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也许只是在不经意间有了你我的相逢。那天夕阳暮色里你我的相遇。你的头发、眉毛、嘴角，还有眼睛里透出的淡淡的忧郁。让我忍不住想要去拉着你的手，想要去怜惜。也许真的只是这样，平淡无奇。但为何从此我的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再也挥之不去。我知道有的事注定要发生，有的人注定要相遇，就像我和你。

     没什么可以留下，没什么可以被忘记。只是有一个人从此存在，在我的脑海里。等待风起的日子，让我问你：“你能陪我走的最远的距离，在哪里？”

      那天班上开Party，我已经疲惫不堪。当所有的人在吵闹的音乐声中放任自己，当所有的人都忘了我的存在，当我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我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眼泪就安静地流下来……顺着我冰凉的脸，滑进耳朵里。那一刻我的世界是孤单无助的，只要有一个肩膀，我一定会沉沉地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已经疼痛不已。我在恍惚中听到了一个脚步声。有人走近了我，我睁开了眼睛。一件外套已经盖在我的身上，还有一双温暖却忧郁的眼睛。“你怎么了？累了？”我抬起头，看着你。眼泪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流下来。“你怎么了？”“没事。”我摇摇头。那一刻我的心里痛并温暖着，如果你会永远在我的身边，如果时间在那一刻就停止不前，我相信你会陪我走得更远。只是我们之间只能那样，在某一个瞬间感到温暖。过后的时间，我是我，而你是你。

     当我转过头，想再睡去时。你弯下腰，把我，紧紧地拥入怀里。“你不要一直这样孤单；你不要这样固执地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解决；你不要这样躲在角落里哭泣；你不要这样让我放心不下……”“可是，你能陪我走的最远的距离，在哪里？”我在他的肩上留下了眼泪的痕迹，可是过不了多久，它就会消失。没有人会知道。就算是我，到了明天，还是一个人。冒着寒风，脚步匆匆地前行。你不会永远这样温柔地抱我在怀里。

     曲终人散，我们只是在一个适当的时间温暖彼此的心房而已。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而我，却在一个不适当的时候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我拉住了你的手。你手心的温度刚好融化心里的冰块儿。你没有回头，手轻轻的滑落……Party已经结束。欢乐的人潮涌出，将你挤到了对面的角落。我拉紧了你的外套，紧紧裹住自己。而你呢？是站在人群背后看我流泪的观众吗？而我此时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动物，在街角，等有人把我捡回家。然后过宠物一样的生活。只是你已经承受不了生活中再介入一样东西，就算只是流浪的无家可归的动物。因为，你的生活中有她……曾经让我鄙视，但你却选择的一个人。上帝嘲弄，不自知却又义无反顾的人。这就是下场，世界上只有自己孤单的脚步声，在深夜，寂静得让人感到恐惧的街边回响。没有人怜惜，亦没有人安慰，是一个受伤的小动物。蜷缩在角落里，舔自己伤口上的血迹。疼痛得失去了喊叫的力气，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白费。正因为如此，变得更加落魄，没有人会记得，没有人会发现我竟是那个骄傲自大，眼里装不下任何人的女子。可我已经不在乎，寒冷的风没有让我恐惧；冰冷的雨雪没有让我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就算我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我都没有丝毫的退缩。可是，竟为了你的一句话，我放下了所有的尊严，抛弃了所有……当你回头，我抓住你的手。

     又剩下我和你。空荡的屋子，彼此冰凉的心跳声。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邋遢的头发，肿着眼。我笑着走近你，“你看，他们都走了……”你没有说话，空气变得异常的安静。甚至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我们相对无言，心里疼痛。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人。“你果然还在这儿啊！我们快走啊！”她上前，拉着你的手，我对她的动作感到恶心。我低下头，你迈出脚步……

 

     你松开手后，转过身去，让我忘了你。

 

     眼泪就在那一刻流下来，你已经离开，让我忘了你。明明早已经知道了结局，但为何还要哭泣。只是忘不了你手心的温度，只是忘不了你散发出的淡淡的体香。也可能只是你忧郁的眼睛，淡淡的温柔。当我们都知道结局，我们还会有那样刻骨的爱恋吗？空气中淡淡的悲伤情绪。世界都已经离我远去，我还在舞台上饰演那个流泪的小丑。没有观众，没有掌声亦或嘲弄的喊叫。那一刻世界是安静的，只剩下我的呼吸。只剩下我呼吸有你的空气。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吧。

 

     时间背后流泪的人独自承受生命的重量。渐渐的有人进入，然后离开。消失没有踪影。那些还铭记的年华，那些还忘不了的忧伤，在梦里眼角的泪那样的澈明。

     突然想起那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父亲。在漂泊的日子里，我从来没有想过他。而在此时，站在我的身后，用力托着我人，一定是他。小时候在他的肩头睡过，还有那长长短短的路程，都是因为他才不会那么辛苦。我现在迷路了。爸，你在哪里？想起月台上你的身影，那时我正背负着理想。我离开了你。我后悔了，如果你还在那儿，我一定要奔向你。拥抱你。可是一直以来，我们都不善于表达，如果我是安妮宝贝，你是她那个不善于表达，但仍深深爱着自己的女儿的父亲吗？难道，我也会像那样，失去你吗？原谅我，到现在都没有相你一样勇敢。你托起失落的希望。可我已经不堪承担。但此刻想到的就只是你。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自己，不会嫉妒自己，永远守候自己的人只有家人。当经历了很多悲欢，当很多次忘了要对你们说声谢谢。当生命中的人来了又走，剩下的你们就是我的唯一。可是我却选择。离开。

