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命运多舛,我的人生之舟曾几次面临触礁沉没的险境。进入知天命之年后,近几年身体异常壮实硬朗,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我属于生下来就挨饿的50代。当新中国刚刚4岁,还是百废待举、百业待兴、满身疮痍之时,父母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听母亲说,未满百日,我胸口左侧长了3个疮,现在还能看到明显的伤疤。在那连肚子都填不饱的年代,医疗条件就可想而知了,然而,我弱小的生命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1958年,在生产队食堂吃大锅饭。那天早起,母亲先打了碗剩饭,接又去打新饭,未满5岁的我忍受不了饥饿折磨,迫不急待地捧起碗就喝,不小心将一碗热饭扣在心口。严重的烧伤使我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多。小我两岁的弟弟就是那时饿死的。奶奶说我灾难大,命硬。
1979和1980两年,我痛失祖母和父亲两位亲人,作为长子,全家生活的重负就压在了我的肩上。那时,我是民办教师,在本乡的后安联中教书。1980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学校盖房加班淋灰,劳动过后吃了些凉油条,一向体弱多病的我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生活的艰辛,加之受了风寒,患上了顽固的慢性肠胃病,严重时每顿仅喝半碗面汤肠胃还胀疼。我赴安阳,上郑州,寻求大医院的名医诊治,然而,他们都说我没什么病。亲朋好友为我介绍了不少土单验方,用后也未见效果。母亲背着我找巫婆看了看,说是没阳寿了。这事虽不知道,但我坚信死不了。与病魔顽强地抗争着。每天拖着不足百十斤的瘦弱躯体,不但没离开一个老师的岗位——三尺讲台,而且还一直送初中毕业班。后来终于战胜了死神,持续了五、六年的疾病却慢慢好了。
有时我真信“命大撞得天鼓响”。尽管死神屡开玩笑,然而都是有惊无险。
1996年,一次我和一位乡干部到郑州送材料,当时天刚蒙蒙亮,司机开到100多码超一辆货车,不巧同时货车在躲路边停的另一辆货车,后车斗急速向左摆过来,一直把我们的车挤到了路边,再挤就会栽到一丈多深的路沟里。此刻,我想,完了,生命就这样结束了。于是,闭上眼睛等待车翻人亡。侥幸的是,车撞倒3个水泥墩子被第4个卡住了。车虽碰坏了底盘,人却安然无恙。1998年,我和一个镇的领导赴郑州办事,在高速路上撞车,车上坐的5个人全部受伤,我们被救护车送到了附近的新乡市七里营乡卫生院。那次,5人中我的伤最轻,仅是尾股错位。
一次次生与死的较量,我都与死神控肩而过,为此,我认为生命是坚韧的,一个大活人不会轻易地倒在它面前。可是,严酷的生活现实不得不使我改变观点。听老家的人说儿时的一位伙伴已离开人世。最近,古月、高秀敏、傅彪,这些人们心目中的星相继辞世。这些曾经那样热情地对待工作和生活的人,说话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不能不让人感叹生命的短暂和脆弱。是啊,有多少人在千辛万苦的情况下,都以坚强的毅力度过来了,而且依然生活得五彩缤纷,但却抵挡不住疾病与意外事故的冲击。当遇到这些情况时,生命变得如此不堪一击。我父亲就是46岁时被心脏病夺去生命的。
人的生命有时就像一股风,会无声无息地飘走。今天,我们生活在这个多彩的世界上,轻松愉快地做着喜欢做的事情,可有谁能料得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活着就是一种幸福,一种希望。珍惜生命中的分分秒秒,应该是每个活着的人最应该做的事情。
有首短信说得颇有道理,“高官不如高薪,高薪不如高寿,高寿不如高兴”。精神是支撑生命的脊梁,以快乐的心情对待生活,将会为人们带来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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