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情感故事小说:《爱的示意》
爱的路要走多远,走多久?在此刻都显得不很重要了,累了会停下来嘛?是的,休息片刻会依然前行……
缘由天定,事在人为……可为什么我如此执着的走在爱你的路上,在飘遥的风中感受着孤独,感受着风的掠过,任徐徐的风把我的头发吹乱,把我的脸颊吹得冰凉,你在那里,我的月亮……伤痛时有你知晓,跌倒了有你的一双小手拂去我的伤痛……熟悉的街市,美丽的世界,叠加在一个又一个时空里,我们两个人彼此可能永远融合……是你的力量陪伴我的左右,在心灵深处算是一个安慰,感谢你,我的太阳,让我此生没有被风雨阻隔,我沐浴在你的爱河,享受人世间美好的生活……
黄香兰为了给自己漂亮的大女儿陈小丽,找上一件好看的衣裳,好让她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校庆化装舞会。
黄香兰在阁楼上的旧衣箱里,翻来倒去、东找西摸,目光突然触到一只用绸带系着的小盒子。
黄香兰早已忘记了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了,不过既然是用绸带系着的,她想小盒子里面,一定装着一些很有意义的物品吧!
一
坐在小阁楼里的小椅子上,黄香兰听见自己的丈夫陈永强,在小儿子陈小勇的房间里,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在星期六和休息日,陈永强尽做他拿手的木工活儿。
上个星期天,丈夫陈永强做了一只精致的小花盆架,今天又在给小儿子做带有玻璃框的动物标本架。
黄香兰急忙地拿起小盒子,放在小桌子上面,她轻轻地解开小盒子上面的绸带,就在揭开小盒子的一瞬之间,她想起了里面的物品——她怎么会忘记得了呢!
这里,是黄香兰青春时光的乐园,后来,又盛下多少少女的梦幻!里面装有她在少女时期,第一件“情人节”的精美礼物,是陈永强送给她的。
还有一条坠有一颗小红心钻石的项链,那是陈永强上清华大学一年级时,送给她的定情礼物。
黄香兰一层层地揭开她和陈永强,相处的岁岁月月:一朵枯蒌的红色玫瑰,她十八岁的生日项链,缠绵的思情话意和略带有伤心感受的书信……往事如潮,历历在目。
黄香兰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和陈永强初恋的青春时光,那是金子般的岁岁月月,有许许多多的酸苦而又甜美的争吵和泪眼苦笑的和解,有许许多多的青春活力的狂热和缱绻的相思。他是那样专注的对她,是那样那样痴情地爱着她。
禁不住黄香兰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把绸带都滴湿了,她越想往事自己的心情,就会越来越激动,她抬起右手来,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提醒自己,“香兰,你都是四十不惑的人了,还有什么浪漫可言?还这么触景生情!”
一种近似悲凉的情绪袭上心头,好久好久了,黄香兰的丈夫陈永强,没有再送给她有纪念意义的礼品。
黄香兰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丈夫陈永强,仍然死心踏地的爱着自己,当她和自己的丈夫躺在床上,说起悄悄话的时侯,当自己的丈夫,用他那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抱她的时侯,一切仍然是那样充满甜美。
可是,黄香兰还是怀念青春年少时,溢于言表的恋爱之情,那个用红绸带系着的小盒子里面,装着的爱的表白。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黄香兰还有一些仰郁和惆怅,她的丈夫和自己的大女儿正谈得火热,丝毫没有留意自己的情绪,可是自己的心里知道,有一双心细的眼睛,正在关切地注视着她。
丈夫陈永强端起饭碗和碟子,随她走进了厨房说道:“香兰,你一定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黄香兰显得似乎很为难,想说话又说不出口,她用毛布擦干了手上水,从裙袋里掏出那条虽然样子考究,但是依然闪闪发光的项链回答:“你,你还记得这条项链吗?”
“嗨!”黄香兰的丈夫陈永强容光焕发,高兴地咧开嘴大笑起来又说道:“亲爱的,你是从哪儿找到这条项链的?”
黄香兰扭过身子,她又轻轻地答道:“是在阁楼的旧箱子里面,一只用红绸带系着的小盒子里。”
陈永强:“哇!那个小盒子里面,还有好多好多我们以前,有纪念的东西。”
黄香兰:“有的是礼品、有的是情诗,还有我们两个人来来往往的书信。”
陈永强:“这样的滋味,很让人回味的。”
黄香兰:“那个年代,我们两个人好好浪漫,好好亲密,好好快活!像是生活在梦里一般。”
二
在家里温馨的环境里面,小两口子的谈话,仍然在继续着。陈永强含情脉脉地说道:“香兰……那个时候,我爱你爱得——爱得那么的动情,爱得那么那么的深情。”
这个时候,陈永强情不自禁地伸开他那结实的双臂,把黄香兰紧紧地搂在怀里。黄香兰轻轻地贴着自己丈夫的小方格子衬衫上,她喃喃地回答:“我们两个现在是怎么了,永强?当年的柔情哪儿去了?”
陈永强:“是生活不断更新改变了我们,香兰。我们应该从梦幻中挣脱出来,开始我们的现实生活,开始新的生活……”
黄香兰:“可它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人流连忘返!这些是不应该变的,我们不应该失去那些美好的一切!”