      第一次喝酒，辛辣、苦涩。托着酒杯，十指冰凉。手上的那枚戒指深深口进肉里，鼻子酸涩。有泪从眼眶中滚出来。一大颗，滚烫、晶莹、绝望……迷朦中又看见他的脸，冷漠、孤傲，还有眼睛里透出的忧郁和温柔。心痛一阵阵散开……那颗眼泪滴进酒杯里。一圈圈散开。双手紧紧握着酒杯，仰头喝下。一股巨大的热流涌上来，突然就咳起来，涨红了脸。眼泪就大颗大颗滚出来。我笑出了声，绝望。

     还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样子。可是已经变得不再熟悉。毕竟时间已经改变了我们，就像我，再也不会为了一个心爱的人，放下所有的尊严。还有你，再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孩儿，付出所有。因为，所有的爱和热情都已经在那一次，殆尽。毁灭。

     和你在一起，总会有淡淡幸福的感觉。看着你在公交车上睡着，在我的旁边。阳光洒在你温柔的脸上。像孩子一样。我只是静静地坐在你的旁边，看你的样子。这一刻的你才真正是你，已经褪去所有伪装的面具，已经放下所有的负担和烦恼，已经没有人让你感到难过。看着你，只是这样就是幸福。我转过头笑了，原来我可以看到你。就算你说，很多时候的你我已经再也看不到了。可是我不相信。固执地以为，我可以让你忘了所有的伤痛，可以让你从此记得我。只能在你睡着的那一刻，你才是我心中最爱的人。当车到站，我轻轻叫醒了你。你没有说一句话，就是这样的你，每天在的身边，是我看到的却永远戴着面具的你。现实总是这样，那些所谓美好的，只是在一瞬间。你能陪我走得最远的距离，只有这么短。

     生命中曾出现了好多人，也曾经对他们说，知道吗？我会永远当你是我的朋友。可是，每次我都会渐渐冷淡他们。是我的错，每次都忘了他们的样子。我能陪你们走过的距离，只能那么短。伸手即可触及。那你呢？我们能走过的路程到底有多远？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会不会永远在我的身边。这些话像是永久的诺言，只是都已经破碎。在阳光下。

 

 

      在一起

     如果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你能放下所有的包袱。你说，我们能在一起吗？原谅你一次又一次的离别，原谅你那么多的道歉，原谅就算是让我放弃所有的你。岁末年终的时候，我只是在等你一个电话。守着为自己点的一段蜡烛，跳跃的火光中似乎又看到了你那张忧郁的脸。知识多了一些朦胧，和陌生。你已经离开了，在另外的一个地方，也许正和你的爱人。一起看尽这一年最后一场烟花。我只是在等，一个回音。 你说，如果我没有那么固执，没有选择和你分开，我们会在一起吗？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不只是你。

     室友笑话我说，说我好执着。我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痛楚。只是我的执着，只是因为我爱你比你爱我多一点点。所以你就可以困住我，让我再也离不开。那现在，我要离开了吗？当最终我对你说，再见了，我已经没有感情可以付出的时候，我会留念，会难过吗？也许只是心痛的绝望。真的，也许这样我们就走到了尽头。就像我们以前走过的那条路，本来很长很长，我觉得一直会到我生命的尽头。但最后的路口，你说，再见。最后的分离我们都逃不开，就算已经很久很久，都已经习惯生命中有你。那么，结束吧。

     有泪要流出来了，我笑了笑。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要放弃你。最后的电话打给你吧。让我先说，我们结束吧。……占线。挂上电话，泪终于流出来，可是没人可以看见。黑夜可以吞没它，黑夜可以吞没我。新年的钟声响起，还来不及，来不及和你在一年结束的时候说再见。闭上眼睛，许愿……

     新的开始，未完成的结束。

     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人能牵着我的手。等一个人给我戴上一枚戒指。等一个人对我说。让我们在一起。那个人却不知道，我等的就是他。我苦笑，到最后，我还是没等到你。这一年就这样结束了。

     不知道怎样的一天。

     看到你心里的寂寞和不安，什么才能让你平静。我能让你感到温暖和安心吗？只是担心会有那么一天，你选择离开，逃离。在日记本里写下这样的话。只是为了纪念。未曾到来的爱情。

     距离。

     时间。

     生命。

     你我。

     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很坦白。如果她在他的眼里真的比我重要。我为什么还要念念不忘。都很容易受伤，都是想要被爱的孩子。都不会珍惜现在。都不相信有人会爱着我们。只是缩在城市的一角望天空的流云。想念或者流泪。亦是没有理由的。安静的生活，冗长迷漫的一生。

     最终只能是一个人，没有理由。亦没有爱还能付出。如果你说要是我们能在一起。如果会有那么一天，我又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