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陆霓宸与聂勋涵呆在蓝梦翔的时候,辛皓泽经常与她们攀比,跟聂勋涵在一起,比的是衣服与化妆品,很少比舞技,辛皓泽自知不是她的对手。跟陆霓宸在一起比的是舞技,偶尔也炫耀一下自己的名牌服饰,辛皓泽经常跟陆霓宸争夺当领舞的机会,因为两个人的舞技不相上下,在舞场上,陆霓宸比聂勋涵容易对付。现在陆霓宸与聂勋涵都离开了学校,辛皓泽又有了两个新的对手,连细月与林瑗娥,连细月一直对辛皓泽心怀不满,因为辛皓泽的父母给学校交过不少赞助费,所以她当领舞的次数特别多。
本来连细月对此没有意见,辛皓泽的舞技也不算太差,况且她跳舞时步伐妖娆、体态柔媚,一般人看了也都感到如痴如醉。可一年前发生的一件事让连细月很生气,有一场表演的领舞本来归连细月,就在她要上场跳舞的前一天,聂勋涵忽然告诉她不用她上台了,因为校长把领舞换成了辛皓泽。连细月后来非常气愤,如果自己的舞技不如她也就算了,可她未必比自己强,她只是家里有钱而已,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她较量,跟她争领舞。半个月前学校的代表队要去车展活动跳HOUSE,本来以为这是跟辛皓泽公平竞争的机会,去了练舞房才知道真正的竞争者是林瑗娥,连细月感到非常遗憾。
林瑗娥因为失去了这次当领舞的机会心里很烦,下定决心要跟连细月竞争,与此同时,林瑗娥也开始反感另一个人,那就是辛皓泽。这个看上去长得非常漂亮的学姐,喜欢炫耀自己的时尚物品,说话时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虽然自己最崇拜的学长狄清瀚也是如此。可狄清瀚确实有过人的才能,她有什么呢?除了脸蛋以外,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林瑗娥在好友龙霏兰面前谈起辛皓泽的时候,颇为不满。
“她有什么地方特别迷人了,就一张脸还像样,身材平平坦坦的,脑袋特别大,跟喝了毒奶粉的幼儿一样,胸部像个飞机场。”
“她的身材是很平坦,那里也确实是个飞机场,你还不是跟她一样,从侧面看就是一条直线,她是太平公主一号,你是太平公主二号。”
“我……”林瑗娥吞吞吐吐地说:“我感觉我的体型还是比她饱满一些,她都不好意思穿太紧的衣服,你还记得我们最精彩的那次表演吗?我们跳《月虹下的柔靡美梦》时,她半天不肯换衣服,就因为那条短裙太紧了,显得她胸脯没有立体感。”
龙霏兰委婉地说:“你要是对自己没信心,觉得自己身材太难看,可以去整形、去隆胸,这段时间我要参加很多跳国标舞的活动,再见。”
看着龙霏兰的背影,林瑗娥内心有了一股莫名的妒火,要是自己的体型能像龙霏兰、连细月那样就好,她们两个看上去都有那种“童颜巨乳”的感觉,只不过连细月比自己矮一点。龙霏兰最近对国标舞非常热情,经常跟燕清雨一起参加活动和比赛,跳的都是国标舞的各种舞蹈,燕清雨对国标舞的每个舞种都非常精通,没有一次让龙霏兰失望。今天两人要去一个广场跳探戈,龙霏兰跟一大群探戈发烧友约好了,下午开探戈派对。
来到举办派对的广场,燕清雨发现纪登皓与穆伊蕾也在这里,穆伊蕾身旁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燕清雨走到纪登皓面前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是来跳探戈的吗?”
“不是,我是来看表演的,至于伊蕾,她去旁边那个幼儿园接她表弟,顺便路过这里。怎么,今天的表演你们也有份呀?”