此刻,黄香兰的丈夫陈永强,把搂着她的双手轻轻地松开了。他又说道:“是的,青春时节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谁又能永远保持那种青春活力和激情呢?人总是要变的,而且是要逐渐逐渐地变老的,不是吗?香兰,你觉得我们失去了一些什么,这真叫我难过。”他一边唠叨说着,一边从椅子上拾起一张报纸,很不愉快地快步离开了厨房。
黄香兰开始涮洗那些精致而又考究的餐具,抚慰藏在心灵深处的创伤,没有考虑自己的丈夫陈永强,是否也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
黄香兰记得最疼爱自己的大姨妈,生前送给她这些餐具时说的话:“记住,我亲爱的孩子,这些餐具每天都要使用。”
大姨妈看着黄香兰不解的神情,她又说道:“只有不断使用的东西才有其永恒的价值,用的时间越长,它就越有价值,而它自身也在不断的使用中增色的。”此时,黄香兰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银色汤勺,它的光泽柔弱,却富丽深沉。
这么多年来,我们的银色餐具越来越漂亮,黄香兰深深地知道,这一些银色的餐具,丰富了一家人生活的岁岁月月,银色的餐具,也越来越更富有价值。
夜渐渐的深了,陈永强看着爱妻黄香兰,恬静安稳的睡相,她娇媚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满足的神态,陈永强也陷入了沉思,他久久地不能入睡。
三
陈永强和黄香兰两个人,是在大学的一次联欢会上认识的。那一晚,黄香兰的独舞赢得了满堂彩,更令陈永强的折服。
从那以后,陈永强才知道黄香兰是学校里面,文艺表演的台柱子,算得上是那个年代的一个耀眼的星星。
当时的陈用强是学工程学的,他的学习刻苦,有很多的研讨论文发表,也是一个才华出众的才子。
自信的陈永强向黄香兰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再加上一些热心的人,有意的撮合他们这对“才子佳人”,所以,没有费多大的周折,陈永强就击败了众多的对手,赢得了黄香兰的芳心。
现如今,陈永强和黄香兰结婚了已经有十几年,别人都认为他们这是一个美满和谐的婚姻。
陈永强在他的单位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的上级领导一次又一次地采纳他制定的工程设计方案。
陈永强在副科长的位置上,也坐了好几年了,已经在他的单位里面内定,明年升为科长。
黄香兰是搞文学艺术创作的,她温柔美丽,极有天赋和才能,她操办了一次又一次的大规模的文艺会演,令她的名声大振。
每逢有舞台剧演出,黄香兰都要集“编、导、演”于一身。更难得的是,她料理起家务活来,真是利落,家里被她布置得温馨而有格调。来过他们家的人,总爱惊叹黄香兰的艺术天分。
早餐是有营养的牛奶、面包、鸡蛋,午餐和晚餐总是精制和可口的四菜一汤。每天,黄香兰都要叮咛丈夫陈永强,早点回家,等陈永强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已经为他放好了洗澡水。
他们结婚以前,陈永强不太讲究服饰,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自以为很有个性。他们结婚以后,黄香兰给丈夫陈永强的外表,来了个彻底的大修整,那件西服配那条领带、那条裤子配那双皮鞋,她都给他搭配的有型有款。
出门之前,黄香兰拉着丈夫到镜子前左照右照,直到令她满意为止,才高兴地送他出门。让陈永强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比以前帅多了。
陈永强坐在电脑前做工程设计,黄香兰会体贴入微地给他送上一杯菊花茶,说能明目。
亲朋好友们都羡慕陈永强,有一个贤惠能干的妻子,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是挺幸福的,黄香兰想为他想,做为他做,令他省了不少的心,人生的幸福也不过如此。
可是这时间一长了,陈永强就觉得自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在他自己的这个舞台上,黄香兰好像是整个剧本的编剧,虽然她编得剧本很美,也很好看,更很温馨。
但是,陈永强总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舞台剧里面的活道具,完全活在黄香兰编排的剧本里面,一切身不由己,任她随意摆布。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在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面,产生一种想法,暂时出去透透气的感觉。
就在陈永强感到彷徨的时候,有一位叫刘萧雁的女孩子,闯进了他的生活。这个叫刘萧雁的女孩子,是在陈永强下属一个单位的书记员,一个新来的大学生。因为工作上的关系,她要常来陈永强的科室,签署工程施工的文件。
每一次,刘萧雁来开完证明以后,她总是要用一种女孩子夸张的口吻大声地说道:“哇!陈科长,你的字写得好棒啊!我就是用十年的时间,也写不出来有你一半的字样,要是我能够用十年的时间,写出你一半的字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永强回答:“是吗?我倒不觉得。”
人总是一种爱虚荣的动物,尤其是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自己的心里当然是很受用的了。陈永强对这个小女孩子,就多留意了几分。
陈永强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悄悄地拿刘萧雁同黄香兰做比较。说实在的,刘萧雁算不上漂亮,尤其是和公认的美女黄香兰比较,黄香兰虽然年长了一些,但是她风情万种,刘萧雁则显得过于单纯青涩。
但陈永强和刘萧雁在一起的时候,刘萧雁总是用羡慕和敬佩的眼神看着陈永强,刘萧雁眼中的陈永强,是一个才华横溢,事业有成的男人,是刘萧雁见过的最有品味的男人。
刘萧雁这种带有崇拜性的夸张,此时,让陈永强自己觉得一下子又高大起来,那久违了的在女人面前的自信,年轻时候的男子汉气概,又回来了。
特别可贵的是,刘萧雁愿意听取他的意见,尤其是谈论工程专业方面的话题,陈永强和刘萧雁两个人,都有了共同的语言,刘萧雁特别爱听陈永强的语言评论。
