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了,又见一地梨花,带着点点春寒,还有尚未消失的冷露,星星点点,开了满树,满枝桠。羞涩的花苞,欲迎还拒,抗击着春风,迟迟不肯开放,倒是那些盛开的花儿了,迎风俏丽,开得到时大方。抬目而看,尽是一片洁白,白的纯净,白的寂寞,白的忧伤,白的,倒像是雪花遍地,令人绝望。
花瓣被风儿追逐着,不断争向空中,向往的蓝天,随风的跳跃。在空中,舞着,跃着,散不尽的忧伤,最终还是回旋着跌落,葬于尘土,殒于尘世。我笑了,用最肆意的笑容,去驱逐着哀伤,为这些花儿祭奠。用尽了力气,也没笑出想要的愉悦。随手拈来一朵,满眼却是化不开的寂寞,为花儿,为自己。
我想,我还是更适合妖艳的曼珠沙华,它热烈的红,令我向往,只有这妖红,才能灼去我心底的寂寞,我的离殇。我爱极了这颜色,一种为自己而活的勇气,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讽刺的色调,如骄傲的女王,将自己封闭,俯览众生的高贵。花会彼岸隔忘川,死亡之花,无情之花。在忘川河畔,看尽沧桑,年年日日,千年一梦,终殒消。情殇不愿念,却又不得不想起,于是,周而复始,迷失了自己,丢了一颗心。
若许年后,当终于清醒,却找不回遗落的心,消失的情,只见,那一地梨花,开得那么寂寞。原来,曼珠沙华,只是梦罢了,梦醒,花自消,却留我一人,看一地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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