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昨夜的梦,此时的我,好像颓败的花朵。我需要让自己可以逃离那样的心境,我无比渴望我的母亲,如此这般,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梦见自己生病,很严重的病。是我第一次梦见自己大病一场,在自己所记得的今生里。梦见我静脉曲张,眼见着一股股静脉中的血汪洋一样下注,再也回流不上来,很快,小腿部分因为失血而出现一条巨大的凹槽(梦它不具备科学的严谨)。我几乎无法行走,一脸病态的愁容。但还在和邻居说着什么。告诉她我其实是个很棒的人。在说给她听的时候,我渐渐又回到平时那样的状态,平静而从容,又悄无声息的开始做自己该做的事。
但醒来后,我又悄悄陷入那“病”的意识里,有些不开心。我知道,所有的梦都不是毫无缘由。或许我真的在蓄积病的因子。尽管我也算会调理自己的身体,心情坏透之后,我也可以将它渐渐灭去,在一些文字的故事里,比如阅读,胡写,我偶尔也找到自己真正的乐趣。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孤独使人成疾。
没有人陪伴你,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没人与你一起吃饭,没人和你说话,没人同你微笑,没人给你爱的拥抱,没人对你嘘寒问暖,没人和你对视争吵。是啊,我是从不和先生红脸和争吵的人,但此时,若有人与我大吵一通,也该是很畅快的罢!周围的一切似都与你无关,你也与周围的一切毫不相干。
我被自己扔进寂寞的深渊。这寂寞,像一种诡秘的力量在你心的深处无声而又狠狠的将你拍打,直到把你弄疼甚至窒息,它也不肯住手。所以,尼采说,“当我寂寞得发狂的时候,我想去大街上拥抱随便一个人。”后来某一天,在大街上,他看见一匹马被自己的主人鞭打,伤心和同情,他真的去紧紧的抱住了那匹马的头,流着泪,不停的摩挲马的鬃发,足足半小时。那是对马的宽慰,何尝不是挥不去的对自己的伤悲。而最终,尼采选择了主动离开,这对他只意味着孤独和寂寞的世界。画家梵高,也在一片长满野花的地里,举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连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在73岁的年龄,也在自己的工作室选择了自杀。艺术家们的寂寞,便在这凡尘的寂寞之中又加增了许多深沉的意蕴,使得寂寞更加的浓厚,更加的可怕了!
这深深的孤寂,隐藏着巨大的噬人的力量,因为人具有社会性,希望得到同伴的温暖、陪伴和理解。一个女人,尤其缺少这种承受孤独的训练。因为在家里,女人总是喜欢去为这个为那个想很多,做很多的。而在一个孤单的世界,他们离你那样遥远,你所思所想的一切都够不着他们的身心,连你一个柔柔的眼神都无法传递。每一个日子,都一个人孤单而寂寞的行进。这谁才能知,谁才能懂呢。唯有自己!
我毫不隐晦的来说我的寂寞,希望在这毫不隐晦之中,自己可以找到寂寞的疗解之法。然而是不能的,唯有飞回我的国度,在母亲的怀抱中,在先生的爱抚中,在孩子的深深的呼唤中,在朋友的看顾中,我或许才可恢复这被耗伤的一切阴血,热烈和欢欣罢!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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