那一天,刘萧雁又来到陈永强的办公室,她说起她刚在新华书店里,买了一本关于工程建筑的科技书。她一边说一边拿出那本书来。
陈永强翻看了以后,觉得还不错,他顺口说了一句:“听说某某出版社的,要更好一些”。
刘萧雁一听,她急忙问道:“陈科长,那家出版社的版本是不是真的更好一些?你说清楚我好记准了”。
陈永强便挖空心思把他知道的和听说的,详详细细地一点不拉地全都告诉了刘萧雁。
刘萧雁乐呵呵地说道:“这真的是‘幸得高人指点’,我马上就去新华书店里去换一本。”
陈永强意想不到的是,他就是顺便地这么一说的事情,刘萧雁真的到新华书店里去换了。
在刘萧雁的面前,陈永强特别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和思想,他们之间有了什么感觉,都是直截地说出来。不像他在家里,大事小事都是黄香兰一个人安排好了,就等陈永强迎合黄香兰的拍子。
相比之下,陈永强觉得当然愿意和刘萧雁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一种找到自我的感觉,像从一个窒息已久的屋子里面走出来,来到一片宽阔的原野上,任凭陈永强驰骋。
刘萧雁似乎也非常喜欢和陈永强在一起,周末的时候,刘萧雁约陈永强到郊外钓鱼、登山。终于我们成了很要好的“知心朋友”。
刘萧雁说道:“我不管你是否有家庭,我觉得我找到了有知心话儿,可以吐露的男人。”
陈永强回答:“我也很感谢你,遇见了你也使我有一个说自己心里话的知己,也有一个使我更自由的、宽阔的说话空间。”
陈永强开始晚归,很久没有吃上黄香兰精心做出的四菜一汤了。可是,无论他是多么晚得回来,黄香兰还是一如既往,为他放好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面对黄香兰的温柔,陈永强都是默默地在自己的心里说,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的,我也不会背叛你的,在妻子的面前,丈夫只是任她牵着走,现在,陈永强也想享受一下与人并肩齐步跳舞的滋味。
这天夜里,陈永强和刘萧雁两个人谈了很晚。他回到家里。看见黄香兰还在看电视等他回来,他很过意不去。
陈永强说道:“以后,你就不要再等我晚回来了,我有事情,在外面应酬。”
黄香兰回答:“以后你再晚回来,我都要等你,因为你是我心爱的丈夫,我等你的回来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的义务。”陈永强一时间答不上来话。
黄香兰明白自己的丈夫陈永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相信他,她更爱他。黄香兰自信自己,是一个温柔和贤惠的妻子,也有一个让别人羡慕和嫉妒的家庭,她不管丈夫陈永强多么晚的回来,她还是依然如故地等他回家。
黄香兰仍然像往常一样,为自己的丈夫准备一切,他的早餐、中餐和晚餐,他的衬衫,甚至他出门穿得皮鞋。
并且,妻子照样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仍是当年那个美貌动人的黄香兰因此,在别人眼里看来,陈永强和黄香兰仍然还是郎才女貌,他们的婚姻,依然幸福美满。
黄香兰是怎样认为的,夫妻关系其实很像跳双人舞一样,需要双方时时的调整,才能顺利地跳下去。
有一些夫妻跳双人舞,步调有些特别,其中有一方永远是“领舞”,无论是走什么步子,另一方都要“如影随形”地跟上,外人是看不出破绽的,认为他们舞步很和谐。
黄香兰也知道要给自己的丈夫陈永强,一定的空间,让他自己去把握,让他自己去好好地享受。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工作得很忙、很累,她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一切事情。
这样一来,陈永强感到自己有了另一种压力,他自己在想,我在外面和其他人来往,而且回家也是那么地晚,妻子黄香兰还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他的心里面很内疚和自责。
陈永强想到在和刘萧雁两个人的谈话和相处中,虽然他是快乐的,甚至有的时候,自己是得意洋洋和得意忘形,事过以后,他还是感到黄香兰,是自己歇息的“港湾”和“贤内助”。
陈永强在理智的情况下,他郑重其事地告诉刘萧雁说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来往,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我希望我们之间今后不要再密切往来了。”
刘萧雁也非常理解陈永强,她立刻回答:“陈科长,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听你的话的,我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你就放心好了。”最后,他们只是握了手就分开了。
陈永强这天卸下自己的精神上“包袱”,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中,妻子黄香兰看出来自己的丈夫,今天心情非常的好,就准备了一些酒菜,与自己的丈夫和家人一起享用。
妻子黄香兰饭后对丈夫说道:“今后我们在家里互换角色,双方都有主动权,都是平等的关系。”
陈永强回答:“我想,也是。”
陈永强这时,总是觉得家庭的温暖如春,他觉得自己的空间和自由度,是大大的增加了,他们夫妻之舞可以跳得更畅快,更轻松。
四
黄香兰在闲暇的时候,面对自己的丈夫陈永强说道:“幸福和快乐是每一个人都可望的境界,并且也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去追求这种境界的权利。然而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应该夫妻共同分享。”
陈永强通过这件事情以后,他也领悟到了一些想法,他回答:“夫妻两个人之间,要共同享受幸福和快乐,就必须要承担起与此相伴的责任和义务,不但要学会享受,还要想到付出,才能得到更多的幸福和快乐。”
黄香兰:“如果有人,要定做一件冬能保暖、夏可以透凉,既有晚礼服的华丽,也有旅行装一样简单的衣服,人们都会笑称为‘高、大、全’的幻想。夫妻婚姻也这样,女人却对自己的丈夫的‘高、大、全’幻想当成现实,或者是挑剔、或者是强求,把一个好好的婚姻变成了异常沉重负担或者是苦果,这样的婚姻,是徒劳无益的。”