“是的,我和龙霏兰今天会跳一段时间比较长的探戈。”
龙霏兰看了看穆伊蕾身边的小孩,惊恐地说:“你表弟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穆伊蕾说:“唉!都怪那个幼儿园的老师,他们要给小孩吃什么聪明丸,他们说吃这个的话智商会提高,鬼知道上百个小孩吃了非但没变聪明,反而个个肚子痛、头晕。”
“啊!这是因为吃了聪明丸呀?”
龙霏兰傻眼了,想起了自己上初中时的一件事,当时老师要求大家去吃什么营养餐,鬼知道营养餐非但没营养,反而搞得很多学生上吐下泻,龙霏兰再也不敢吃学校的营养餐了。纪登皓有点讽刺地说:“老七,你的表弟还算运气好,只是肚子疼而已。我邻居家那个四岁的小妹妹,因为吃了学校的处方药,昏迷了几个小时,在医院呆了几天。”
燕清雨感慨道:“现在的幼儿园都怎么回事,老让小孩吃有毒的东西,前几年有很多老师让小孩喝三鹿奶粉冲的奶,结果全喝出了病,小孩不愿喝,老师就强行喂下去。真是奇怪,以前条件差,没钱给小孩买营养品和补药,很多孩子都能健康成长,现在有条件了,给小孩买这买那,反而吃出了问题。”
纪登皓冷冷地说:“说到底,还是食品监管方面的问题,要是把药和食物提前检查一下就好了,或者是找个人先试吃一下。如果试吃出了问题,那就别再给其他小孩吃了,学校里一般都是这样,直接让全体学生一起吃,什么东西都是群吃。喝药也是如此,所以一发病也是集体发病,所有学生都得倒霉。”
龙霏兰伤心地说:“其实老师也是为了学生好,只是识别能力太差了,没有早点检查出问题,把伪劣食品与烂药当成了好东西。老师都是好心做坏事而已,好了我不多说了,清雨,我们去跳舞吧!”
龙霏兰与燕清雨跳起了优雅的探戈,龙霏兰和往常跳国标舞一样,仍然穿着一件绯红的短裙,半个肩膀完全露出来了,但她今天没有扎马尾。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后背与肩部,在阳光的照耀下,她显得非常健康、非常开朗,平时那种冷冰冰的忧郁气质完全消失了。纪登皓看着龙霏兰的秀发,说:“奇怪,为什么龙霏兰今天看上去这么阳光,像个开朗活泼的女青年,平时看上去像块石头,神情冷漠,整天郁郁寡欢。”
穆伊蕾说:“哪里,其实她的性格本来就很开朗,只不过三个月前她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她变得不爱说话了,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几天她母亲身体好了,她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自信好胜的她跳舞时挺迷人的,她的舞伴也非常优秀,我们的师傅虽然是个舞蹈方面的人才,但他的国标舞水平还是比不上燕清雨。老实说,燕清雨仔细看也算个帅哥,属于那种第二眼帅哥,以前觉得他长相很一般,今天我改观了。”
纪登皓笑着说:“燕清雨的长相不算太帅,但也不算太丑,他这几天把聂勋涵送给他的名牌衣服穿上身了。对人而言,衣着真的很重要,以前他在着装方面非常朴素,所以大家都觉得他长相一般,如果聂勋涵没有送衣服给他,那他英俊潇洒的一面永远会被隐藏。算了,不谈燕清雨了,谈谈龙霏兰,她今天看上去真的好完美。热情大方不失冷艳含蓄,前卫暴露不失文雅内敛,长发飘逸尽显高贵姿态。形容女人漂亮美艳的一个词语叫什么,红粉佳人,指的就是她吧!”
穆伊蕾严肃地说:“不,她不应该用这个大众化的称号,红粉佳人,不仅代表了完美靓丽的女子,也代表了美酒与化妆品。龙霏兰,应该拥有一个只属于她的称号,她的形象颜色是热情性感的绯红,就叫她绯红佳人吧!”
跳完了探戈之后,龙霏兰与燕清雨去了地下室的录像厅,纪登皓与穆伊蕾回到了学校,在校门口遇见了林瑗娥,林瑗娥看上去急匆匆的。穆伊蕾问道:“你怎么回事呀?寝室失火了吗?”
