雨中红柱陶醉了多时,竟不舍与这景分离了。
不过,常风想起妻子为他备下了檀香汤,常风不由打了个哆嗦,也就踉踉跄跄沿着街道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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