陈永强:“雕塑品,可以完美无缺,而人,是大自然的产物,外表、性格或者是能力,都会有着本质的缺陷和不足。有的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后,这种状态可以改观。而有的是天生的,只有终生存续。婚姻也是这样,它有两条平行的轨道就是:之一,欣赏各自的优点之喜悦;之二,接纳各自的缺陷之宽松。两者兼备,并驾齐驱。结婚前对各自的缺陷和不足,了解的和接纳的程度越高,那么这个婚姻就越和谐和稳定。如果,各自只看见正面的东西,而忽视了反面的东西,这样的婚姻,就会有它的负面效应。”
黄香兰:“一位知名的外国女演员,相中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非常平凡的银行职员,两人恩爱和睦相处,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这位女性的解释很朴实而深刻,她说:‘只要他有一个优点,就值得和他过一辈子了。’婚姻的充实和快乐,来自她的智商和气度。一位杰出的小提琴家与日本的一位女钢琴家结婚后,他的一位朋友打听他的妻子,会不会干家务活,他笑着回答说:‘我的爱人只有一双手’。”
陈永强:“青春、俊朗、风度对于男人,美貌、漂亮、性感的身材对于女人,但是,两者都不会持续太久,以此来装点门面的婚姻,不尽是虚荣的,更是自行处理自信心的缺乏。婚姻的价值与生命力,在于感情以及支持感情的个人人格和品味,在白头到老的恩爱夫妻之中,都可以看到这种精神和力量。”
黄香兰:“没有理由能够强迫自己接受‘千疮百孔、疲惫不堪、伏倦’的痛苦的婚姻,直到崩溃。夫妻两个人之间,也不需要刻意地表现自己,使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生活是自己的,婚姻的命运,要靠夫妻相互配合来把握和维持的,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未来的路,交由别人的眼光指引。”
陈永强:“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和相互体谅,各自事业的成功,都离不开对方的理解和支持,男人不要动不动就耍男子主义,处处显示自己的强大,夫妻各自的‘自信、开朗、精明和能干’,都要靠对方的‘体贴和关照’。夫妻间的成功和失败,大喜和大悲,都需要对方的‘善良、真诚和宽容’。这个家庭的婚姻,才能维持和延续。”
黄香兰:“时间会使我们慢慢地变老,也会是我们的爱情逐渐升华。人类与动物一样有个缺点,那就是经常被习惯所左右,不愿意随环境的变化作出调整。这对于夫妻习惯了过去的生活模式,没有意识到在新的环境之中,要有新的变化,才能适应新的环境下的生活。夫妻之间要共同享受亲情的愉快,享受家庭带来的欢乐,才会有夫妻间的新境界,只要夫妻共同探索和尝试,充分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自己的婚姻一定重归仙境。”
陈永强:“婚姻通过‘暴风骤雨’般的火辣之后,会形成‘雨后春笋’后的寂静和安详。夫妻之间的相互的性格,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不同的性格和特点,在生活中具有不同的优势。外向型的热情洋溢、乐观、果断,善于交际,因而在社交中容易打开局面。内向型的就会谨慎从事、稳重、城府较深,往往做事可靠,容易被人们认可。所以,夫妻要共同把握对方的优势和特点,夫妻间的婚姻,才会更加持久和有趣味。”
黄香兰:“夫妻之间,要学会相互的倾听和赞同。要把接受对方的支配,看成是对自己的信任,乐意地接受,乐意地去做。夫妻之间都要维护对方的自尊心的心理需求。要理解喜欢支配人和指挥别人的人,也怕别人拒绝和丢面子、伤自尊。所以夫妻之间,要体谅对方的苦衷,与此同时,也要学会交流,不要把事情闷在自己的心里,不说出来,让人瞎猜测,夫妻之间发生的矛盾就会激化。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夫妻之间要善解人意,有了事情多交流和多商量,问题就好解决了,把事情说清楚,得到对方的谅解,夫妻之间的关系,就将会更加和谐。”
陈永强;“夫妻之间,还要多听对方的反面意见,认真地听取对方的说话,对于正确的意见和建议,要给予采纳。与此同时,也要坦然地接受对方的好的想法,不要一意孤行。防止对方的价值,受到否定和贬低,尊重对方的劳动成果,尊重对方的人格,这样一来,夫妻之间就有良好的关系,更能使夫妻之间,成为知己良朋。”
黄香兰:“夫妻双方,都要学会,扑捉对方的感情波段,相互间选择适当的谈话时机。不要在对方刚下班回来,就急于进入话题。待对方安下心来,稍时休息之后,待对方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再进行谈话。如果一方刚回到家中,另一方就没完没了的唠叨,如何能让一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夫妻之间的谈话,应从具体内容和具体问题说起,越具体明确,对方就越有可能回答的具体和详细。避免用‘好’、‘不’搪塞过去。唠叨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往往不容易引起对方的回应。”
陈永强:“夫妻之间,要有健康的人格。人格实际就是个性的同义词,它包括个性的倾向性和心理活动的特征两个方面。前者是指,从事各种各样活动的动力,如‘动机、需要、兴趣、信念、价值’等。后者是指,一个人在各种各样的活动之中,表现出来的个人特点,如‘智力、品质、性格、气质’等。健全的人格,就是具有健全的心理生活者的人格,也就是对生活环境有良好的适应能力。而不健全者,难以正确估价社会对自己的要求,以及自身应该采取的有效地行为方式,难以对周围环境做出恰当的反应,因此,存在持久的人际和心理冲突。”
黄香兰:“人格与心理健康关系密切,对于一个人来说能否事业成功和家庭幸福,有着深远的影响。因此,心理学上对人格是否健全非常重视。人格的形成受很多因素的影响,如‘遗传、家庭、文化和社会’等。健全的人格并不等于没有缺陷,而是能够客观地认识自己个性的不足,善待挫折,接受自身不完美的现实,扬长避短,并能够客观地认识社会和他人,建立良好地人际和家庭关系,使自己的人格,不断完善和提升。”