“没有,我在找学长,你们今天有没有见过他,你们师傅去哪儿呢?校长有点事需要他去做,对他而言很重要的。”
纪登皓看了一眼林瑗娥,说:“校长要求我师傅编舞都是免费的,他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无条件服务,别的舞团请他去编舞都是出过钱的,他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当然要先为人家忙活了。”林瑗娥有点着急地说:“校长不是要他去编舞,是希望他去斗舞,这场斗舞他会有兴趣的。别说是免费斗舞,就算是让他贴钱出场他也愿意,你们看见他后通知他一声,叫他自己去见校长,校长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谈。”
纪登皓与穆伊蕾都感到很好奇,林瑗娥说的重要事情究竟是什么?穆伊蕾回到寝室后发现辛皓泽守在电脑前聊天,走近一看正在跟她聊天的好友不是别人,正是叶峻涛。原来,叶峻涛昨天告诉辛皓泽与穆伊蕾,他想当舞蹈演员,演舞剧或者演电影,半个月后他想去参加某场电影的选角活动。因此叶峻涛请了半个月假,决定去上演员培训班,学一学表演,有了纯熟的演技才有机会被导演看中。不知为什么,叶峻涛不在身边的时候,辛皓泽觉得有点莫名的孤独,好像生活中缺少了什么,所以每天下午上网跟叶峻涛聊天。
在地下室的录像厅里,燕清雨在龙霏兰面前谈起了自己的过去,关于他的家事,他只在狄清瀚面前谈过。现在龙霏兰成了他的搭档,成了他的亲密好友,所以燕清雨破例讲起了这些伤心往事,在燕清雨童年的记忆中,父母虽然有点懒惰,但也都是老实人。呆在燕家村安分地过日子,清雨与清瀚从小一起玩到大,犹如亲兄弟。两个人的名字都是清雨的爷爷取的,清雨的爷爷给清瀚取名后才知道他不姓燕,有点生气,背地里嘲笑清瀚的爸爸,既然儿子不姓燕就不应该让燕家的人给他取名。
虽然狄清瀚与燕清雨两家人不是亲戚,但两人的父亲同姓同宗,连续几代人都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但两家人也有意无意地竞争,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做比较。在燕清雨十一岁那年,狄清瀚一家人搬到了武汉市区,清瀚的爷爷与外公在村里风光了一段时间,见到熟人就谈这件事。清雨的爷爷感到压力很大,有意无意地暗示清雨的爸爸快点搬到城里去,最后清雨的爸爸借了一大笔钱买了一间二手房,这间二手房已经很破旧了,环境也不太好,后面是个巨大的垃圾堆。
尽管现实情况不太理想,但清雨的爷爷在老家却得意了一把,在父老乡亲面前一次又一次炫耀,说儿子与孙子现在住的地方有多好,不比清瀚他们一家差。就连狄清瀚也一直以为清雨现在的家真的有那么好,直到多年以后在蓝梦翔再次碰到燕清雨,去了清雨家一趟,狄清瀚这才发现,事情的真相有多吓人。当年搬到黄冈市区之后,清雨父母的性格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打牌下棋,抽烟喝酒,原本憨厚老实的一面消失了。
虽然父亲与母亲偶尔也会出去打工赚钱,但大多时候还是以赌博为主,要么很长时间不回家,几个月甚至半年才回来一次,要么一回家就几个月不工作。最要命的是,在不工作的时候,父亲会叫上一大群不三不四的叔叔伯伯来家里,边打牌边抽烟,屋里一天到晚烟气薰天。父亲的这些赌友,来了不光是赌博,还要在清雨家里吃饭喝酒,有时候睡也睡在这里,时间长了,清雨开始怨恨父亲了。为什么父亲的寄生思想这么严重,恨父亲的同时,清雨又开始怨恨爷爷,如果不是爷爷为了面子催促父亲搬到城里,父亲也不会变成这样。
由于家里实在是太穷了,父母连电视也没买,家里只有几件破家具和两张破床,父母给清雨的生活费非常少,几乎没有给过他零花钱,经常到了周末会挨饿。所幸的是,清雨的小姨与舅舅也住在市区里,离清雨的家不算太远,每当清雨生活费花光的时候,小姨与舅舅偶尔会给他一点零花钱,不给钱的话就直接留他吃饭。清雨对小姨和舅舅充满了感激之情,时间一长,清雨去亲戚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清雨无意中发现,小姨与舅舅的家人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差。
