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
天边才露微微的鱼肚白,就从不记得内容的美梦中醒来。外面兜了一圈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生火。翻箱倒柜的凑够了柴,好不容易生着的火,在我洗了半拉子脸的工夫没了气息。望着望着和我的心一样渐渐哇凉的炉子,竟莫名的哀了。还是去向别人讨些柴吧,日子还要继续不是吗?我这样的安慰自己。知道心动比不上行动,所以就行动了。打着借的名义要了柴,临出人家的门时说:“今天的够了,明天的准备好,明天继续借。”就这么着被自己一句流氓式的不要脸的话给逗笑了,捎 带也驱走了先前的哀了。书非借不能读也,柴非借火不能着也。所以用了借的柴,火也就理所当然的异常旺。
听着,炉子里扑哧扑哧火苗的声,顺便的回头一臭美,结果在前方的镜子里就清晰的看到了一只寒号鸟长得和自己有点有点的像。再往下想,就想起了小学时学习过的寒号鸟的文章。想想也就是想想,却没有想着要升级到行动的那个层面。看着自己黑乎乎的手,奇怪的是奇葩般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两件和手有关的奇葩事:小学一年级那会,一个中饭时间,厨房里前面的大锅里做饭的水烧开了之后熬洋芋,后边的小锅里煮着豌豆荚,我悄悄的爬到大锅盖上想涝小锅里的豆荚,结果掀开了大锅盖,两只手和两只小胳膊爬到了大锅里的开水中,当时怎样的痛早已忘记,记着的是邻居家二奶奶知道后,用她的经验叫我把烫了的两只手放到了她调好的盐水里,因缘巧合我的两只手上后来竟没留下一丝的疤痕,只在左胳膊处有一道隐约的痕,一道现在为止常被别人认为是自杀未遂的痕,一道让我每每想起就会和自己的嘴馋联想在一起的疤。另外一件发生在没上学之前,到底多大早已无从考证了。只记得那一次是跟爸妈去磨面,大人们忙的是晕头转向,我闲的是没事找事,蹲着看柴油机带着皮带飞速的旋转,看着看着,慢慢的凑了过去,轻轻的将我的手放在了飞速旋转的皮带上,等本能的缩回手的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扒了皮的手,还清晰的记得我当时坐在自家的架子车上哭的情形,后来怎么好的伤疤早忘了,只是庆幸的是这次手上也没有留下疤。想到这儿再瞅瞅那双脏兮兮的手的时候,竟又莫名的有感情起来了,你看,它除却懒惰之外,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不是还挺皮实的吗?于是我又有些沾沾自喜了。
匆匆忙忙的忙完了份内的事情,当我再次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炉子跟前的时候,发现我用借的柴生的炉子又灭了,跟着我热乎乎的心也凉了一大截。 准备做午饭的心思也随之头也不回的去了,翻出兜里的钱,凑够了两块五毛买了包方便面。准备泡面的时候,突然感觉,要是这么继续下去就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了。于是,草草的准备了些菜,用昨天没洗净的锅做了顿自认为很香的饭。吃完饭,晒着暖暖的太阳,心一点一点的热乎了。
进到房里,看看不怎么整齐的陈设,感觉这几天自己有些邋遢,诸事皆凑合着。只是每每出门就想换件衣服,并死皮不要Face的告诉自己:姐换的不是衣服是心情。然后人模狗样的,学着别人昂首阔步的淹没在人群中间。
偶尔,静下心,感觉自己上辈子一定是男人,而且一定不是宋玉潘安一类的温文尔雅才貌双全的男人,定是李逵鲁智深一类的野蛮男人,跟天蓬元帅一样不小心投错了胎,只是我比天蓬幸运那么一点点儿,所以他错投成了半妖半仙的猪样,我虽然丑但至少有那么一丁点的人样!想到这儿,我也就想通了不少,虽则样样不如人,我还是尽力的在朝着人的层面混。
虽然,岁月不增不减,日子不咸不淡,饭菜没油没盐,心情没滋没味,但是人不能半死不活的活着,没什么都不能没心情。想着想着,感觉自己又“高级”了些许,想着想着笑容又回来了。
外面的太阳照常的耀眼,眼前的日子还要继续,于是,麻溜的将窝在心底的阴霾驱逐出境,拉开窗帘,任阳光朗照了进来,先收拾房间,再收拾心情。拾起一缕阳光 填充心底,面上含笑,仰头从那灿烂的气息和笑脸里感觉到日子依然美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