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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豪望着一言不发的如玉说:“我陪你上去见见他吧。他一定会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不用,我现在还不想见他,我们回去好了。”如玉很冷静的说。
晚上如玉站在窗前望着星空对子豪说:“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说过我可以在这里和我爱的人,沐浴着柔和的月光,说着动人的情话。可是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都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说床上只能躺着两个人。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做到这点,你不会对我感到失望了吧?”
“怎么会呢?我呀,就是怕你有一天,会对我说,我要和谁结婚的话。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和你结婚。那几天,在你楼下守候的日子里,我就在想,与其让你陪在谁的身边想我,还不如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去想别人。”
“我很抱歉,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不放开我的手之前,我是不会松开你的手的。”
上班的时候,公司的人都吃惊地望着如玉,一个职员对如玉说:“这几天,有好些记者来采访你。”如玉冲她笑笑:“我知道了,谢谢。”
杨志坚推开门,冲如玉笑着说:“我可以请你喝杯茶吗?”
如玉看到他,百感交集的说:“哥,你怎么来了?我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走吧。”
“我来办点事,顺便来看看你。怎么,你不请示他吗?”
“不用,他不在。”
如玉和杨志坚来到一个茶馆,她落落寡欢的样子,让他摸不着头脑。“怎么了?结婚证都领了,还有什么烦心的事吗?他父母不同意?”
“不是,今天晚上要去他家吃饭,说是商量结婚的事。可是,我不知道和他结婚是对还是错。从一开始,他就追着我不放,我不能说没有被他感动。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我,所以就装傻,和他领了证。心想,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我也心甘情愿的陪他走这一程。”
“我看他是认真地,不像是在开玩笑。”
“让我难过的就是这一点,他哪怕是开玩笑就好了,就是他的过于认真和执着,让我很有心理负担。”
“玉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问题是它没有过去,现在他又回来了。他还活着,我们昨天才刚刚见过,可是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现在是莫妮卡的老板。他一直在通过莫妮卡关注着我,而我却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帮助我完成的那个神话,可是现在看来都是他在一手帮我。这算什么?明明活着却不让我知道,你知道我为了他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的。”
“什么,莫妮卡?怎么回事?”
“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状态很不好,他说他快要死了。你说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刚刚要和子豪结婚的时候出现。还有更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清风哥,他喜欢我,他想和我结婚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对我说。我还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就印了好事多磨那句话了。”
“如果子豪对我不是这么紧抓着不放的话,我还可以回去找他。可是子豪对我说,他宁愿我留在他的身边想去想其他的人,也不愿我留在他人的身边去想他。”
“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地方。虽然他的个性很急,很冲动。但是他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他就像要跟所有要靠近你的人决斗一样,硬生生的把你抢到手了。”
“可是他也曾抱怨过,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而我的心里,有着太多的哥哥。”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爱你,不是吗?”
“我都在怀疑我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这样对我。人和人的缘分还真的是说不清,我最不看好的就是他,我对谁心存幻想,也没有对他幻想过。”
“对不起,玉儿。”
杨志坚差点想说,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爱你。可是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说说。他喝了口茶说:“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你?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因为是你曾经爱过的人,而且,你不是说,他和我长得很像吗?我想去见见,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替代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哥,你是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他的替代品。”
“就算是,我也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玉儿,有句话,我没有对你说过,可是我想让你知道。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了你。”
“那我就在来世等你,等你来好好地爱我。”如玉故意轻松的笑着说。
杨志坚来到摩天大楼,见到了莫妮卡。他看到莫妮卡一脸憔悴,脸上充满了悲伤。他直截了当的问:“我可以见见他吗?”
“他的状态很不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莫妮卡难过的说。
“那就在生命结束以前,了结他的心事,不是吗?”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见你。”
“你就说,我是代表如玉来的。”
杨志坚来到一个偌大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大床和放有一台电脑的大桌以外,什么都没有。楚良靠在椅子上,头发林乱的遮在苍白的脸上,看上去,似乎连呼吸都很困难的样子。莫妮卡端来一张椅子和一杯清茶,就走了出去。杨志坚看到他的眉眼,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如玉的吻,那是怎样的一个吻啊……不,不能想,不能想。
“怎么不说话?不是如玉让你来的吗?”一种沙哑的声音从楚良的喉咙里挤出来。
“我在想,如玉曾说过,我和你长得很像,看来她没有骗我,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原谅我。我知道她恨我。”
“她是恨你,可是该为你做的事,和不该为你做的事,都做了。”
“她亲口对你说的?”
“昨天她才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我的。”
“看来她很相信你。玉儿很有心计,她从来不轻易对谁说心里话。”
“你也不差,暗中打探她这么久,也不露面。”
“我无法露面。在法律上,我是一个在逃犯。只要真凶一天没有抓到,我就洗脱不了嫌疑。”
“也是,我想她会明白这一点的。不过现在,她好像还无法接受你不让她知道你活着的这件事。给她一点时间吧,她会来看你的。”
“其实,如果不是那天偶遇,我是不会在活着的时候见她的。我没脸见她。现在大仇已报,我终于可以放心的去死了。你替我转告她,我那天已经见过她了,知道她很好,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无论你是死是活,你对于她来说,都是一辈子的伤痛。她曾和我说过,那些儿时的记忆,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你也许就要解脱了,可是她还是要活在曾经的往事里,不管这个往事是怎样的结局,对她来说,那些一路走来的日子是无法从她的记忆里抹去的。”
“我知道,我是要下地狱的。”
“她就要结婚了。和一个很爱她的人。”
“我见过了,还行。”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再来看你。”
“你也很爱她吧?”
“我想,莫妮卡也很爱你吧?不是爱一个人的话,是不会替他做这种事。好好对她吧,不要让另一个人为你伤心了。”
“心有所属,无法顾及。她会理解的。”
杨志坚想着他说的“心有所属,无法顾及。”的话,不知该对莫妮卡说什么。他心疼的对她说:“你要好好休息,不要自己也倒下了。”
莫妮卡悲伤地说:“他这几天连药都不吃了,就在等死。我劝不了他。他的心里只有如玉,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的心里只有如玉。”
他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会让如玉来看他的,你放心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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