小姨有时候会在家人面前嘲笑清雨的父母,说他们太无能,不能让儿子过上好一点的生活,舅舅也经常在家人面前侮辱清雨的爷爷,说他没本事,死要面子活受罪。本来清雨对小姨和舅舅的话是非常赞同的,清雨怨过母亲、恨过父亲,甚至一千次一万次诅咒爷爷,小姨和舅舅说他们的坏话,清雨听了心里也舒服。但小姨和舅舅的家人也对此议论纷纷,只要自己去他们家一次,他们的家人就在背后议论一次,说长说短,清雨开始觉得心里不舒服,从此很少去亲戚家了。
因为家里没有电视,所以清雨每天放学回家后都会去邻居家里看电视,邻居家的林伯伯对清雨的态度非常好,住在一幢楼里的人都知道,林伯伯曾经当过小偷。但他做事非常有原则,偷富不偷贫,从来不偷穷人的东西,所以左邻右舍全都维护他。有时候警察来了,住在一楼的人会提前通知他,给他打电话叫他赶快跑。林伯伯有个非常可爱的女儿,比清雨小两岁,她看上去多愁善感、美丽清纯。正好清雨当时看了《红楼梦》,觉得林伯伯的女儿气质跟林黛玉有点相似,于是亲切地称她为林妹妹,然而,这位林妹妹的品质却不像清雨想像中的那样好。
她不仅蛮横无礼,而且非常恶毒,由于清雨经常去她家看电视,她开始反感清雨了,有一次清雨去她家的时候她正在烫脚。看见清雨来了,她竟然把一盆洗脚水泼向了清雨,清雨吓坏了,连忙跑回了自己的家,林妹妹觉得这样整清雨还不够,过了几天在清雨家门口泼了半瓶油。当清雨准备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脚一滑,摔了个大跟头,林伯伯看见清雨倒在地上,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非常生气,打了女儿两巴掌。这件事过后,清雨再也没有去过邻居家,林妹妹不仅对清雨这样,对一幢楼里的其他小伙伴也是如此。
上初中的时候,父母从来没有按时交过电费和水费,家里七天停一次电,三天停一次水,差不多每个星期都要准备几支蜡烛。母亲有时候忙着打牌会忘记买蜡烛的事,有一次母亲在朋友家里打牌,清雨来到牌桌前提醒母亲回家时别忘了买蜡烛,今天可能又是停电的一天,母亲怒不可遏地揪住清雨的头发,然后一顿痛打。清雨当时感到很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清雨后来还是想明白了,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醒母亲买蜡烛,母亲的赌友都猜到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她们一定会在背后笑话母亲,连电费都交不齐。
提醒母亲买蜡烛,清雨会挨打挨骂,可是不提醒,母亲又经常忘记,回家之后黑漆漆的才想起来停电了。母亲的乖张脾气与林妹妹的恶毒行为让清雨很受伤,清雨从此很少跟异性来往,整个中学时代,几乎从来没有跟任何异性多说一句话,顶多就是打个招呼。清雨很少跟别人交流,空闲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儿时的玩伴狄清瀚,不知清瀚这些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和父母搬到武汉市区以后,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住在贫民区,穿着劣质衣服,然后带着对家人的怨恨慢慢长大。
在清雨上初三的时候,林伯伯忽然搬出了贫民窟,开起了公司当上了老板。原来,林伯伯的父亲买过天价保险,这位老人逛街时出了意外,被一辆大货车撞成了重伤,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了,林伯伯因此得到了一大笔赔偿金。清雨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爷爷好像也买过保险,清雨开始不停地幻想,希望同样的好事发生在自己家里。有一次过春节时回了老家,清雨站在爷爷面前小声地诅咒他,希望他出车祸,终于有一天,一辆农用车朝爷爷开了过来,当时爷爷正好站在路边抽烟,看样子他一定会出意外。