陈永强:“夫妻之间,每天回到家中,不能总是默默无语,除了看看电视节目,或者是睡觉,仿佛对方是自己眼睛中的可有可无的装饰品。各自的苦闷、不满和烦心的事情,都应该一一地诉说出来,总不能以一句两句话就结束各自间的谈话。那样以来,就会日积月累造成更大的寂寞和煎熬。的确,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善于沟通和表达,以达到求大同存小异之目的。”
黄香兰:“夫妻两个人之间,逐渐形成不应该筑起心理围墙。其一,人有隐情的本能。人们在日常生活和日常工作之中,常显示出美好的外表,却将真情隐藏着。若婚后仍经常隐藏真情,会让婚姻的另一方猜测不透,由猜测不透发展到相互不信任,于是,家庭冷战不断。其二,男女表达方式有着差异。比如说,对男人来说,询问别人的私事是干涉。对女人来说,询问别人的私事,则是表达亲切和关注。”
陈永强:“沟通是夫妻相互之间,能够消除隔阂、增进信任、感情深化,使彼此之间处于一种通融的状态之中。可见,沟通是长期的夫妻关系中必不可少的。由于各自的意见和表达方式的不同,必然导致夫妻婚姻的坎坎坷坷的原因所在。各自都要给对方一个表现的机会,也许沟通是婚姻美满的良药。”
黄香兰:“酒少喝一些,是有益于夫妻健康的。但是,长期嗜酒,会使人的记忆力减退,也会使自己的‘心脏、肝脏、肾脏和胃’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伤害。可是,劝酒似乎成了我国的酒宴文化,不喝不行,喝少了不行,非要把你喝醉。什么所谓‘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出血’。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毁了不少人的前程和家庭。”
陈永强:“确实,在不少男女老少的人群中,也有不少的人染上了嗜酒的不良风气,是由于他们的家庭不睦、婚姻不幸、事业不顺、人事不和等原因,使他们躲进‘杯’中解脱自己。因此,戒除酒瘾还应从解决这些社会和个人的心理因素入手,才能收到实效。”
黄香兰:“恋爱和婚姻的区别——传统的恋爱,是以婚姻为前提的,然而恋爱和婚姻之间的状态,各自有较大的差异,特别是在优越的环境之中,婚姻的差别尤其明显。恋爱应注重精神和性爱的感受,那种状态是很自我又很有激情的。婚姻前各自把对方的缺点和不足,当成是高高在上的花环。婚姻以后,各自视对方的‘坏习惯’难以忍受。这是民族之间的风俗习俗和心理结构所产生的结果。”
陈永强:“婚姻不外是同向吸引、逆向补充,而条件优越和情调,无疑是反差极大的诱惑和挑战。常规的婚姻是反差的逐渐弥合和新型关系逐渐建立,优越生活条件的不同,而产生刺激和碰撞。当然,也有经碰撞导致和谐与平稳的,因跨不过这些坎坎而放弃、退却者,不在少数。”
黄香兰:“民族的心理结构与习俗及社会有关,社会的风俗与自然环境及风土人情有关,是谓‘风土人情’。时空距离造成不仅是物理的问题,更有风土人情背后的长长的历史和深入潜意识的价值观。所以,同一个地球的人,同样的信息和科技,在心理和习惯上,却存在着深深的、长长的沟沟坎坎。”
陈永强:“我们至今仍难免会有优越条件的幻想,对于优越性越高的期望越高,或者是由自卑而产生的心理阻抗,使得爱情和婚姻受挫。坎坎坷坷的婚姻,有的是不同文化造成的,可是在心理深层结构上,却是由经济差异造成的等级观念在做崇,那些脆弱的自卑,仍是因不自信的缘故。事实上,真正的心理平等,是爱情和婚姻‘最可靠、最持久’的魅力。”
黄香兰:“虽然说差异产生魅力,距离导致美感。然而,适合你的爱情和婚姻,才是最好的。”
陈永强:“可能是我和你都走进了误区,恋爱和婚姻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有必要去迎合对方,更没有必要给自己喜欢的对象,设定什么‘套子’,缘分来了就是来了。”
黄香兰:“爱情和婚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分为喜欢和不喜欢。你要做的就是,勇敢地走上去,告诉对方你心里的感觉。也许,爱情幸福、婚姻美满,就会温暖地包围着你,一点儿也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费劲。”
陈永强和黄香兰夫妻越谈越起劲,他们还一起回想起十六年以前,黄香兰生他们的大女儿的情景。丈夫陈永强,抱着一个天使般漂亮的女婴,小心翼翼地来到重症监护病房。
然而,病床上的母亲黄香兰,竟然说什么也不敢认自己的亲骨肉,后来她打电话问她的婆婆得到证实,她才“入梦方醒”。
面对穿越死亡,而今甜蜜地附在母亲身边吮奶的女儿,黄香兰惊喜得不知说什么,她顿时泪流满面……
陈永强和黄香兰两个人,刚结婚的第十个月里的一天,二十五岁的孕妇黄香兰在家中收拾家务活。
忽然之间,黄香兰感到腹部胀痛难忍。丈夫陈永强责怪她说道:“早就说过不让你再忙了,你就是不听,万一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了问题,那多划不来。”
黄香兰回答:“这种事情,我也没有想到。”
联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妻子黄香兰,一直全身乏力,陈永强次日将她送到一家医院的妇产科看病。
医生给黄香兰检查以后说道:“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妇女怀孕后正常的内分泌系统会发生变化……再说,胎儿的体积也在逐渐地增大,你们多注意一下休息就是了。”
陈永强和黄香兰两个人结婚以后,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妻子太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每当她腹部疼痛袭来的时候,她总是强忍着,用憧憬的幸福感来冲淡自己腹部的疼痛……
又过了二十多天,陈永强带着黄香兰,再次来到这家医院检查,诊断依旧。到了黄香兰产期将至的这个月里,黄香兰的眼镜、面部及全身都渐渐地变黄,她的腹部胀得更大,她不得不到医院去检查。
检查的结果如此地残酷,黄香兰并不是什么“妊娠反应”,而是得了一种非常可怕、非常严重的晚期肝炎。她的腹部胀痛,是晚期肝腹水,她全身变黄也是肝炎黄疸现象。
原来,在十年以前,黄香兰曾经感染过乙型肝炎,治疗以后得到基本控制。谁也没有想到,乙型肝炎,竟然在黄香兰怀孕的后期急性发作,而且是致命的重症肝炎!
