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那些事儿,有些早已风轻云淡了,有些却依然是粉墨登场,时不时地在你的梦中眼中播放着。
“过家家”是我们那时最喜欢的游戏了。当然首先要确定角色了。最主要的是确定“爸爸”,“妈妈”了,一般是我们大点的几个姐姐当,小弟小妹们就只能当“孩子们”的份了。我们会模仿大人们像模像样地开始“一天”的生活:当然从早上开始最辛苦的是“爸爸”“妈妈”了。“妈妈”会耐心地叮嘱“孩子们”走在路上要注意安全,在学校里要好好学习,放学要赶快回家等等。那语气那神态真可谓是“语重心长惟妙惟肖”啊!“孩子们”更是“必恭必敬言听计从”啊!“孩子们”上学去了,“爸爸”抽着“烟”锄地去了。妈妈则准备“午饭”了。
树叶小草是“素菜”,小石头小瓦块是“肉片”,土块泥片是饼子,沙土是“米饭”……一会工夫丰盛的“午餐”准备好了。“妈妈”边擦汗边在门口张望着……锄地的“爸爸”回来了,上学的“孩子们”也回来蹦蹦跳跳回来了。开饭了前“一家人”围坐在“饭菜”的周围赞美一番,“妈妈”的脸上则很有光彩了。每个人把自己对“这桌盛宴”的满意表现得淋漓尽致:“爸爸”用“筷子”夹起一片“肉片”,在嘴边,慢慢“品尝”着,俨然是一位美食家在细品慢嚼!“妈妈”正在喝汤的“吱吱”的美味声告诉你,她一定是在喝王母娘娘赏赐的玉液呀!再看“孩子们”那满意的表情和夸张的赞美,真是美味融融其乐融融啊……
玩泥巴也是我们小时候的最爱。门前的水渠里只要有水流过我们就有玩的了。先是踩泥巴:卷起衣袖和挽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烂泥里,那“吧唧吧唧”的稀泥声和着“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尽兴了也玩累了后,我们就开始下一个程序:会费好大的劲挖起泥巴,放在平地上使劲地团泥巴,直到泥巴球光溜溜的,这是做响泡的胚子了。接着我们就开始摔“响泡”比赛了:团一个小泥球,在它的底部用指头小心翼翼地钻一个洞,不能钻透了,然后端起翻转使劲砸向地面,“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看谁的“响泡”响声大。也不管满脸满身的泥巴,只是一拨接一拨地比赛,直到大人们喊吃饭时,才急急忙忙洗洗手上脸上的泥巴,当然洗不干净,回家免不了一顿责骂,心儿却依然留恋在水渠边。第二天依然继续着这总也玩不厌的玩泥巴。
小时侯家里没有电视,看电影也是一年只两三次,倒是每年正月邻村总是要唱好几天的戏,有时从初几唱到十六。所以看戏可以说是我们小时候的大事了。每到正月唱大戏时,家家就早早吃过饭开始准备看戏了:穿戴得暖暖和和的拖儿带女全家出动。有骑自行车带孩子的,有推着架子车拉着老老少少的,可以说是全村出动浩浩荡荡!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也许图的只是那份热闹:看戏场上时热热闹闹看戏的人们,看戏台上时热热闹闹唱戏的人们,至于是什么剧目什么情节也许只是偶尔才关注一下。不过印象最深的是《铡美案》中的包公和皇姑,那包公是“身穿黑来头戴黑,浑身上下一顶墨,黑人黑相黑无比,二尺红绫遮面目……”。的装扮和铿锵有力的唱腔,是我们小孩子们最爱模仿的了。于是每到大人们外出劳动的时候,就是我们“演出”开始的时候了:角色定好以后,就开始各自分工忙开了,有化妆师,有乐器师,(服装道具乐器当然都是随手拈来的了)。于是我们敲敲打打“演出”了,那份自我陶醉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那一年六月份我实习结束时,那个小学的一位女教师送我一只小猫。小家伙刚满月毛茸茸的特别可爱。每天晚上我和小妹们都要和小猫玩好长时间,我们或围坐或趴在小炕上,把小猫围在中央,争抢着挑逗小猫。小屋里充满了我们姐妹的笑声和吵闹声。小猫成了我们小姐妹的宝贝儿。特别是小妹,总是把好吃的留给小猫,一有空就和小猫在一起。。到九月份开学时,小猫已经在我们小姐妹的精心呵护下长大了,小妹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依然是给小猫喂食。那天中午我们没有听到小猫那“喵喵”的欢呼声,我们找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也没有找见,到吃饭时还没有找到。到吃饭时依然没有小猫的踪影,小妹早已哭开了,她没有吃饭,依然在庄前屋后地寻找着。我们都在为小猫担心着,果然,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小猫死了!被邻居家的狗咬死了!小妹抱着死去的小猫早已泣不成声了,我们都哭了……我们把小猫埋在园子里的那棵白杨树下,小妹边哭边培土。那天晚上的月儿也瘦成了一条缝,天很黑夜很深了,我们依然无声地站在白杨树前,久久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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