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舍 老 屋
一 帆
人在都市,身居斗室,环顾四周,绕墙三匝,目光无枝可依,心中茫然若失。此刻,我多么想回到故乡的老屋。老屋虽破,但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有浓浓亲情,有无数美好的回忆。
这些年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奔波,得志也好,失意也罢,总如断线的风筝,漂泊无根。潜意识中,渴求拥有一块坦荡无欺、与世无争的水土,把自己的心埋在那里,让其生根,才感觉踏实 真切 . 人不管走多远,无论在哪里安家,故乡总要留几间老屋,以便死后叶落归根,好有停放棺材的地方。尽管现在已普遍实行了火葬,停放棺材之事无须考虑了,但我还是舍不得变卖那几间老屋。有那几间老屋在,无论到啥时候,村里的后人会睹物思人,否则,我会永远地被村里人忘却。待到花甲之年,我想重新住进老屋,再当一回戴月荷锄的农夫,去锄却内心的彷徨,耕耘自我的幸福。再当农民,我不想当一名好农民,那样太累。“种豆南山下”,人人都会,敢于安心“草盛豆苗稀”,才是达观者的境界。不使身为形役,一切顺其自然,春风秋雨,夏日冬阳,闲望云卷云舒,笑看花开花落。最有趣的是田间地头枕锄一梦,逍遥自在,犹如布衣君王。
我当农夫之意不在田 ,在与天地之间也,仅是用这种躬耕陇亩的生活,用这眷恋土地、亲近大自然的方式,来陶然自己的心田,牧养成一个随心所欲,表里如一的“真我”。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但不及故乡那一亩三分地。农民尽管贫贱如泥土,勤劳、善良、质朴又为其拼成一件呆板无能的外衣,可他们“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化腐朽为神奇,从事的是最高尚的职来。人世间,最有资格笑傲江湖,粪土侯者,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农夫,尽管脸上长满皱纹,手上结满老茧,身上布满尘土,眉间带着伤痛,但他们永远是我们伟大的衣食父母。
不恋别墅豪宅,难舍故乡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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