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个“老师”打电话给我。让我的心有点激动,以为是莫老师吹我交学费,因为大三的学费没有补交完。
那个“老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有一个新鲜感,是显示南宁的区位。
“你好!请问是金仲昌吗?我是‘老师’。”
“是,是,是‘全仲昌’!不是‘金仲昌’!请问你是谁?”
“你还不知道啊?”他接着说。
“不知道哦,我的通讯录没有备注你的号码!”我说。
“是学校领导在找你啊!”他说。
“是不是莫老师?”我说。因为我们班主任是学院的领导主任。
“对嘛、对嘛!你明天上午十点钟就到办公室一趟!过来时,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哦,一定要打这个号码哦,到时候我安排一下!”他说。
“好的,谢谢‘老师’。”然后我挂掉了电话。
近段时间因为去看中医大夫,又交房租、买书、交网费……乱七八糟的,这个学期的开场白都用了不少钱。明天交学费,怎么办才好?那个电话搅得我忐忑不安的,有如灾难降临似的恐惧。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先是去饭堂吃个早点,吃完就上屏风山庄的水池顶上打太极拳,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太极拳,身轻体健的,吹了一阵凉风, 看看春光里的花草树木,蓝天白云。还是不能遗忘昨天的一个电话, 在我的心中抹不去的阴影。 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 还得回去,不敢怠慢。
回到家里, 上了个厕所,厕所很静,很适合我打电话给“老师”,我颤抖的手,拨了“老师”的号码。
“喂!‘老师’ 啊———你在办公室吗?我可以过去了吗?”我说。
“唉!这边领导来了!不方便帮你安排。你可以稍等片刻吗?我待会再回你电话。”他假惺惺地说。
“好的,‘老师’!”
真过了几分钟,他回我电话。“几分钟”应该对他来说,只是苦等,其实他已经好不耐烦了。
“你身上有领出来的钱吗?现在,领导还在这里,不方便,我急着用钱———你可以借点给我用着先吗?” 他说。
这时,她已经收不住尾巴了,让我看出破绽来了,我也开始清醒过来了!“陌生人,只要是说到钱,很大可能是骗子,‘钱’,就是骗子的最终目的。”
“没有哦!卡上就有———”我跟他说。
“你可以先去银行领出来吗?”他说。
“可以、可以!”我故意先入虎穴。
“领出来的钱,记得放一只信封哦!因为领导还在这,不方便。”他又说。
“好的,好的!那你等我一下。”我说着便挂了电话,又直接拨我们班主任的号码。
“———喂———莫老师啊!我是全仲昌,你找我吗? ” 心里虽然知道不是莫老师找我,可我还这样问了。
“嘿———没有啊……”莫老师说。
“哦,我还以为你找我吹交学费啊!”(其实,莫老师在我心中,一直以来都是很慈祥和蔼的,我的大学的好班主任。)。
“没有啊,有事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你的……陌生人的电话不要理会他哦,好———先挂了哦。”
“好的!好的!我回答。
这时,在我脑海浮现出“———骗子———骗子———骗子!”的意识。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的被耍!。于是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反攻策略。
我拿出一只信封,把一些废纸塞进了信封中,弄得好像一千块,然后用胶水闭封起来,连药都不喝就往学校驰奔而去了。顺便拨电话。
“喂!‘老师’啊 !我一切都布置妥当了,你在饭堂等我吧!” 其实, 我在想, 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你来束手就擒了。
我通知了森基,叫他在图书馆前与我会合。
很快就看到了森基。
“森基,你和我做个游戏!你拿着我的手机,帮我打这个号码给‘老师’,说你拿钱给他了!”我对森基说。
那时,森基一头雾水,不知咋回事!后来才知道我的用意。
“这一场戏要弄假成真,演技越真越好。我相信'老师’不会打开信封的,如果打开了,你就跟他说是一位同学叫你能给的。”我说。
然后,森基很淡定的接过我的信封前去饭堂了。
我看着森基他前去,又目送他归来,归来之时,手还捧着信封。钱,居然没人要!
“准定是那个骗子不敢前来拿钱!可能我们现出了破绽,也可能他也知道自己也暴露了。
后来,森基再打电话给他。他还是说领导在办公室,不方便来。叫他发银行卡号,他又不发。
从此,电话又不接。似乎怕了森基。
森基想,他不会再接电话了,干脆发一条短信骂骂他。 那条短信是很时髦的那种, 看了会吐血又流鼻血的那种。
再次打电话给他,他又接了一次。
“唉!‘老师’,你过来拿钱啊!我等着你啊!我等你呢?快来?快来?”森基说。
“我哈哈直笑,拍案叫绝———”
“我准备开除你了!看你怎么嚣狂。‘老师’ 说。看来,那条短信真的让他吐血又流鼻血了。
“哎呀!‘老师’,怎么这样,有事好好商量嘛!干嘛开除呢!你发卡号过来吧?我马上给你汇钱!求你了!”森基很认真地说。真像。
“你还是回家放牛去吧!……” ‘老师’ 说。
“ ‘老师’,不要这样嘛!我请你吃饭吧!去吃椿记烧鹅———顺便连领导一起请……”
从此以后,‘老师’ 再也没有接过电话了。(呵呵,当时我真的很怕被‘老师’开除。)。
拨电话去的时候,只听见:“中国移动来电提醒您,客户已启用来电提醒业务,您的信息已发送,本次通话免费,请放心挂机。———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自从与这个“老师”结下了“孽缘”,森基说:“三百六十天,日日夜夜我都拨他的号码,除非——— 除非他换了号码,烦死他! ”
想起来我都会宛然大笑,我也来个日日夜夜的拨,直到海枯石烂!
二零一五年三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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