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走了人生的好长的一截,流年过得实在太是匆匆。从考上大学算起离开老家已二十年了,每年在家的日子不会超过两个月甚至更少。在外面漂泊的地方,由最初的怯生、露怯到现在的坦然和自然,由最初的长时期的不适应到现在的终于适应和淹没在异乡的楼群和人流中。一路走来,地位、生活、亲情、友情、人际都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改变。世事的喧嚣、物欲的横流、生计的奔波,时光不知都去到了哪里。每每静下心来,家乡的老屋和关于老屋的记忆,却不时涌上心头,一幕幕景象、一件件小事、一个个亲人、一份份思念,原来,老屋,承载了自己童年所有的记忆。
家乡是在山西的一个不起眼的农村,既没有什么特产,更不通火车。家乡的老屋在小村的北头。三间靠北土房,后来延长为六间,房前有个不小的院子。院子的西边是当街的马路。房屋的后边是条小街。
上学的时候,每天早上,自己还在梦乡的时候,妈妈便提早起来看表,总担心上学迟到。
小学时放学回家(学校离家不远),妈妈做好了饭,那时候虽然家里穷,但每顿都能吃饱。
夏、秋日里,天长。吃完晚饭,左邻右舍,在当街凑到一起闲聊瞎侃。在落日的余晖中,在明媚的月光下、在温柔的晚风里。 张家长了,李家短了。谁家大城市有亲戚了,谁家亲戚有什么故事了;道听途说的什么奇闻轶事了;看看谁没有对象了,谁对谁有意思了;谁家孩子学习好了,谁将来可能有出息了;华国锋的天下可能坐的不会太久了等等,反正,大家有的是时间,反正当时交通通讯极度闭塞,大家可以放开说和吹,反正也没人较真。可是,大人们你们没注意的,你们不经意间打开了孩子无限遐想的心扉。
那时整个村里都穷,虽然有吃的穿的,但要上学,学费虽然不多,对农村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在那个年月,自己瘦弱的身体,干过许多活计。和哥哥一起卖过东西;和妈妈一起上山割过荆条,编过耙子;特别是家忙的时候,地里的活都干过。
如今,爸爸妈妈都渐渐的老了,家里的地也就秋天种点玉米。家里的苹果园去年也把树拔了。
日子催人老,只有老家的老屋依然住着至亲至善的老爸老妈。
每年春节都想回去看看老爸老妈,每年春节都尽量回去看看老爸老妈,每年春节都必须回去看看老爸老妈。
因为他们虽然说,忙就不用回来了,但是我知道,为了这短暂的几天,他们等了一年。
——2015年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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