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暮暮的初晓懵懂,渐向流逝,声愈稀远。
我们注将踏上一条该有的征程。起初凡心为己,梦语盈盈。天地有如此静穆,唯自己永处伊时。韶华半途已然过去,而我亦逃不过时间的夙命,一步步地走尽韶华。坦然是梦,前方注定是大孤寂,时不时地会有逃亡。骄横、白发之殇、短命之折、红颜、知己相叹等也是前方的注定。明明灭灭、真真假假,拜天所赐自必将斩风破浪,化险为夷。
延韶华二年,更初晓的晨光、雄鸡初鸣。任自己的多少如旧的痛恨也无济于事。大梦要时,自己竟败得一塌糊涂。师眼中的锋芒已略有微痕,不是尽恨,竟有几分绝望。当时义气云天,如今只是言败即败,几近忘记不多时的大梦。
现时的梦曳然,初衷为己,现在的坦然如是,也已足够。但在梦的终点,终究不可。
我恨家父的沧桑自己不能便解,在梦途中稚泪无意。梦途中年时,才浅知父亲付出的容颜。刻骨铭心,只有新的扬帆或许还是一种补救。
无论如何,我要明白家宴已散,迟院无救。不可再对肃风秋叶有归根望。稚年不复,繁事也注定迫近梦途,既使有惑于梦也要熟谙于心。
不会再有“韶华”,不会再有初梦,新帆厚沉,方可破浪。新境中严制中深藏的意义,我要深会,且只作短时的留恋,纵然痛彻心扉。
我韶华的末二年,初期亦我的初梦,只是一种求知的欲望,最终稚气地泯灭。旧院草木渐深,院圮新破。于是放弃了遍芳草路,另择一条对此惘然不知的长路。于长路人皆言谈是难,但时至今日,秋风迫紧,已别无他路。
已心定路尽人还,不念他事。但竟有萦绕在耳畔,甚至付诸于空气的闲碎语使人难以躲避。芳草无意,衰草无情,旧院里多少的灰色回忆挥散不去。一忆神往,终有梦醒时分,无尽的反差会激起千层翠浪。铩羽梦境是一种梦中朦胧,乃是魔障,难以清除。
在余路三成,决不许有杂石相阻。于是只有借几分残存的勇气来选择躲避这般的碎语。只是这样的“避世者”,但毕竟自己已无他路可走。
路挫于碎语和命运。往事不荐,自己已付出了深年韶华,祈求冥冥之中的安排。夜寂浮梦,终究不可等待。
时间终会记得岁月的伤痕,历史镜中的微光诉说着来者可追的希望。在之前二年梦途中与友共谈“希望”,在各自沉默地奋斗中几乎唯我一败再败,于是有了一胜再胜者鄙夷的目光。当时一梦天长,迷惘间不知是劝。而今日二年无就,才知光度,竭力挽回废业,已不会再有时间。梦途要时自己痛失了劝我的挚友,至少是难以相见。
明朝或将是一种迷惘,现在时间成就了当时我错误的固执。
雨中失城,驻脚亭台,或待虹散,蓝天依然。韶华二载却已然不复。痛彻心扉的殇梦谨作祭礼,来祭奠梦途的二年,借以劝诫余年,不再祈求、守候。花开花败亦有不复之时,那时的余年也该作祭,只可痛恨涕然,拜别那记有大梦的永存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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