医生说道:“妊娠期间人体的体质,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这是重症肝炎的诱发的原因。”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真是让陈永强和黄香兰夫妻两个人,那可是意想不到,难以应付。
五
面对猝不及防的灾难,黄香兰呆呆地叫了一声:“孩子,我的宝贝!”随即就昏了过去,被送进医院的急救中心抢救。
然而,重症肝炎是死亡率极高的病症,药物治疗很难起死回生,黄香兰的病情急速恶化,过了一天,她昏迷的现象时有发生……
院方很快下发病危通知书。此时此刻,离黄香兰的预产期,仅仅只有五、六天时间了。一个心的生命的降临,竟与母亲的“死亡”交叉在同一个关口!
陈永强心急如焚,他给医生跪下说道:“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救下他们大人小孩的两条人命啊!”
医生摇着头回答:“对这样的绝症,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的,你还是到大的医院碰碰运气吧!”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路途奔波,腹大如鼓、昏迷不醒的黄香兰被抬进了新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急救室。
“见多识广”的医生们业犯难了,孩子出生可能将本来生命垂危的母亲黄香兰置于死地,药物治疗起不到什么治疗重症肝炎的作用,而且很可能对腹中的孩子,造成致命的影响。
怎么办?保孩子还是保大人?医院里面的十几位专家和知名医生,在一起会诊集体研究。
一位妇产科专家说道:“按照医学理论和资料显示,只要产妇的生命能够维持几天,即使她在深度昏迷的状态下,孩子也能自然生产。这是‘瓜熟蒂落’的常理,只是产妇生命没有什么希望了……”
另一位知名医生说道:“针对这个产妇的体质特征,不论是自然生产还是剖腹产,都可能将产妇置于死地。”
又过了三天的一个早晨,黄香兰意外地片刻清醒,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面,她死死地拉着丈夫陈永强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哀求地说道:“告诉医生……不要管我,只要孩子能活……”
丈夫陈永强,难过的流着眼泪,他使劲地点了点头,黄香兰再次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陈永强把自己妻子黄香兰说的话,转达给了医生一后,有的医生主张:“通过剖腹产手术,完全可以将婴儿从她母亲的腹中取出来,这是最安全可行的有效地办法。”
但是,这一种意见,很快就被否定了:“剖腹产手术不可行,因为那样势必造成伤口及子宫大出血,晚期肝炎患者的凝血功能非常差,免疫机能也十分的低下,产妇会有致命的危险。”
此时此刻,黄香兰的哥哥、姐姐和妹妹,分别从口内的上海市、南京市、西安市赶了过来。
几年以来,黄香兰的兄弟姐妹,忙碌于生机,很少见面。如今看着病床上,没有任何知觉的亲人,那种肿胀的腹部和腹中的婴儿隐隐约约的胎动,他们一声声地呼唤着自己亲人的名字,他们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他们也不希望他们的亲人,做剖腹产手术,如果自己的亲人,就这样在昏迷中手术死去,那是多么地残忍的事啊!当他们得知靠自然生产,也许能延长一段生命时间后,他们都说:“就让黄香兰多活一段时间吧!我们还一句话儿,都没有来得及对她说呀!”
医院的专家和医生经过反复的商讨,最后,否定了剖腹产手术。医生向家属交代:“当然,重症肝炎晚期的黄香兰,也有可能在孩子出生之前死亡,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会在她死亡后的第一时间,通过剖腹产取出孩子。”
一切都是那么地“非同寻常”。对医生、对黄香兰和她的家人来说,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每一小时,都面临着亲人死亡的威胁,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每一小时,都是那么地惊心动魄……
黄香兰住院的第四天下午,昏迷中的黄香兰,出现临床的征兆,医护人员兴奋不已,他们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但随之而来的是黄香兰身体的黄疸现象,更为严重的是她的转氨酶指数,已经高出正常人的确15倍!
各项体质特征表明,黄香兰出现了最严重的肝功能衰竭!孕妇的死亡似乎已经无法扭转,眼下最实际的唯一选择是:努力保证新生儿的生命……
一切都是在“不可估量”和“难以预测”的过程中进行,医生在谨慎小心的维持性治疗中,密切关注新生儿的降临,或者是孕妇死亡的发生。
当天晚上,四位医生重点监护孕妇黄香兰,从闷热的深夜到次日的东方欲晓……第五天的一大早,当一轮太阳努力地冲破天边云层的时候,重症监护室里的黄香兰,开始出现临产子宫收缩现象。
监护的医生,惊讶地叫出声来,他们不敢相信,面临死亡的准妈妈,竟然真的自然生产出她也许无法相见的婴儿。
母亲维持生命的最后能量,竟然这样的本能、无私地给了腹中待生的孩子!透过晶莹的泪光,医生们仿佛看到,腹中的小生命努力地,寻找着母亲用生命打开的出世通道。
孩子用最初的柔弱的力量,在母亲清澈的羊水中展动双臂,游动双脚,去迎接人类世界的阳光……
几天以来,一直重度昏迷的母亲黄香兰,却那样地安详,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庞,写满了幸福和满足,她似乎在一个人们,无法想象的世界里,完成着母亲,庄严神圣的使命,毅然决然地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孩子的诞生!
生了!真的生了!在医生们的惊喜和期待之中,一个新的生命,缓缓地来到人间。虽然,生产婴儿的时间,如此的短促,但这新生儿,已经走过了一个危机四伏的生命轮回!