清雨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一回爷爷不被撞死也会被撞成重伤,看来保险公司和肇事司机会给我们家赔一大笔钱了。鬼知道那辆农用车往回倒了几米之后,爷爷安然无恙地站在路边继续抽烟,毫发无伤,电光石火之间,清雨的爷爷还是跑到了农用车的侧面。清雨当时真的是愤怒至极了,走到农用车司机面前破口大骂,骂了一个多小时,由于骂声太大,搞得燕家村的村民都来围观。弄清了事情的缘由之后,村民们都夸清雨孝顺,就因为爷爷受了点惊吓,就这样不停地辱骂开车的人,可见清雨真的非常在乎爷爷。
面对长辈们的夸奖,清雨无奈地苦笑了半天。其实自己骂那个司机,是因为他开车没有再快点,没有撞到爷爷,如果他把爷爷撞死了,清雨真的会感激他一辈子。初中毕业后,清雨去了一个比较差的高中上学,虽然这个学校的条件不算太好,但住在学校的宿舍还是感觉很舒适,这里比自己家里好多了,至少学校的宿舍不会停电停水。高中三年里清雨没有认真读书,整天就是混日子,跟一大群喜欢街舞的朋友天天比舞,跳街舞的时候,清雨会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仿佛内心的烦恼一瞬间全部释放了。
高中毕业后,清雨来到了蓝梦翔,这里是学街舞的地方,在这个学校自己一定能遇到志同道合的知己。来到蓝梦翔的第一天,让清雨无比激动的事情发生了,他,狄清瀚!童年时代的好玩伴竟然也在这里,多年不见,清瀚变得成熟了许多。更让人意外的是,小时候傻头傻脑的清瀚现在竟然变得那么优秀,拥有一身高超的舞技,精通街舞的所有舞种,而且还擅长编舞,再优秀再厉害的舞者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一个学校内,除了叶峻涛以外,没有谁能赢他一招半式。
到了二十岁这一年,清雨终于开始对异性有幻想了,看上了一位高贵文雅而又泼辣蛮横的女子,她家里非常有钱,既漂亮又前卫,她也是学校里的舞后。聂勋涵,跟自己的母亲有点像,她又是清瀚的好朋友,经常看见她和清瀚做搭档上台跳舞,他们两个在一起真像一对完美的情侣。清雨非常自卑,论家庭条件,自己没法跟她比,论长相,自己也很平凡,她和清瀚那样亲密,他们两个也许会走到一起。自己不应该跟好朋友争,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清雨一直把这份爱藏在心底,直到聂勋涵要离开学校了,清雨才大胆地对她表白。
让清雨感到意外的是,聂勋涵并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样矜持,她对自己非常热情,跟自己交往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内两人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关系。像情侣又不是情侣,像朋友又不是朋友,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当聂勋涵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以后,清雨忽然又有了一点怨气。聂勋涵虽然对自己很大方,买了很多名牌衣服送给自己,可这些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说到底,她还是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了自己。
还有一件事让清雨感到有点紧张,在蓝梦翔上学的第二年,那个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女子出现了,林妹妹,她竟然也来了蓝梦翔。现在的她比小时候更漂亮、更妩媚,看上去还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不知她恶毒的性格有没有改变,尽量不要跟她见面吧!让清雨头疼的是,林妹妹,她非常崇拜自己的好友狄清瀚,经常来找清瀚闲聊,向他请教一些街舞方面的问题,而自己又天天跟清瀚呆在一起。时间一长,林妹妹也发现了燕清雨的存在,两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回避对方,装作不认识,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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