为了减轻新生儿的生命阻力,医生们为产妇黄香兰,小心翼翼地用了催生素。这天早上的六点五十分,就像枯萎的瓜秧上瓜熟蒂落一样,一个鲜活的女婴呱呱地坠地,创造了生命奇迹的初啼划破天际……
很快,医生就将一针乙肝免疫球蛋白,注射到了婴儿的体内,彻底阻止来自母体的乙肝感染。医生们轮换抱着这个体重三公斤的健康漂亮的女婴,他们笑得那样的开心。
六
此时,黄香兰仍然一脸安详,静静地躺着,她仿佛早已预知这幸福的降临。医生们注意到,这位生命垂危的母亲,在险象环生的产婴过程中,虽然,黄香兰的身体一动不动,但是,她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病床上的褥单早已浸湿了一大片。兴奋过后,医生们开始全力抢救生命垂危的产妇黄香兰。
黄香兰的生命体征直线下滑,各项功能已到了死亡的临界点,她的心脏、肝脏等多个器官,不同程度地出现了损害。致命的肝脑综合症、肝肺综合症等并发症同时发生。
医生面对陈永强说道:“看来我们是无能为力,请你们病人的家属,做最坏的准备吧!”
就在一刻钟前,陈永强和亲人们,在观察室里面,抱过出生不久的活泼可爱的孩子,而这时,孩子母亲的病危通知书,却又拿到了他的手里。
——多么地残忍、多么地不幸、多么地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啊!一家人拦住医生说道:“求求你,医生,一定要救活她!医生,孩子不能没有妈妈啊!”
一家人的真情,感动了所有的医生。黄香兰住院的第八天,新疆医科大学,向新疆空军医院发出了紧急求助,新疆空军医院,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派出了两位肝病医学博士,前去会诊。
经查,黄香兰的肝昏迷,属于最严重的四级,“肝、肾综合症”、“肝、肺综合症”、“肝、心综合症”等多种病变,已经使她命悬一线。传统的药物治疗,已经回天无力,生还的唯一可能,就是做肝脏移植手术……
医生问陈永强和他的亲人们说道:“肝脏移植手术,费用很大,大约需要近二十万元手术费用,你们是否承受的了?”
陈永强一听惊呆了,他回答:“那可是,需要二十万元?”是他想都不要想的数子啊!作为他这样的一个家庭,黄香兰住院的前前后后,花了近五万元,现在突然需要近二十万元,谈何容易。
这时,黄香兰的哥哥、姐姐和妹妹说道:“医生,你们就放心地为她治疗吧!为了救活我们的亲人,我们一定凑齐这二十万元!孩子不能没有妈妈,我们也不能失去亲人啊!”
医生回答:“那是,那是。”
仅仅一天的时间,凝结着深情厚谊和浓浓地骨肉亲情的二十万元,为黄香兰救命款,就全部凑齐了。
这当中,大部分的救命款,都是黄香兰的哥哥、姐姐和妹妹的,陈永强也拿出了他和黄香兰的最后储蓄八万元钱。
此时此刻,黄香兰已经转到了新疆空军医院,肝脏移植中心的重病急救室。新疆空军医院的肝脏移植手术水平,处于全国尖端,成功率相当于国外的日本、美国等国家的先进水平,院长和主治医生都是国内移植手术的高手之一。
肝脏移植中心的专家和医生,会诊并亲自主持黄香兰肝脏移植手术的准备工作。反馈信息很快出来了,其中有一个正是黄香兰所需要的B型。
专家和医生,为了这位了不起的母亲,顺利进行移植手术,他们决定今天一分钟也不能耽误,立即就做黄香兰的移植手术。
院长和博士专家,亲自为黄香兰做肝脏移植手术。那位原定肝脏移植手术患者,他慷慨激昂地说道:“这位产妇是了不起的母亲啊!肝昏迷中自然生下了孩子,这是我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今天把我救命的肝给她吧!我认了!”
这天中午,院长和博士专家找到陈永强说道:“我们会尽力做好你妻子的肝脏移植手术的,但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尤其像黄香兰这样的重症患者……”
陈永强回答:“院长和专家们,你们就放心去做手术吧!既然是失败了,你们做医生的和我们做亲人的,都尽心尽力,我们也都不会言悔的!”
这天下午二时,随着高级麻醉师有条不紊地工作,有八位院长和博士专家,组成的两组手术小组,很快进入了紧张而有序地工作。一组为手术组,由院长等人组成,另一组为修肝组,由另外四位医学博士等人组成。
修肝组的博士们,从特制的保温装置里面,取出UW液中提出一个刚刚从捐献者身上取来的新鲜肝脏,他们仔细地清理上面多余的“脂肪、肌肉、血管”等等组织……
此时此刻,手术组的电动手术刀,已经十分精确地在患者腹部,切开三条类似奔驰轿车车标三条线的“奔驰刀口”,打开刀口,患者又黑又黄的已经坏死的肝脏显露出来,肝脏体积已严重萎缩至原体积的四分之一。院长主刀切下这个早已衰竭的肝脏……
半个小时以后,那个衰竭的肝脏,已经被完整地取出来了。这时,修肝组的修肝工作刚好完成,健康的肝脏很快被放入了体内,稍加整理后,便开始在显微镜下,用只有头发三分之一细的手术针线,缝合肝脏上的门静脉、腔静脉、肝动脉等血管……
手术室里面分秒必争,当所有血管缝合以后,一直控制门静脉血液的钳子松开,带着生命力的血液开始涌向新的肝脏。
医生们清晰地看到,土褐色的新肝脏,立即在充血的状态下,变成健康的血红色,给予肝脏,重新融合的希望,这个肝脏的胆管里面,也涌出了金灿灿的胆汁……这些都证明,新的肝脏,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了!
接下来,医生们开始缝合胆管、最后缝合刀口。至此,仅仅三个小时,肝脏移植手术便宣告成功!
一个穿越死亡的生命与医学的奇迹,就这样圆满地画上了可歌可泣的句号。产妇黄香兰在肝昏迷状态之下,成功产婴,并成功地实施肝脏移植手术,这是世界医学的首例。
手术的第二天,当黄香兰在无菌监护室苏醒的时候,她的丈夫陈永强和她的亲人们,隔着探视的玻璃窗在向她挥手,一家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流下了欣喜的泪水。
然而,黄香兰却没有生还的喜悦,她固执己见地认为自己在昏迷了那么多天,又做了一次移植大手术,自己的孩子一定是死掉了。
想到当初日想月盼做母亲的幸福,想到自己怀孕后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她万念俱灰,常常流着眼泪拒绝用药。
苏醒后的第六天,黄香兰终于忍不住抚摸自己平平的肚子问医生说道:“我,我的孩子是不是……”
医生笑着回答:“你的孩子,在你做肝脏移植手术前,就已经自然生出来了,如今在你亲人家照看着。”黄香兰始终不相信。
两天以后,家人被容许与黄香兰见面了。家人再次将实情告诉她,她还是不相信地又说道:“你们一定是编着话儿骗我,我在肝昏迷之中,怎么可能生下孩子?孩子肯定是死了。”
医生又回答:“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黄香兰一天比一天忧虑,她甚至责怪医生说道:“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做剖腹产,让我的孩子活下来啊!”
为了安抚黄香兰的情绪,医生决定打破常规,安排她们母女两人见面。医生坚定地回答:“好吧!我们尽快让你们母子团圆。”
这天早上,陈永强抱着女儿,走进妻子的病房。在丈夫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黄香兰还以为他是抱着别人的孩子,来安慰她呢!母女连心,父女两个人刚走进病房,女儿就睁大美丽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
陈永强眼含着泪水不容置疑地说道:“这,这真是我们的女儿!”然后,将女儿放到妻子的身边。
此时此刻,女婴努力地在母亲的怀里,寻找着吮吸……黄香兰惊叹不已她回答:“这,真是我的孩子吗?”
陈永强用手机打通自己父母亲的家中电话,婆婆又告诉黄香兰说道:“孩子真的是在你昏迷的时候生下来的,这十几天以来,一直都在家里养着……”
是真的!千真万确是真的!黄香兰又回答:“我的孩子,啊!”她一把楼过正在找奶水吃的女儿,亲了又亲,失控的幸福泪水肆意澎湃……
那时的情景,他们就像是做了一个恶梦一般,现在回想起来,黄香兰和陈永强,都很激动也很后怕,他们此时此刻泪流满面,他们夫妻两个人,又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七
第二天清晨,黄香兰凝视着窗外,花木丛生的庭园,溶入淡淡的暮霭之中。自己的丈夫陈永强,是学建筑工程学的,审美观也特棒,院围艳丽的玫瑰,丛丛的花木,都经过她的丈夫精心栽种和修剪,格外地旺盛和漂亮。
陈永强,他精心设计和搭建的一个小储藏室,此时多像一座童话世界之中的小木屋。那个时候,陈永强热切地拉着自己的手,来看他安在小木屋的宝石兰边的门。
“我自知这个小木屋,比不上皇宫大殿……”此时陈永强得意洋洋地拍着手说道:“可爱的小木屋,毕竟有它独到之处和特有的风格,对不对?”
“那,挺有独特风格的哩!”黄香兰回答,她从心里感到又是高兴,又是羡慕地赞同。
哦!还有,还有陈永强,给自己精心设计的紫罗兰的花架,还有她的丈夫给黄香兰,制作的带有玻璃框的动物标本架。
孩子们惊讶地说道:“动物世界,亲爱的妈妈,在这里简直是包罗万象地动物世界了。”又是一幅爱的伟大意义的杰出大作。
这一些,不过是黄香兰的丈夫陈永强,赠送给黄香兰和她的大女儿、小儿子的几件温心的礼物,她的丈夫,不知送给他们多少生日礼物、节日礼物……
这一些大大小小的礼物,又倾注了一个真正理解了爱和关怀备至的丈夫,许许多多地心血!
黄香兰怎么能够因为种种原因,就一意孤行地认为,他不再有爱的示意,就认为这是自己生活的遗憾呢?
一只纸盒,可能容钠我们婚前深深的爱恋,而现在这一个家,却包涵了我们日益丰富多彩的人生。
黄香兰在围裙上擦干手,听见电视机里著名歌手韦维,高唱着感人肺腑的“爱的奉献……”她心里在想,自己的丈夫陈永强,一定是在看电视节目呢!她要去找他。
八
走到客厅门前,黄香兰停住了脚步——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知道伤了自己的丈夫陈永强的心,不过她的丈夫他总有解脱的办法:把每一件事在脑中过滤,想法一一解决问题。
黄香兰慢慢地转身正要走开,差点撞到自己的丈夫陈永强的怀里,自己心爱的丈夫,此时,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啊!”黄香兰的声音突然间颤动起来了,她心情激动地说道:“我的老公,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我,我正急着在到处找你呢!”
陈永强回答道:“我的老婆,看把你急成了这个样子。你到处找我,我不是站在这儿吗?”
黄香兰含情默默地又说道:“亲爱的,永强……”
这时的陈永强,从身后伸出手来,啊!一朵用五颜六色的彩纸包着的一束鲜艳夺目的玫瑰花呈现在黄香兰的面前,这可是她最最喜欢和心爱的花。
陈永强又回答:“亲爱的,老婆。”
黄香兰继续说道:“老公,你要小心点……”
此时,陈永强疼爱自己妻子,他连忙继续回答:“老婆,你也要当心刺。”此刻,黄香兰心情万分激动地快步扑过去,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丈夫陈永强。
陈永强激动地说道:“是真的,香兰,我们不可能回到激动人心的青春年代,但是,我们爱的示意物流在哪个年纪都是美好的。”
黄香兰高兴地回答:“我想,也是。”
此刻,陈永强轻轻地吻了吻爱妻的前额,黄香兰紧紧得依偎在丈夫的怀抱之中。黄香兰再次说道:“本想再附情诗一首,可是……”
此时的陈永强,热烈而有火烫的双唇,紧紧地吻着黄香兰的樱桃小嘴……“人生的有一些东西,一直到永远不是仅用语言和文字,能够表达和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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